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大少奶奶待闻春意的确是相当的尽心,闻春意说不出太多的感激的话。只能在三个侄儿侄女的身上去下功夫。她特意请闻秀玉去找金风岩,用硬板约写了许多的小字块回来,又专门用棉线装订好六套,送给三个侄儿侄女做为识字本用。
人情有来有往,金写,字体大气又端庄,恰巧适用给孩童们识字用。闻大少奶奶待闻春意用了心,四房的人,待她和她的儿女同样的上了心。六房这般的声势浩大的归来,瞧着那架式,只怕是不会再象往昔那样呆一阵子就离开了。金氏和闻春意午后去六房问候,闻六夫人和闻洁意母女见了她们,只是态度相当的疏离客气。金氏和闻春意从六房离开后,金氏脸上有淡淡的伤怀,闻春意只能寻一些话和她说起来。
她们走后,闻六夫人和闻洁意母女一脸鄙夷的神情,闻朝城从来瞧不起闻朝青和金氏这对亲兄嫂,连带着家里的人,跟着对四房一家人瞧不顺眼。闻朝城是有官品之人,而闻朝青一直是靠着家里人生存的庶子。在闻朝城的眼里,这个亲兄长太过不争气,处处落在下风,将来只怕会捉着他这个亲弟弟不放手,还不如早早断了这一门亲戚的来往。老姨娘去后,闻朝城思来想去,终究当做没有接到消息一样,就是担心闻朝青带着一家人会顺势靠拢过来。
闻洁意叹着气跟闻六夫人说:“母亲,我瞧着四伯母和十八母女两人,过了这么几年,还是一脸没有什么长进的样子,难怪父亲待四伯伯一家人这般的冷淡,自已不争气,能怨得了旁人吗?”闻六夫人眼神却闪了闪,金氏瞧着是没有什么变化,模样神情都跟几年前一模一样。只是闻春意瞧着还是有些变化。模样是长了开了一些,瞧着好看了许多。她应对人时,也不再有那种时时拒人千里的反应。
闻六夫人伸手摸了摸自已的脸,这几年。她操心的事多,自已照镜子,也能照出几分憔悴出来。闻洁意瞧见闻六夫人的举止,她笑着攀附过去,说:“母亲,你容貌如花似玉般的俏美,父亲总是赞叹说,我长得不如母亲太多。”闻洁意是长女,那时闻朝城和闻六夫人伉俪情深,他待这个长女自是不一般的看重。只是后来、后来。闻六夫人已经不敢再去想看最初的时光,她不想去恨身边那早已经变了心的良人。
六房的到来,如水滴一般的碎了闻府平静多时的日子。明年,闻朝城又到变更职务时期,他此次前来是想先来瞧瞧风向。闻朝鸿和他所行的路。已经往两个方向行去,自是无法给这个庶弟提供太多的帮助,只能由着他自行去探路。闻朝鸿私下里跟闻大夫人说:“六弟的性子,不同别的弟弟们,他的权欲心太重,偏偏能力上逊了那么一些。我瞧着他大约也只能平行变动职务,只是他对自已期盼太高。
六弟妹娘家原本是能帮上忙的。可这些年,他太花心思在女色上面,只怕那边面上会应承下来,行动却未必愿意拉他一把。”闻大夫人却能理解闻六夫人娘家人的做法,你待别人姐妹一天比一天淡漠,谁家还能有诚意愿意把你往上提一把。你能力足哆。别人瞧着你上去也罢了。你能力不够,谁家愿意费力把你提上去,然后瞧着你身边美人儿如花开放,自家姐妹渐渐的如草一般荒芜生长。
闻朝城一人离去,在那边还留有一个小妾服侍着他。六房的人。留了下来。这些年,闻朝城在外面,也没有荒了身边人的添加,他的妾竟然跟着留下来六人。其实闻朝城的妾室,远不只有这么个数。闻朝鸿听闻大夫人的信后,很有些不相信的瞪眼瞧着她说:“你别是把六房的通房,也算成妾室了。”闻六夫人嘲讽的笑起来说:“如果六弟不是自家人,我不是想着自家儿女的名声,我管他那一房有多少的妾室。
他一个小小的官员,竟然房内置有这么多的妾室,这话说出去,他还能有多少的官声对外可言。”闻朝鸿也是fēng_liú过的人,最多时,妾室也达到五人之多。眼下,他瞧着是爱重闻大夫人深厚,可是身边依旧有美貌丫头来服侍日常事务。闻朝鸿是暗吸一口凉气,他一个兄长也管不了弟弟的内宅,他只能把话带去给闻老太爷听听。闻老太爷听后砸碎了几个茶盏,把闻朝城叫去痛骂了一顿,才稍稍消了心里那口闷气。
六房悄无声息的打发掉几个未生子的妾室,闻六夫夫的眉眼舒展了一些,她觉得回到闻府也没有什么不好,受一些拘束,心里却用不着那般的郁闷难解。闻老夫人传唤了闻六夫人私下相处好一会,闻六夫人离开闻老夫人院子后。隔天,夫妻两人孝顺给闻老夫人两个体贴的妇人,用以代替他们夫妻在身边尽心服侍。闻春意跟着闻大少奶奶的身边,瞧过那两个眉眼含愁的青年妇人,听着闻老夫人当着众人的面,毫不留情的训斥着她们两人行事不端。
闻大少奶奶赶紧寻一个借口,带着闻春意离开闻老夫人的院子。她带着闻春意陪着闻大夫人说话,叹息着说:“祖母为了一府人着想,老了老了,还不得不收拾这般的烦心事情。”闻大夫人微微笑起来,闻老夫人何尝不是做戏给这府里的许多人看。只怕她心里最想的是看戏人当中有闻老太爷在,她顺带出一口闷了多年的郁闷气。闻府庶子三人,闻朝磊和闻朝青都是不是重色之人,只有闻朝城反而年纪越大,越脱离他年青时给人的好印象。
闻大夫人瞧着闻大少奶奶的神色,她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