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2>闻春意的执意不从,让钟家三老爷夫妻的面子一时都有些下不来。而平日里显得机灵的姜氏和陈氏,这时也失了往日的灵性,竟然都愣怔在当场。一时之间,房内的气氛尴尬不已,钟家三老爷夫妻面面相觑之后,都瞧到对方眼里的愤意和无奈。
钟家三老爷夫妻都是明白人,知道此事可一不可二,两人都觉得无趣起来。夫妻两人不耐烦瞧着变成木头人的儿媳妇,钟家三老爷直接冲她们挥手示意她们速速退下去。姜氏和陈氏与闻春意刚刚行到院子里,便听到房内传出一阵杯碎声音,紧接着听见钟家三夫人冷声说:“闻府竟然培养出这般不识举的人。”姜氏和陈氏都略有些紧张神色的瞧着闻春意,闻春意在心里冷笑一声,她要如钟家三夫人所说那般的识抬举,只怕也落不了丝毫的好处。
姜氏和陈氏都望见闻春意眼里的冷意,两人交换一下眼色,心里都有些明白,钟家三老爷夫妻和闻春意这个儿媳妇,日后在约只有面子情份。她们两人转而想一想,又能明白过来,要是换成她们,撕破不了面皮,只怕也只能有面子情意。姜氏有心挡了挡闻春意的回头路,她低声提醒说:“十八,不管如何,他们是父母。”闻春意侧头望见姜氏眼里关心情谊,心里微微发暖一会,她淡然开口说:“我明白。”
她如何会不明白这样的现实,钟家三老爷夫妻也是特别明白这种现实,才会在她面前时时摆出一副长辈架式,做尽上不了台面的小招数。姜氏在心里暗叹一声,钟家三老爷原本不能这样不知轻重的人,只是遇见钟家三夫人的事情,他就失了那分清明心。而钟家三夫人是有些小性子的人,但是从前也没有到达现在这种蛮不讲理的程度。闻春意嫁进门之后,钟家三夫人一意跟她纠缠不休,那些举止行事太过小家子气,瞧得姜氏是相当的无语也无奈。
姜氏和陈氏瞧着闻春意往第五重院子门行去,两人轻轻叹息不已,互相瞧了瞧对方。陈氏低声说:“嫂嫂,我瞧着父亲和母亲如同被迷了心窍一般,执意要坏了池春和十八这桩婚姻。”姜氏目光深远之后,她轻轻一笑说:“父亲,母亲,可以无所顾忌下去,可我们却不能这般下去。既然池春迎十八入了门,这桩亲事绝对不能因父母偏见而毁掉。如果毁了这门婚,我们三房的人,既跟闻府的人结了仇,在钟家只怕也无落足之地。”
陈氏一脸震惊的神情瞧着姜氏,有些不相信的说:“我们是钟家三房人,那会有这种后果?”姜氏冷冷一笑说:“父亲和母亲算计得很好,认为如何的磋磨十八,他们都是长辈。可惜我瞧十八不是那种会一直哑忍下去的人。如今不过是记着两家的交情,她还能容了些许。一旦池春的行事,让她最后希望都没有了,她绝对不会再容忍下去。何况今时不同往日,闻府四房随着儿女成人,腰身已经能挺拔起来。
我听人说,闻四爷最疼爱小女儿,待她如珠如宝,更胜过家里的兄弟姐妹。其实想想也能明白,他这个小女儿自小受他姨娘牵累,受尽长辈无缘无故的冷落。闻四爷是庶子出身,将心比心,待这个小女儿都会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十八是他嫡亲的女儿,一年又一年下来,早已习惯把这个女儿棒成手心里的宝。十八跟兄弟姐姐从小就亲近,她和闻府传说最有怪才的弟弟相处得格外融洽。
我曾听人说,她那位弟弟年纪比她少,可是自小就当自已是兄长,小小年纪,就会护着自家的小姐姐。十八嫡亲大哥性情温厚,行事还会顾忌许多。可是她那位大弟,只怕不是那种能容人如此欺压他姐姐的性子。如今他只是身上没有功名,又在外面游历,管不了自家姐姐的事。一旦他从外面回来,只怕会出手对付人。而闻府的堂兄弟们,却不如上一辈有那么些的纠结,他们对付外人时,一个个相当的齐心合力。”
陈氏听了姜氏的话后,她有些焦头烂额起来,近一年来,她操心娘家的事情,没有那么多的心力关注夫家的事情。她的脸色发白瞧着姜氏,她的儿女渐大,她自是懂得当中许多的暗事。闻府跟钟家一旦成仇,首当其冲就是三房的人。而陈氏打心眼里,还是希望闻春意做弟妹,至少这不是一个面和心恶之人。陈氏一脸郁闷神情,瞧得姜氏轻笑起来,说:“你放宽心,弟妹是池春一心一意求娶而来的,他只不过一时分不出轻重。
时日一长,他自是会懂得,他再这般下去,只怕是闹得更加分裂。只要池春有主见立起来,我们家就能安宁下去。”这话是钟池画私下跟姜氏所说的话,他说得极为老到:“由着父母和池春闹下去,池春是要在官场行事的人,要是自家内宅都一直不能平稳下来,他还不如早早熄了那份想往上爬的心思。父母闹腾得弟妹越加不能安生,池春越更能早早清醒过来。过了这一关,他的前途就能广阔起来。”
陈氏一脸担忧的回了自家院子,她想着是不是要钟池南出面劝一劝钟池春。而姜氏也没有心思留连下去,她自家还有一堆的事情要处理,那来得空钻研钟家三老爷夫妻几时才会罢手收工。钟家三老爷夫妻静坐在房内,钟家三老爷瞧着钟家三夫人的神色,他轻摇头说:“你啊,用得着直接跟一个小丫头斗下去吗?直接吩咐儿子把人带走就是,你还要多此一举,想试那个丫头片子对你有多少孝心?”
钟家三夫人嗔怪的神色瞧着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