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过后,钟池春跟闻春意说了说他一天的安排,闻春意听着他的话,心里很是感叹,果然经事之后,人才会有体贴之心。闻春意很是自然跟钟池春说了要带过去的行李,她微微皱眉说:“就这般整理下来,加上跟去的人,我算了算,这样要几辆车坐人,才足够用。”
钟池春听她的话,微微笑起来说:“昨日,祖父已经吩咐下去,把他从前常用的车夫和马车赠予我们,我们两人就坐这一辆车。而别的人,我原本就跟车行说定了租车和车夫的事,已经使人过去打过招呼变更了,车行东家很是乐意。至于大件的行李,镖队一向有专用的货车,我们的东西不多,一辆货车足够。”闻春意原本心里有些担心钟池春会万事不管,所有的事,全交到她的手里。如今听他条理分明的处事,她的心里安稳许多。
钟池春瞧着闻春意的神色变化,他在心里暗叹一声,瞧着闻春意的神情,她就没有想过这些事情可以依靠他来处理。他暗自轻叹一声,笑着开口继续说:“十八,我在外面两年也不日白白的混日子,两年里,我事事要靠着自已。你就安心,我带你一块出行,万事有我在,你只管舒心跟着我。”闻春意微微笑瞧着他,她轻轻的点头。不管他能不能做得到,至少他的这种态度,让她心里舒服不已。
两人一块起身。这时喜鹊通报钟池连前来寻钟池春说话,闻春意略微怔忡一下,在这样的时刻?她很快轻轻的点了点头。吩咐立时把人请进小会客厅里稍稍坐一会。喜鹊欢喜的出去了,钟池春立时伸手握住闻春意的手,他神色有些纠结的瞧着闻春意低声快快的说:“十八,我和连三哥虽说一直处得不错,可是昨天听他的一番话后,我有些不想见他。我不想把假期花在听他说那个女人如何可怜的事情上面。”
闻春意瞧着他满脸为难神情,她其实很不喜欢钟池连如今闹到妻离子散时。他的心里还没有悔意的做法。她低声说:“不管如何,他是兄长。又是专程过来找你说话,你先去应付一二。说的合适,你就和他多说说话。我们这一去,毕竟你们以后难得有机会这般的相处。说的不合适。我们收拾东西时,动静会特意闹得大一些。你就顺带借着我们要去请教祖父祖母一些事情为理由,早些推了他。”
钟池春轻轻叹息着点头,说:“好好的一个年,却被他的事,闹得一家人都不得安宁。”闻春意瞧着钟池春出去身影,她跟着在心里叹息一声,钟家人,这一个年没有过好。而安城人。这一个年添了不少的谈资。方成家的很快进来,她听了闻春意的话,微微笑着轻轻点头。说:“少奶奶,那再缓一下,我们把要装货的东西,先安置在院子里。我让人瞧了瞧天气,这几日不会下雪下雨。”闻春意还是相信她的行事稳妥,立时点了点头。
钟池连一脸郁闷神情坐在会客厅里。他一大早上起来,瞧着空荡荡的院子。心里烦闷不已。他早早去给父母双亲请安,陪着他们一块安静的用了早餐,望着一对瞧着他一脸无语的父母,他心里说不出的不滋味。然而等到家里人前来给父母请安时,他瞧见一室人瞧着他的眼神,他心里更加烦闷不已。他直接起身,前去给祖父祖母请安,两位老人家神情淡淡的瞧着他,那两对睿智的眼里,都有着深浓的叹息意味,瞧得他闪避不已。
钟池连郁积满腹的心事,却不想回到他那空了的家里。他停在半路上,想到今日同样休假在家的钟池春,他快步行了过来,他一直觉得钟池春能明白他的心事,毕竟钟池春待外面的小女子,一直比他待他那拉长相不出色的小弟妹来得亲近。而昨日钟池春之所以那般答复他,应该是瞧见他的妻儿候在他的后方。钟池连想起一去不回头的妻儿,脸上的神情更加的痛楚起来,他跟他们说的所有的解释话,都被妻儿四人漠然置之。
钟池春原本是一脸严肃神情缓步进小会客厅,可是抬眼瞧着钟池连脸上的神情,他立时觉得他的可怜,钟池春的神情立时变得温和起来。大过年的日子,钟池连重新变成了孤家寡人。钟池春笑着坐在钟池连的对面,开口问:“连三哥,可用过早餐?”钟池连缓缓点头,钟池春接着问:“可去给祖父祖母请过安?”钟池连缓缓点头,钟池春注意着他的神情,再问:“可曾去给二伯父二伯母道过好?”
钟池连抬眼正视钟池春,说:“小弟,我还没有糊涂到不重视这些礼仪行事。”钟池春笑瞧着他,说:“连三哥,你刚刚的神色,怨不得我会如此关心你。你那脸色阴沉得让,我们说一会话,一会你陪着我们一块出门吧。我们要去给父母请安,还要去跟祖父祖母请教许多的事情。”钟池连瞧着钟池春缓缓的点头,在他诧异的眼神里,苦笑着说:“我又没有事情,你既然有心邀请我同行,我自然愿意跟随。”
钟池春暗自觉得自个太客气了,然而话已经说出口,他只能接受下来。他端起桌上的茶杯,示意钟池连饮茶。钟池连苦涩的端杯饮过一口茶后,他放下茶杯,问钟池春说:“小弟,是不是连你都无法理解我的行事作为?”钟池春眉头一拧,他终是肯定的点头说:“连三哥,你和三嫂成亲多年。我听说过,你当年极其的喜欢三嫂,为了她,你做了许多的事情,才让三嫂和家人点头嫁了给你。
这些年三嫂如何待你,只要长眼睛的人,都瞧得明白,她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