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二,出嫁女子一家大小回娘家的日子,闻朝青和和金氏带着闻秀玉兄弟两人去了金府,留下闻春意在家里照顾年纪小的闻秀节。姐弟两人念一会书,写一会字,再从前院跑到后院,后院又跑到前院,欢欢喜喜的过掉这一天。
初三这一天,麻家姐夫和闻雪意早早的回闻府,等到他们从主院给长辈们拜年请安转一圈回到四房,也不算来得太早。四房人欢欢喜喜迎接他们,一家人坐在正房里面说着话,麻家姐夫一脸恭顺的模样倾听闻朝青夫妻和闻雪意说话,闻雪意眉眼舒展坐在房内,瞧着模样比从前还要来得娇美一些。一家人说的不过是一些家常话,问候对麻家父母兄嫂之后,再关心一下小夫妻居家的生活,听上去麻家是一团的和气。
闻朝青和金氏两人瞧着新姑爷的眼神,更加的慈爱起来,那脸上的笑意是明晃晃的耀人眼。闻春意和闻秀峻两人笑着交换下眼神,两人对麻家姐夫好感是直线上升。以至于外面有人通报闻夏意来寻闻春意玩耍时,姐弟两人都同时轻皱一下眉头。闻雪意好奇的瞧着闻春意,她出嫁短短的日子,自家妹子竟然懂得姐妹亲近的好处。闻雪意一向不喜欢闻春意清静独处,开口说:“雪朵,姐姐和你姐夫这一会不走,你去和十一好好的玩一会。”
闻春意笑着站起来,那眼光又多望一眼闻秀峻,见到他一脸明白神情,她才心安的行出去。闻雪意笑着跟金氏说:“娘,十一几时和雪朵亲近起来,还来寻雪朵玩耍?”金氏瞧一眼满心欢喜的闻雪意,又望一眼专注过来的麻家姐夫,低声说:“十一只怕是有事来寻雪朵,不是来寻她玩耍。”闻雪意眼光暗了暗,低声说:“雪朵的性子太过安静,小女子这般沉静,我、、、、、、、。”
闻雪意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完,金氏却能明白那意思,如闻春意这般性情的人,只怕初识她的人,会觉得她太过冷情。将来在亲事上面不会太顺畅。金氏微微笑起来说:“车到山前必有路,时间处得久的人,自会明白她的种种好。”闻雪意想了想也点头,说:“反正她年纪尚小,又不是那种天生不识趣的人。只要姐妹们愿意亲近她,她也不会拒绝来往。”金氏眉眼微微抬起来,她想想之后笑而不语。
闻春意行了出来,三丫立时凑过来低声说:“小姐,十一小姐是从大房那边过来的,她没有回三房,直接来这里寻小姐。四丫现在去寻大丫姐姐和二丫姐姐说话。”闻春意微微点头,她现在相当信服两个丫头这方面的本事,同时对两个丫头在这方面的天赋,深深的佩服不已。这是天生打探消息的人才,可惜落在她的手里,无法发挥太多的本事。不过,有三丫和四丫两个耳目后,她对闻府的事情,不再象从前那般的消息闭塞。
有时姐妹们用隐匿的语气,提一些事情,她也不象从前那般的摸不着头脑。闻春意随着年纪的增长,对闻府有了认同感,闻府的兴衰成败与她息息相关,她不能再象从前那般只想做一个隔岸观火之人。闻春意也做不来一个积极参与者,她没有那种本事和资质,只能做一个安分的人,守住自已的底线,尽最大努力护住自已能护住的人和事。闻春意知道有些想法已经根深蒂固,她是无法彻底扭转闻府人对她的看法,只能是做一点算一点。
闻春意望着候在院子门口那位锦衣女子,那满头的金玉钗子,遮掩住豆蔻年华少女独有的纯美感。那大红花的绵领袍子,配上同样大朵丽花的冰绵篷衣,添不彩,反而只能看到太过花团锦簇,她打扮得花枝招展,涂抹了少女的娇美。闻春意在心里叹息一声,把好东西都要穿出来显摆,结果炫耀的太过了,只看见物件看不见人。闻夏意有些不耐烦的瞧着缓缓行来的闻春意,沉着脸说:“春意,我等你许久了。”
闻春意瞧了瞧她的神色,淡淡开口说:“十一姐姐,你没有提前约过我。我姐夫和姐姐归家,我想要陪陪姐姐。”闻夏意神色恼怒的瞧着她说:“我知道你姐夫和姐姐回来,你现在陪我去跟大伯母请安问好,我们一块在那里玩耍一会。”闻春意神情淡淡的瞧着她,闻三夫人和闻大夫人前些日子,不知因何故闹翻,连同过年一家人在用餐时,闻春意都能瞧明白她们两人相处的不自然。
闻春意停了脚步,轻摇头说:“初一时,我去给长辈们都拜过年。今天各房指不定都有客人来,我就不去添乱了。我姐夫和姐姐第一年来家里,我要陪姐姐说话。”闻夏意上前就要捉闻春意的手,给她很快的闪避开去。闻夏意恼怒起来,瞪着闻春意说:“你是不是要我进去跟四叔和四婶说,带你去大伯院子里玩耍的事?”闻春意最恼别人逼迫她行事,她沉声说:“我父母不会逼着我去做我不愿意做的事。”
闻春意转身就往院子里面走,闻夏意从她身后直接抓了过来,三丫赶紧往前面一挡。‘呀’闻春意转头恰巧看到闻夏意一耳光扇在三丫的脸上,闻春意这下子火了起来,直接大声音叫起来说:“十一姐姐,我们府里几时有这样的规矩,堂姐跑过来行凶闹事打堂妹的贴身丫头?走,我同你去问一问三伯母,要是三伯母认同你,那我们就去大房问大伯母,正好你缠着我要去大房,我刚巧让你一次如意。”
“用得着去问我母亲吗?我还要问四叔和四婶,那有这般不尊重姐姐的妹妹?我不过是想来跟你多亲近一会,你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