妯娌三人终是进了那个敞开着的厅,她们瞧着满满一厅的人,明显分成两边对立坐着,钟家老太爷夫妻坐在中间的主位上,两人的神情都非常的不快。妯娌三人悄悄的候在钟家三夫人的身后,换得她冷眼一扫。
妯娌三人进来时,正是两方人抢着说话时,并没有太过惊动厅里的人。闻春意抬眼瞧一瞧一对中年夫妻低头的连三少奶奶,又瞧一瞧他们身后候着许多粗壮的妇人。她转头瞧了瞧钟家二老爷身后立着钟池连,见到他一径的低着眉眼,瞧着依旧是那种安稳踏实的模样。双方互相话语里面渐渐有些相让起来,钟家大老爷明显神色不快起来,他直接冲着那中年男人说:“亲家兄长,你们说的意思我都能明白。
只是前一**们来,还只是要求钟家人能给三侄子媳妇一个公道,我们家也应承下来,一定不会委屈三侄子媳妇。这些年,她在钟家的表现,我们做长辈的人都瞧在眼里,她是一个孝顺的孩子,待夫婿贤慧,待儿女慈爱。虽说三侄子在外面有那样的事情,可是他们夫妻历来相处融洽,眼下遇到难事,我们还是希望他们夫妻能够同心,解决外面的事情。俗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我们还是愿意他们夫妻重新和好,好好带着孩子过日子。”
连三少奶奶的脸上慢慢的淌下泪水,她用帕子捂住脸,无声的哭泣,让人更加能感觉到她心里的悲苦。那中年妇人站起来,直接扶持连三少奶奶在她的位置上坐下来。厅里老到的妇人,立时搬来凳子,直接放到中年妇人身后。中年妇人安稳坐下来,她瞧一瞧主位上坐着的两位老人,再瞧一瞧钟家二老爷身后一直低头的钟池连,她的眼里闪过愤怒的神情。她冷然一声,笑起来说:“亲家大伯,你说的话,我们都懂都明白,也能感觉到你的好心意。
我们为人兄嫂的,那可能不盼着出嫁妹子和外甥们好。我公公婆婆知道这事情之后,一直吃不下睡不安,今日他们是病了,要不,也论不到我们兄嫂过来直接讨一个公道。我们前一日合家来,是想求一个公道,那时我们以为连三爷的心里还是有我家妹子和外甥们,只是被外面的女人,一时迷了心眼,只要他知错愿意回头,一家人过些日子,还是能安乐在一处生活。可是如今我们瞧得太明白了,连三爷的心里早已没有妻子儿女。”
钟家老太爷夫妻低垂下眉眼,钟家大夫人瞧一眼钟家二老爷身后立着木头人一般的钟池连,轻轻的叹息一声,不是自家的儿子,她怎么开口劝和。钟家二夫人直接伸手拧一把钟池连,低声说:“连儿,都到这时节了,你还不开口跟她说两句实在的话?跟她说,外面的女人,是你一时中了别人的算计,又心软下不了狠手,才会拖到如今来断裂。”钟家的人,都瞧着钟池连的这边,有儿有女,人人都愿意他们能合好如一。
钟池连眼神闪躲一会,抬眼小声说:“母亲,我跟她说过,会好好想法子安置外面的人,然后我们一家人安生过日子。可是她却不是这样想的,她要我把外面的赶远一些,不要来碍了她的眼睛。母亲,那女人只有我,要是我不管她,她就活不下去了。”钟池连的声音低沉,然而大家都等着听他一个肯定的答复,这一时都沉寂下来。厅里的人,都听明的他的话。连三少奶奶捂着脸的帕子,飘然的落到地上,她一脸木然神情盯着钟池连。
中年男人起身要站起来,却被身后的人按住。中年妇人冷笑出来,说:“听,听,事到如今,他显示出自私自利的本性出来。他早几年就用在外应酬为借口,哄得我家傻妹子用嫁妆养一家人。钟家老太爷老夫人,钟家各位老爷们夫人们,钟家少爷们钟家少奶奶们。是我这个做嫂嫂的人,对不起小姑,我的心太粗,竟然不知小姑在夫家过了几年这样的日子。我们今日方才由她的嘴里听到实情。
她实在太傻,听信男人的话,用嫁妆来养着一家人,还要帮着夫婿应付着家里的人情来往。而她的夫婿,却用每月的月俸,去供养着外面的女人。我妹子在娘家时,也是深受父母家人的疼爱。她出嫁时,人人都说钟家是好人家,教导的儿郎都是清风明月般的性情,夫妻之间都相处得安乐。当日,我公公婆婆爱女心切,嫁妆给的格外厚实。我们一家人都想着小姑子嫁妆厚实一些,夫家也能高看她几眼,将来她儿女嫁娶之时,她拿出嫁妆时,儿女们都能记得外祖家的情意。
如果连三爷是一心为家里着想,在外面花尽每月的月俸,只是运气不好,需要我家妹子长年累月用嫁妆供养一家人生活。我们做为兄嫂的人,不会说任何的闲话。毕竟夫妻是一体,同甘共苦是为人妻应尽的责任。只是现实不是这样,连三,你自已说,你对得起我家妹子吗?你的眼睛就瞎了吗?看不到她待你的情意,看不到儿女被你的行为,羞愧得连门都不好意思迈出去的事实吗?
事到如今,你竟然不曾给我家妹子一个交待,你还一心一意认为外面的那个女人是可怜人。大早上,竟然去拦截隔房弟弟,要他出面帮着你去拉一把那个低贱的女人。幸好,你们钟家也只出你这么一个糊涂虫,被女人骗了,帮着别的男人养儿女,还一心一意认为那女子是可怜人。她是可怜,可怜她要服侍那么多的男人,还要在各个男人面前,装出一副良家妇女的模样。
连三,你要是男人,你就哼一声,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