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佳意和闻春意微微笑着瞧向方家十八小姐,只见她直接翻白眼向着田悦说:“我母亲说,年少时,就要心怀志向,那样有努力的方向。我不信你们一个个心里就没有想法,白活了这么多年。”闻佳意姐妹微微笑瞧着她,就是有什么小想法,也用不着一定要在人前说出来。
田悦一脸甘拜下风的神情瞧向方家十八小姐,说:“十八小姐,我们心里的那些小想法,在大志向面前都只能算小想法,不说也罢了。”方家十八小姐听她的话,脸反而微微的红起来,好一会过后,她略有些羞赧的瞧着田悦说:“其实我也没有大志向,我就想着嫁人之后,家境不错,夫婿能够待我不错,然后再有儿女。”这话说完之后,她立时低下头去,完全不敢去望一下面前三人的神色。
闻佳意和闻春意一脸理解的神情,她们瞧着方家十八小姐的眼光温和许多。田悦明朗的笑了出来,她低声笑着说:“我也是这般的想法,我母亲说,这个志向有些大,所以我才不敢在人前说出来。我不求将来的日子,能过得多富贵,我只求日子能过得顺畅一些。”方家十八小姐听她这话后,抬起头先瞧一眼闻佳意和闻春意两人的神色,才应和说:“那也要长辈们眼光好,我们未来才能有保障。”
四个人说着话,渐渐距离前面的人,越来越落后起来。方家十八小姐又开始打量闻佳意和闻春意两人的神情,田悦瞧着她这般模样,伸手推她一把说:“你有话便说,用不着冲着她们瞧来瞧去的。”方家十八小姐低声说:“闻十六小姐,闻十八小姐,算我多言。你们家的大姐姐,在夫家的日子,特别的难过,为何你们家的人,不去为她出这个头说话?”闻佳意和闻春意一脸诧异的神情瞧着方家十八小姐,闻素意除去新婚时期,后来在夫家的日子,她都不曾好过过。
闻佳意左右瞧了瞧,她红着脸低声解释说:“大姐当年要订下这门亲事前,母亲跟她提过,大姐夫房里人多的事。大姐说,为妻之道,她一直非常明白。从前她回家提过姐夫纳妾之事,大哥还特意寻上门跟大姐夫说过话。只是母亲后来说,别人夫妻之事,作为娘家的人,在姐妹没有走到最后的时刻,最好轻易不要上门去说话,免得坏了别人夫妻之情。”闻春意和田悦听这话都点头,长辈说的有道理话,通常是要听从。
方家十八小姐一脸不赞同的神情说:“你大姐家的妾室兄弟,在外面都以王家小舅子称呼行事。”闻佳意姐妹和田悦一脸惊讶的神情瞧着她,那有妾室的娘家兄弟能这般攀过去认亲戚,妾室在众人的眼里,就是半奴婢的身份。闻佳意低声和闻春意说:“我今日瞧着大姐姐神色不好,不知是不是回府说这件事情的?”闻春意听后轻叹一声,她追问方家十八小姐:“这是真事吗?王家这样的人家,是这般管束家中子弟吗?”
方家十八小姐一脸嘲弄的笑意瞧向闻春意说:“你们家一个庶女攀附一门好亲事前,不曾把夫家情况,打听清楚吗?王家的这位三郎就是家里的混世魔王,他行事要是有规则,也不会执意要挑一个庶女为嫡妻。王家的人,是把这位爷没有法子。听说原本依着他的心思挑拣的亲事,就是想那位妻室能多管束他一些。她这位妾室,许多人说,比他的妻嫁过来时,还要美上三分,难怪王三郎宠她如宝玉。”
闻佳意和闻春意两人的心沉下去,听着田悦好奇的问方家十八小姐:“你怎么这么清楚王家的事?”方家十八小姐笑瞧着她说:“我们家人多,跟王家也是姻亲。两边姻亲的下人们,多少有些来往。王家的事,听来听去都要比我们家的事多,大家听着那些闲话,有比较过后,心里多少舒服许多。你们相信我,我说的都是实话,闻家这位大姑奶奶在王家的日子不好过,你们家的人,不帮着出头,她在王家的日子,更加是无法过下去。”
闻佳意深有所感的低声说:“难怪我姨娘跟我说,要我在大事上面,一定要听从母亲的安排。大姐高嫁又如何,还不如下面低嫁的姐姐们日子过得舒服。”方家十八小姐听闻佳意的话,一脸不高兴的神情冲着她说:“十六小姐,你是庶女的身份,我又不是不知道,你用不着拿你姨娘来提醒我。”闻佳意也知道自已失言了,红着脸说:“十八小姐,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一时心有所感失言了。”
田悦瞧着闻春意问:“春意,你说你大姐会跟娘家人说这事吗?”闻春意想起闻素意那明显瘦了许多的样子,还有那脸上强撑起的笑意,她摇头说:“我不知道她会不会跟娘家人说这事情。只是这样的事情,是不能隐瞒下去,她是有娘家的人。”方家十八小姐一脸明白神情瞧着闻春意说:“我瞧着你就是一个明白人,这样的人事情,那能再隐瞒娘家人,再瞒下去,你们这些做妹妹人的脸面,都给她一人丢尽了。”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闻素意在夫家丢了脸面,闻府的姐妹们脸上一样无光彩。闻佳意瞧一眼闻春意,低声说:“我会寻一个机会,先跟大嫂说说这件事。”闻春意点头下来,这件事情的真实性,还是要先打听清楚,至少要师出有名。四个人一时心情都有些低落起来,田悦轻轻叹息一声说:“生得这般美貌的人,年纪一大,还是会被嫌弃。”闻春意抬眼瞧着她说:“一朵花,开得再美,也经不起日看夜看。看久了,一朵花还是一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