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秀峻的脸红起来,他颇有些恼羞之意的瞧着闻春意说:“胡来,我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用心准备明年科考大事,那能跟大哥去谈这类的小儿女情怀,更加不能去想那种不好的事情。”他话一说完,匆匆离开,闻秀峻的口是心非,惹得闻春意在房里轻轻的笑了出来。
这一日,申时将过时,雨还是连续不断的下着。闻春意笑瞧着晨哥儿笑咧开的一张嘴,瞧着他盯着她,那小手就这么握成小拳头舞动着,惹得她低头亲了亲他。奶娘先是候在一边,后来雨声越来越响亮,她行去窗子边,就着打开的窗子,瞧了瞧外面的雨,她的神色显得有些担心起来。闻春意无意间抬眼瞧见倚在窗边的奶娘的神情,她开口说:“你可是有什么为难的事情?你愿意的话,可以说给我听一听?”
奶娘转头瞧向她,走了过来,低声说:“下这么大的雨,我有些担心我娘的腿脚疼痛,她从前摔伤过脚,家里那时日子难过,就这般将就着用了药。近年来,只要每逢下雨的天气,我娘的脚就酸痛不已。”闻春意默然下来,她想了想说:“你方便时,还是去问问大夫们,可有法子减轻那种疼痛的感受。”奶娘瞧着闻春意的神色,轻声说:“我嫁给我男人之后,他在下雨天去过我家之后,瞧过我娘的情况后,他就去跟人打听了偏方。
我娘说了用了后,脚没有那么酸,可我弟背着人跟我说,他瞧着还是和从前一样。”闻春意微微笑起来,说:“这种方子不行,就改用另外一种方子。我虽然不懂医术,我觉得如你娘这般情况,一定不能再冻着了。她只要注意保养,日后疼痛总能减轻一些。”两人说着话,闻春意伸出一根手指。由着晨哥儿握紧去。奶娘瞧着闻春意的神情,眼里有了动容的神情,她低声说:“大夫也如少奶奶这般所言,说我娘一定不能再冻着了。”
闻春意无意中抬眼望见奶娘眼里佩服神情。她微微一愣后,就明白过来了。这个年代,还是有许多人没有机会认字,而他们对于识字多的人,从天性上面就有一种信服。闻春意瞧明白奶娘眼里的神情后。她告诫自已说话更加要慎之又慎,千万不要误导了别人。孩子玩耍一会后,眼睛微微闭了起来,然后又再睁大眼睛瞧一瞧闻春意,他这般可爱的神情,惹得闻春意更加的疼爱他,笑着说:“晨儿,睡吧。你醒了,娘亲再来陪你。”
闻春意还是喜欢孩子叫她为‘娘亲’,他们兄弟姐妹在人后就是这般亲近的以‘爹娘’来称呼自家父母。只是在人前才会以‘父亲母亲’来称呼他们。晨哥儿闭上眼睛睡觉,闻春意轻声对奶娘说:“你要是实在想要回娘家一趟,等到再过几月,哥儿能添加别的食物,我那时能放你回去一天。只是现在哥儿是离不了你,我的奶水不够他用,只能把你留下来。当然你要是想要回夫家去,你只要不饿着孩子,你这当中回去,我不会阻挠的。”
闻春意为人之母后。更加能体念母亲对孩子的情意。奶娘依旧轻摇头,说:“多谢少奶奶的好意,等到天晴后,请许我婆婆带孩子来看我。孩子现在大了一些。也到了抱出来的玩耍的时候,我正好与他见见面,免得他时日一长,忘记我这个做母亲的人。”闻春意轻轻点头,她站了起来,低声说:“一样为人母。你的心思我多少明白一些。等到院子里的人,出门时,让他们帮你送口信回去吧。”
这一日,雨虽大,钟池春却难得的早归了,他陪着闻春意用了晚餐。夫妻两人再把醒来的孩子抱了过来,一块凑近逗着孩子玩耍。两人陪着晨哥儿玩乐好一会,钟池春脸上的神情,明显比前些日子来得轻松坦然自若。闻春意抬眼瞧着他,说:“池春,今日可发生了什么好事情?”钟池春抬眼瞧了瞧她,又低头瞧了瞧一对眼睛亮晶晶的孩子,他笑着说:“十八,我先陪孩子玩耍,一会再跟你说话。”
闻春意瞪眼瞅着他,这那是他陪孩子玩耍,分明是孩子陪他在玩耍。钟池春瞧着晨哥儿,他的眉眼笑咧开去,他笑着夸赞道:“十八,这小子生得这般的俊美,看来,等到他稍大些,还要去请一个武艺师傅来,把他的身子骨练得结实起来。”闻春意只斜了他一眼,她听钟池春提过,钟家老太爷原本就为孙子们请过武艺师傅,是为了强身所用。后来随着钟池春的长大,老人家专门为他请了一位有轻身功夫的师傅。
可惜钟池春在这一方面没有天赋,只学了一些浅表的功夫。闻春意近来听闻秀峻的话,也知道其实闻府老太爷在府里,也为孙子们专门请过武艺师傅,教导他们一些强身健体的招数。只不过这样的事情,一直瞒着家里的女人们。因为闻府老太爷心里总认为女人爱言是非,爱乱传话,不如她们一概都不知晓这桩事情。不过闻秀峻暗示闻春意,府里面闻大夫人和闻雪意应该多少是知情人。
闻春意对闻老太爷的祖孙情,原本是非常的淡薄。可是经这一次老人家亲自上门去钟家为她求公道之后,不管老人家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最后得利的人是她。她备年礼时,就放进了十分真心,事后跟闻秀峻打听后,也觉得他们送回去的年礼,应该是能入闻老太爷的眼。当然闻春意也没有想过能跟闻老太爷成为一对亲近的祖孙,那么久的日子,他们祖孙两人,已经习惯做一对保持着距离的祖孙。
闻春意心里多少有些遗憾,她和闻老太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