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意思:此次前来是告诉我黄俊的憾事?”
“对。”
“请问少侠及这位姑娘高姓大名?”黄仙儿话峰一转。
“少侠二字不敢当,在下姓桑,我表妹姓依。”桑无痕回答的相当快,生怕朱海娇和柳师妹插口说出全部底细。
“那黄俊到底有什么憾事要对我说?”
“憾事中含有隐私,他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我能不能到一个安静的房间再告诉你?”
依依听得此话,顿时明白:无痕哥哥想撇开朱海娇和柳师妹来进行抓捕。
黄仙儿略一思索,道:“好,请随我进卧室。”说完,面对朱海娇和柳师妹:“你们就在堂屋等,没我吩咐不准打扰。等这位少侠讲完黄俊的憾事之后,我出来再听你们此次益州之行的情况。”
“是。师父。”
黄仙儿不再言语,转身掀开黑色布帘。
桑无痕和依依紧随。
卧室不大,梳妆台上面的物体摆放的井井有条,一张不宽的床上,被子叠的整整齐齐。一把竹躺椅和几把木椅也规规矩矩立在一边。
这种场景,给进入的人有一种到了一普通不能再普通妇女的宿舍。
不过,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混合香味。
“请坐。”
黄仙儿将房门一关严实,身子往竹躺椅一靠,指了指旁边的木椅道。
“不必客气。”
桑无痕敷衍一句和脸色始终有点寒霜味道依依坐了下来。
“桑少侠,现在可以讲了吧?”
“嗯。由于黄兄几年来没你消息,所以成家之后没能亲口对你说一声对不起,而一直感到十分愧疚。”
“这就是他心里遗憾的事?”语气极为平静。
其实,桑无痕只不过一种胡诌,主要想一点点引到正题,最终目的希望在不用动手的情况下能够控制她。
“毕竟你们是由父母而定的娃娃亲,黄兄背弃了你,心里多多少少会有一种负罪感。没能当面对你说这三字,当然是他此生最遗憾的事。”
黄仙儿面色一悲,叹一口气:“他从来不喜欢我,又何必说对不起,这些年,我已经想通,强扭的瓜不甜,过去之事,就让它过去好了。”
依依听此话语见她模样,虽恨她掳走娘而导致生死不明,但心里也不禁升起了一种莫名怜悯及同情。
“黄大姐说的对,过去之事就不要执迷,如果黄兄知晓你有此心态,一定十分辛慰。”
桑无痕一停顿,突然话题一转,语气稍变,变的有点冷:“不过,若在下猜的不错,你现在已经有了心上人。他叫萧化仙,是吧?”
黄仙儿感觉有一点不对头,“霍”地站起来,目光直射,声音有点厉问道:“你为何要胡乱猜我隐私?到底出于什么目的?”
“请别激动,你能不能坐下来,我们聊聊?”
稳住对方快要暴发的情绪,是首要之语。
“聊什么?聊萧化仙吗?”句子中间接承认桑无痕猜测的对。
“不止。”二字很直。
依依没任何表情静听着。
说真,她很想以闪电偷袭而制住对方,好早一点得到娘的消息,只不过见桑无痕循序渐进地接近正题,也就随他了。
“看来,桑少侠今日到此,并非只想告诉黄俊之憾事那么简单。”黄仙儿双目依然闪着厉光,丝毫没要坐下来意思。
“对。”
这一字,令她手微微一动,显然,在提内力聚集,准备随时发招。
可能看在对方是客人身份上,又一字一字问:“你,你到底想聊什么?”
桑无痕似乎丝毫没在意她举动,十分镇静回道:“有几件事,想请黄大姐解答。”
他之所以一直用“大姐”称呼,实则想以柔来应付眼前场景。
见对方语句有礼,黄仙儿耐住一点性子,勉强平和道:“你是什么人,为何要问我几件事?”
“是什么人,你徒弟很清楚,现在我也不妨直言。不过,请你听后不要惊讶。”
“好。”回答爽快。
“本人是益州总捕头桑无痕。”
“桑,桑,你,你...。”她语无伦次,脸色大暗。
没等一句话吐出,桑无痕又快速正色道:“黄大姐,量想你也听闻过本人掌法,所以千万别做傻事想出招,否则,休怪我无情。”
他为什么肯定对方知道自己功夫呢?实则是在小屋空地,朱海娇不敢与自己打赌时说的一句话而判断出来。
“我,我又没有犯法,为什么要出招?只是耳中陡然听到你身份,感觉有点意外失态而已。”
黄仙儿极快恢复本来面目,又自作聪明推测道:“想必我徒弟随“主人”一起到益州办事行动失败,被你抓住...。”
话未完,便被打断:“你错了。”
“难道不是“主人”已经逃之夭夭,你为抓到她,才押解不知确切地址的朱海娇和柳三春来到我这里。再以黄俊之憾事名义,想循序渐进地从我口中套出“主人”下落吗?”黄仙儿几乎一口气讲完。
“你错的离谱,第一,“主人”逃走是事实,但她犯的法根本不大,还轮不到衙门兴师动怒来追捕。第二,我之所以能让朱海娇和柳三春带路前来见你,讲真是用谎话欺骗了她们。第三,以黄俊憾事之名义把你骗到单独房间来聊,是有一些事的答案,让她们听到了不好,以免毁了你在她们心目中的形象。”桑无痕不仅逐一辨驳,而且实话实说。
只是,最后一句没说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