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说,秦海山回到益州一年内教过两个人?”
“错不了。”语气肯定
“既是这样,猜测秋清霜知他底细就大有可能。”
依依略一停顿,话峰一转:“无痕哥哥,现在我们知道,不论铁匠被杀,秦海山被杀,还是她遭追杀,三件事凶手之所以这么做,目的是灭口。它源头,完全因为我们查木莲的师姐妹之死而引起。可我有一点实在不明白,凶手为什么要用“催魂杀”杀几名女子呢?不管你怎样去想,绝对想不出他们之间有交集,或者仇怨。因为从木莲说过话中听的出来:几人奉西风少娘之命离开“无影”派,寻找失踪的花步艳姐姐她们,应该是第一次到益州境内。”
“不错,确实想不出凶手杀木莲的师姐妹动机,讲真,就连胡乱猜测的方向都没有,目前为止,算是个大大之谜。”
桑无痕很诚实说完,又道:“我想现在不必考虑那么多,只要拿到“神心”膏药,治好秋清霜,从她回答问题中绝对能知这个人是谁,或许还能得到这个谜的一些端倪。”
“希望如此。”
“好了,话不能再言,我要马上回益州,争取明日一早赶回。”
“路上千万注意一些人和事,你也清楚,每当我们查寻到一个能知晓凶手底细的人,就会被他提前灭口,那足以证明:此人应该一直暗中跟随我们,否则,不可能这么巧。”
依依深情望他,语音柔柔叮嘱。
“放心,我早就有数。”一语完,转身离开,提用轻功,向益州方向而行。
......。
益州城内。
卯时的街道,有了人影晃动。
桑无痕来到一间紧闭的门店停下,抬头看了看上面牌匾:“医德药店。”
目光一移,又朝左右两边瞧了瞧,写着一副对联:宁肯药生尘,不忍世间苦。
对联的字,完全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品德。
他走上前,敲了敲。
口中极为客气:“华神医,请开开门,晚辈桑无痕拜访。”
无回应,不过,屋内传来脚步声。
随着门栓之响,门开,一名七十多岁精神奕奕,一身青衣,白胡须白发的老者出现在面前。
“稀客,桑捕头,快请进。”
他笑脸相迎,身子稍弓,单手往内一伸。
“前辈客气。”
桑无痕双手一拱,迈步而进。
一进屋,鼻子便嗅到一股浓浓、但分不出名称的药材香味。
眼中则看见一个长形古色木柜竖立,木柜分成无数小格,每个小格有一个抽屉,想必抽屉内装的全是各种名称药材。
华神医没停留,掀开一粗布帘,走了进去。
里面是堂厅,堂厅不大,也不奢华,与普通人家几无差别,除了一些木椅,一张桌子,桌上摆放茶壶,杯子等之物外,再无其它。
“请坐。”
华神医斟一杯茶递上。
“不知捕头清晨找老朽何事?”
桑无痕接过茶杯,直言回道:“晚辈一名朋友与人打斗,导致经脉尽毁,现到此特来向您买几张“神心”膏药。”
“神心”膏药?”
华神医听得这几个字一愣。
“前辈,怎么了?”一脸不解。
“说实话,就在几日前,隔壁的老王买走了老朽的所有“神心”膏药。”
“什么?”桑无痕惊得站起来:“王前辈需要那么多干嘛?”
“不多,才十张而已。他还觉得少呢,再三问我还有没有。我摇摇头道:邻居左右岂能骗人。他见此才信。后来听顾太婆(老王的婆娘)说,是他苍州的侄子与人争斗,被对方用掌法震的经脉尽毁。”
“原来如此,量想我从王前辈手中讨要几张都不行。”
“是的,他已经去了苍州还未归来。”
“您,您手中真的只有十张?”桑无痕实在不甘心,问了一句废的不能再废的话。
等于没问。
华神医朝他看了一眼道:“生平遇到像经脉尽毁的病人不多,所以,哪怕自己研制出专治它的膏药后,也不会制作太多存放于家中。”
“前辈,我现在急需要它,您能不能想想办法。”语气极为焦急,且带恳求。
“捕头,没什么办法可想。唯一是再次熬制。”
“若熬制的话,时间会用多长。”
“不长,仅一个时辰而已。”
桑无痕面色一喜:“那就好,麻烦您快去准备,晚辈愿意等。”
“你似乎误解了老朽意思。”
“误解?为什么?请您明言。”
“制作膏药的确只要一个时辰,但它的配方却较为复杂。”
“如何复杂法?”
“需二十几种名贵中草药。”
桑无痕心微凉,没经任何考虑,脱口而出:“哪二十几种?”
“捕头虽见多识广,对草药未必在行,老朽就算说出每一种名称,你可能也不曾耳闻过。”
实话。他点头承认。
“还是不说罢了。”华神医笑了笑道:“不过,请捕头放心,这些名贵药材,我抽屉里就有现成十几种,还差几味问题不大,完全可以到附近深山去寻。只是这样一来,待草药齐全去熬制,想得到“神心”膏药,恐怕时间至少要一二天。不知你能不能等?”
“当然能等,不过,晚辈不会坐在这里等。”桑无痕很坚毅地吐出一句。
“为何?”
“您老年迈,跋山涉水恐出意外,我同您一起到深山去寻那几味草药。”
这句话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