一会过后,钟池春寻了过来,晨哥儿的房门敞开着,他一眼就瞧见正和儿子玩耍得起劲的闻春意。他漫步进房,晨哥儿瞧见他后,很是欢喜的冲着他伸出双手。他稍稍带有些嫌弃神情的抱起孩子,凑近跟闻春意耳语般的嘀咕一声:“君子抱孙不抱子。”
闻春意侧目而视他,同样低声笑语说:“此时此地,你用不着一定要当君子。”两人笑目接触儿的脸上,小小孩子笑得咧开了小嘴,那刚冒出牙印子的牙床,可爱得让人忘却他五官生得格外的俊美。奶娘这时远远的避去屋角,她时常觉得男主人俊美得让人不敢直视,就怕一不小心会被他迷得忘记了做人的本分。奶娘觉得她可以喜欢女主人一些,她觉得女主人生得美丽动人,可她从来不曾高高在上,而是以平等态度待人。
奶娘抬眼瞧见男女主人交换的眼神,瞧着他们的眼神都落在孩子的身上,她在心里轻轻的舒一口气,又赶紧的低垂了眉眼。这对夫妻来到池南小城之后,有关他们之间有许多的传言,大多数传言,都偏向这对夫妻是家族之间的联姻,只怕感情不会太好。奶娘来到钟宅之后,才知道传言不可信,这对夫妻的感情瞧着就比平常夫妻要恩爱许多。奶娘曾撞见过从外面归来的男主人冷若冰霜的面容,猛一打眼,让人骨头缝都能渗进寒意。
可这样的人,他在心情最坏时,瞧见女主人第一眼时,他立时能笑逐颜开起来。奶娘从前听过的传言,总是大户人家里的小夫妻面和心不和,别瞧着他们在人前恩爱,其实背地里那小日子过得实在勾心斗角。然而钟池春和闻春意让她瞧得明白,这对夫妻是人前人后都一心想过好自已小日子的人。她低垂着头,听着那一家三口的动静。孩子到了睡点,钟池春陪着闻春意把他打点好。夫妻两人瞧着晨哥儿在床上安睡后,才相伴着离开。
奶娘见到他们转身时,她已经快步上前来守护着。奶娘瞧过孩子之后,在房门关上时。她转头眼尖的瞧见男主人伸手把勾住女主人的手,她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想起自家男人背着人时,也会如此待她。钟池春一出房门,就伸手牵住闻春意的手。那种紧握不松手又不伤闻春意的力度,让她抬眼瞧了瞧他。钟池春面上一派正人君子的作风,手指却故意在闻春意手心里面轻划了几下。
他在闻春意抬眼望向他时,他笑眼瞧着她。他几乎是拉扯着她进了房,闻春意的脸红得要燃了起来。庆幸天色已晚,院子里候着的人,瞧不见钟池春急色的行为。钟池春进了房,直接把闻春意的头发松散开去,乌鸦色的头发散漫下来,钟池春直接抱住她。低头吻住眼前人。闻春意微微闭上眼,由着钟池春在她唇上辗转反侧温柔的试探着,她很快被他带动进去,直到接触到床上,才朦胧的睁开眼睛瞧着那个同样散了发的男人。
乌发交织成网,网住情动的夫妻两人。而夜色正好,月光娇羞的移开了双眼,房内的两人沉醉在双人慢舞的节奏里面。天色明了,钟池春睁开眼睛了,他就着微微的亮色。瞧一眼身边依旧红色满面的人,他的脸上神情很是自然的笑逐起来。他伸手为她拢了拢被子,轻轻的起了身。钟池春很快的进了内室梳洗过后出了房,他行到外院。闻秀峻和两位表弟正等着他,瞧得他轻摇头,说:“大好的时光,来吧。”
钟池早起时,他一向会在后院里活动,顺带打一套拳灵活的带动身子。闻秀峻有一日早起时。他无意间逛荡后院瞧见他身法后,便执意要跟他学习这一套拳法。钟池春原本打的就是师傅专门为他修正的一套养身拳法,也没有那些传承方成的忌讳,便带着闻秀峻一块活动起来。开始是一带一,后来两位表弟知道后,便成了一带三。早起活动场所由后院直接挪到外院来,钟池春带着三个弟弟打过一套拳法之后,特意留下闻秀峻说话。
闻秀峻距离他站得稍远一些,说:“姐夫,我一身的汗水味道,别熏了你。你对有什么吩咐,赶紧跟我说,我照做就是。”钟池春好笑的瞧着他说:“这样的天气,早上就般动了一动,谁不是一身的汗水味道。我也没有别的事情找你,只是要你有空时,拉着你姐姐动一动,最好你能有法子,让你姐姐主动学习拳法。”闻秀峻瞪眼瞧着他说:“姐夫,姐姐怎么能练男人的拳法?”
钟池春好笑的瞧着他说:“这套拳法的师傅跟我说过,原本就是他家里为小孩子健身用的套路,将来我的妻子如果好动,也可以让她跟着学一学。”闻秀峻立时有些愤懑起来,他们练了好几月的拳法,竟然是孩子们的功夫。钟池春笑瞧着他的神情,解释说:“你别小瞧了这套拳法,我后面的那些指导我功法的师傅,都说这套拳法常练不停手,比任何的套路都能自在用得上,而且是养身健身灵敏反应。
我们这样的人,不用靠功夫行走,常练这一种综合套路拳法,活动九十九都没有问题。你现在已经学会了,有空,就去教一教你姐姐吧。”闻秀峻一脸质疑神情瞧着他说:“你为何不亲自教她?”钟池春皱眉瞅着他说:“我要是能对她狠下心肠,自然是会去教她的。你们学这套拳法时,我可曾不仔细过?”闻秀峻倒吸一口气,初学时,他还好,毕竟家里也曾请过师傅教他们一些轻便的防身功夫,可两个表弟给钟池春修正动作折腾得可惨。
六月时,闻秀峻总算说动闻春意起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