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谜底
“的确。”秦一花睁大眼睛,冷冷道:“莫非平儿出卖了我?”
“别自作聪明,你亲生儿子又怎会轻易告诉我们。”依依插话:“衣柜,你知道自己的衣柜吧?”
秦一花脸色一暗,略过了一会,道:“桑捕头心细如发,能栽在你手,也真不冤枉。”
“怎么?你好像不打算出招反抗?”桑无痕笑笑。“说不定还有机会逃走呢?”
言语意思虽有点藐视,但却像和一位极为熟悉的老朋友聊天。
“面对天下顶尖高手,纵然我会“催魂杀”和流星箭又如何,还不是半点机会都没有。”她叹一口气又道:“真动手的话,那纯属自讨没趣,自讨苦吃。”
显然,很清楚桑无痕的武功。
“算你聪明。”依依道。
“她若不聪明,怎会一直跟踪我,都让我发现不了。”
“也是。”依依承认。
“秦一花,你既然没打算出招抗衡我们,那就说说你做的一切事吧?”
桑无痕的这句话看似轻描淡写,实则仿若一把剑刺入对方胸口一般。
“会的。”秦一花幽幽二字一完,玉足往石洞一迈:“请你们随我进来再说。”
“好。”
反正艺高人胆大,不怕她耍什么花样。
......
洞内不大,果如平儿所言桌椅俱全。
其实,还不止,凡是农家小舍应有的物件,这里全有。
秦一花在洞内没停留,直径走到一扇门前,一推。
门开的同时,一股檀香味直进桑无痕和依依鼻子。
“看看这是什么。”
秦一花的声音响起。
两人一抬头,呈现眼帘的是一长形桌子,桌子上有一香炉,几柱香正袅袅清烟,香炉后面的墙壁上挂有一副彩色画像。
画中是一位男子,一位带一点书生气的男子。
“不就是一副画像么?有什么好看的?不过,从你烧香寄拜来猜测,画中男子应该与你关系非同一般。”依依说话随意。
秦一花朝她看一眼,缓缓低音道:“他叫夏宇,是我十六年前,有夫妻之实,没夫妻之名的男人。”
秦一花吐出最后二字:“男人”的时候,语气明显低沉,且带一点拖音。
桑无痕闻听没一点意外,从她和叶天的冷漠感情中,自己就有一种莫名预感,只不过,在当时猜不出问题出自哪里而已,现在已经有了答案:想必她心里一直真正喜欢的是夏宇,才导致夫妻之间如此。
“那你领着我们看他,到底有何用意?”依依不解的声音传入耳。
“你们来的目的是什么?”反问。
“抓犯下无数案的你呀。”
“就是。”秦一花一答,神色一悲道:“我之所以会犯下如此多案,全因他而起。”
“他?为什么?”依依惊讶连连发问,没等回答又道:“你句子中似乎也在告诉我们一件事:夏宇已经死亡?”
“依姑娘问的似乎废话,没死亡我找人画他的像挂在这里干嘛?”
依依顿时无语。
秦一花见此,话峰一转道:“桑捕头不是要我说出一切罪恶么,要不要坐坐听听?”
其中含义:讲清楚要费一点时间。
“当然可以。”
“请吧。”她手往下一摊。
桑无痕顺着一瞧,原来室内不多不少正好放着两把木椅。
待两人坐定。
秦一花面色凝重,双眸直视画像,用商量口吻道:“桑捕头,我能不能从前因说起?”
“没问题。”
闻得三字,她缓慢开口:“十六年前,三月的一天,我奉师命骑着马从青城镇出发,顺着山路奔跑,准备到益州城内办一点事。谁知,出行十里不到,天下起了大雨,我没带伞,自然想到躲避。于是缰绳一策,来到离山路仅一百米之远的无名洞,也就是这里。”
“原来你本身是青城山附近之人,对地形很熟悉。”依依不禁说了一句。
秦一花点点头,道:“当我进入洞中,双目一扫,看见地上血迹一片,洞角竟扑着一名脸色苍白,眼睛紧闭,背上剑伤无数的男子。我略为一惊,稍一思索,俯下身子伸出手指在男子鼻子前探了探,发现还有气息。”
嗯,此人应该就是夏宇,难怪她要把这里当成家,原来是两人相识的地方。桑无痕一思。
“我连忙将男子扶着靠在角边坐下,然后从腰间掏出水袋,慢慢给他喝下,过了一会,终于醒过来,我轻声问发生了什么事?由于伤重,男子断断续续地讲:在山路上遇到了仇家,但对方人多势众,且个个武功高强,自己遭受了无数剑或刺或划的情况下,只得朝山林中逃,跑到洞中时便失去知觉。我听完,瞧男子又呈入昏迷状态,恻隐之心顿起,于是脱下一件上衣,撕成无数条形,将他剑伤口一一包扎。本来想包扎完之后,等雨一小,马上离开。”
秦一花说到这里,脸上略有光泽,稍一停顿又道:“谁知雨不仅没小,反而越下越大。面对如此,我只好停留,差不多一个时辰过去,男子再次苏醒过来,看清身上已经被包扎,连声向我说谢谢。我客气一番后,朝洞外一望雨没丝毫减弱意思,于是,两人开始了闲谈。他告诉我叫夏宇,二十二岁。”
“这么说,夏宇比你小啦。”依依连忙打断插话。
唉,你就喜欢钻这样牛角尖,管人家谁大谁小呢,静听便是。桑无痕暗说一句。
“是的,小两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