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缓缓往前行,听着后面有追奔的脚步声音,四人往后面望去,只见有几个男女往这边奔了过来。四人往路边靠拢过去,然而却已经来不及,那个奔跑过来的粉红衣裳小女子,满脸的汗水,急急的挡住他们的去路。
只见粉衣小女子满脸春色瞧着钟池春叫着“钟哥哥”,那纤巧的身子已经往钟池春这边扑了过来。钟池春忙扯着闻春意避了开去,两人握住的手,便露在众人眼光下面。闻秀峻带着闻秀节同时避让开去,这般的艳福,两人虽说年纪不大,可也享受不起。粉衣女子就这般在众人面前投身大地的怀抱,而跟来的年轻男子,急急过来扯着她起身,只见那女子站起来,她满脸委屈神色瞧着钟池春继续叫道:“钟哥哥。”
小女子满眼泪瞧向钟池春,小眼神里的炽热,让人瞧得分明,瞧着就是痴情女子负心汉的戏剧。钟池春满脸不高兴的神情瞪着她说:“你是谁啊?说,是谁出银子请你来捉弄人的?你赶紧说实话出来,别让我恼起来,直接报到官府去查究你。”粉衣女子捂脸呜咽起来,而跟着她奔过来的年轻男子,脸上露出急色,低声说:“妹妹,你赶紧收敛起来,认错了人,不算怪事,跟人道歉,我们走人。”
钟池春赶紧跟闻春意解释起来,说:“十八,我两年不在安城,回来后,要忙着科考的事情,连家门都少出去,那可能去认识这样的一个女子。一定是我总拒着那些损友相约见面,他们便行事过份起来,请人来捉弄我。”这么热闹的街口,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自是少不了看热闹的人。钟池春是不管不顾的只顾着跟闻春意解释起来,而闻秀峻和闻秀节也乐见他这般紧张闻春意,而众人瞧得分明,钟池春的眼里,分明只有身边人。
那个小女子愤愤不平放开手,冲过来向着钟池春说:“钟家哥哥,你敢说不认识我?我哥哥可是跟你交好的人。”闻春意实在不想吸引众人的注目,然而钟池春不肯松手,她不想闹得大家面上过不去,便不得不陪在一边静瞧着事态进展。钟池春听着她的话,分明是跟着恼怒起来,说:“这位小姐,我两年没在安城,回来后,由长辈做主,跟未婚妻定下亲事,还来不及跟从前的朋友述旧,我实在不知你是何人。”
此时匆匆忙忙奔来一年青男子,瞧瞧粉衣小女子,微微皱了眉头。他笑着瞧向钟池春说:“钟少,你总算舍得露面了,我们可是约你多次,你就是不出来见人。我瞧着你,在外面没有被人伤了脸面,怎么就害羞起来不敢见人。”钟池春瞧着他笑起来,他笑着说:“不是上元节,赏灯会,我家里人还不会放我出门。这是我未婚妻闻府十八小姐,我们明年六月成亲,到时候,我下帖子给你,你要赏光。
这是我的两个妻弟,峻少是你见过了的人,这是他的弟弟。”钟池春又跟闻春意低声说了焦姓男子的身份,说是焦家的三少爷。闻秀峻已经扯着闻秀节上前来跟年青男子打招呼,说:“焦三哥,许久不见。”焦姓青年人,很快的扫了一眼闻春意后,他笑瞧着闻秀峻说:“峻弟,你池春哥不在安城,你也不认识我们这些做哥哥的人。”闻秀峻连连摇手,说:“焦三哥,小弟一向都惦记着哥哥们,只是我年纪太轻,怕烦扰了你们的正事,才不敢去寻你们说话。”
焦三少听他的话笑了起来,指着闻秀峻对钟池春说:“钟少,我们带出来的人,可比我们这样大时,会说话许多。”钟池春瞧着他,面上没有多少欢喜的神情,神色淡淡让人瞧得出生气模样。焦姓男子转头瞧向那个小女子,皱眉问那个年轻人说:“十一弟,她身边服侍的人呢?她这一向生病,都病得有些糊涂,你也能由着她胡来?我都瞧着她失控两条街了,回去,大家谁都不会好过。”
年轻男子明显有些忌讳焦姓男子,连连点头说:“三哥,我马上拖着她回家去。”他已经听得分明,钟池春和身边女子定下亲事,瞧着钟池春的神情,分明对那女子用情颇深,而自已的妹妹是不自知不自重,只知用家里妾室上位的法子,想法子去缠上去,然而别人分明是不给她缠上去的机会。宁愿瞧着她摔得惨重,都不愿意伸一根手指去扶一把。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年轻男子神情黯淡起来,太丢脸了,回去之后,在嫡母面前,他也无法交待。
焦三少在那对男女和身后跟随的人离开后,很是慎重的跟钟池春和闻春意道歉,表示绝对不会再让庶妹来干扰到钟池春,这一场闹剧,焦家人,一定会给钟家一个明白的交待。钟池春赶紧推拒起来,言明他和闻春意没有把这样的小事的放在心上,用不着他这般慎重态度。至于焦家如何处置不懂事的庶女,钟家和闻府是不会管到别人的家事。两人一来一往说着话,瞧着两人神态自若,其实他们所说的每一句话里,都有着各自的含义。
焦三少终是有些失望的离开,他提了两人再聚会的事情,却被钟池春以科考和成亲为理由,直接推到六月过后。闻秀峻在他走后,才冷笑几声说:“这位焦三爷也不什么好人,一个劲的挖坑等着埋人。我从前误以为他人不错,现在才知我实在太小瞧人了,把黑心人瞧成红心人。”钟池春瞧了瞧闻春意的神色,见到她神色平和,他开口对闻秀峻说:“焦三这个人,其实为人还算不错,能担得起事。
只是他家里的事多又杂,让他没有心思用在学业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