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家三夫人满眼伤心神色瞧着钟家老太爷说:“父亲,你和母亲还是不肯原谅我们,哪怕我和三爷这些年下来,一直对你们孝心满满,你们都一直记得旧事纠结?”钟家老太爷夫妻深皱眉头不已,钟家三老爷赶紧扯一下钟家三夫人,低声劝慰说:“休得胡说,父亲母亲待我们一直慈爱有加。”
钟家老太爷眼睛微微闭合一下,他睁开眼睛炯炯的望着钟家三老爷说:“这就是你一心一意相待的人,这样的品性,如何让人不担心。你还能抱怨我们把你的儿女带离你们身边教导吗?我现在庆幸没有让她直接教导我的孙儿和孙女。”钟家老夫人瞧着钟家三老爷叹息着说:“老三,我其实很不愿意跟你们夫妻来说正事,只是你自个想一想,自闻氏入门之后,你们夫妻两人是如何对待她的?
就如闻氏所言,她何错之有,让婆婆用‘狐狸精’三个字来评价她?你们是想逼死她吗?方便你们再为池春换新人吗?你们有这种想法,也要想一想,闻氏有一个三长两短,闻府的那些人,是不是会轻易的放过钟家人?闻氏嫡亲兄弟就有三人,都不是没有本事的人,以他们的性情,闻氏只要有事,只怕从此之后他们与你们和池春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老三,你们夫妻是不是一心一意要毁了自已最有出息的儿子,不毁了他,你们心里就无法甘愿下来?”
钟家三老爷的脸色变了变,安城不是没有出现过生生被公婆逼死的儿媳妇的事件,只要那儿媳妇娘家有人,一般这样的情况,那家儿子从此之后就再也没有出路。毕竟大多数的人,都善于记得别人的错,用来证明自已的善心。钟家三夫人连连摇头否认起来,说:“母亲,我是无心这么一说,我实在是被突然听到春儿外放事情,气得有些糊涂起来。我没有想到闻氏的气性会这么重,竟然直接来烦父亲和母亲的安宁。”
钟家老太爷伸手重重的拍一记桌子,怒斥说:“你还说闻氏气性重,她没有直接冲回闻府告状,已经算是容忍心足够了。你这个女人,一直以来心里都只有自已,从来不会顾忌别人三分。对父母如此,对夫婿和儿女如此,对儿媳妇你更加如此。”钟家三夫人自然是无法认同钟家老太爷对她的评价,她立时大声音反驳说:“父亲,你对我太有偏见了。我几时不孝顺父母?几时对三爷不爱重有加?几时不把儿女疼爱得捧在手上?几时待儿媳妇不慈爱?”
钟家老太爷脸色黑得比夜色还要晚沉起来,钟家老夫人瞧着他。低声说:“你何必直到现今,还把这样的一个人,当成小辈般疼惜着劝导着。”她转头瞧着在拉扯着钟家三夫人的钟家三老爷说:“老三,你也算是有本事的人,把一个天真不知事的女子,宠爱成一个胡闹任性不知事的妇人。”钟家三老爷是不敢去反驳钟家老夫人的话,他也没有想过钟家三夫人会豁然的冲着钟家老太爷这般大声音的叫嚷起来。
钟家老夫人瞧着低垂下头的钟家三老爷,再瞧一眼直着脖子的钟家三夫人,她冷冷一笑说:“老三家的,有些事情,你还要让人一一举例说明吗?当**是如何嫁给老三的,还要我们做长辈的人,再厚着脸皮当你的面说一遍你做的事情吗?你不孝你的父母,是有事实依据的,当年你母亲知晓你和老三吵翻之后,立时带你去外地,那时就有心给你从亲戚家中,寻找合适宽厚之人为你夫婿。
你父母知你是离不得夫婿身边的人,而我们钟家的孩子,是需要自已打拼事业的。父母疼子,才会这般为孩子着想。你们从外面转了一圈回来,你家和亲戚家都有了意向,只等着选择一个吉日,两家给你们定下亲事,结果你回来知晓老三已经定下亲事,心思立时转变了,掉头过来,又来寻老三说话。老三也是一个不知事的人,一来二去,与你纠缠得分不开。你父母因此坏了亲戚间的交情,而就此因你伤了心。”
钟家三老爷仿佛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事情,他瞧着钟家三夫人说:“你说你母亲有意把你许给脾性特别坏的人,却没有说,你们两家都已经认同了亲事?”钟家三夫人恼羞起来,跟钟家三老爷软声说:“那时我年纪小,又跟你赌气,自然是父亲母亲说什么就是什么。”钟家老太爷夫妻交换一下眼神,由着这对夫妻在他们面前对执起来。钟家三老爷还是相信钟家三夫人,他轻舒一口气,说:“算了,已经是这么多年的旧事。”
钟家三夫人那放松安然的神情,让钟家老夫人的神情暗郁起来,她直接点拔的说:“老三家的,你成亲这么多年,自是明白你父母对你淡了心,家里兄弟姐妹因此对你冷了情意。而你要说有孝心,这些年下来,你也只是礼节上面和亲家来往,对你父母你依旧怨他们当日没有跟着来逼迫我们去女家早早解除婚约,而是等着女家主动上门来解除婚约。而你嫁给老三之后,如果我们不是手快,在老四成家之后,立时就分了家。
以你的性情,老三大约只会一事无成。你明知老三年青时,不是一个会甘守着老婆度日的人,可这些年下来,你生生把他变成这样的一个人。你对夫婿的爱重,让我们失去一个本能挺直腰身面对孙儿的儿子。而你的孩子们,我是在他们出月后就接了过来教养,可是你这个做母亲的人,果然做得出来,竟然做得还不如他们的两个伯母婶婶多,你除去常来看他们之外,衣裳杂物什么的,全不曾仔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