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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岔路口。
挥鞭追赶的桑无痕和依依停下。
“无痕哥哥,我们应该走哪条正确?”依依有点茫然道。
他望了望前方,少顷目光一移一定,随即缰绳一策,来到通山之路上。
然后下马,一蹲身子,朝两条印记仔细看了看。
“这是新鲜车轮印。”依依大叫。
“对。”桑无痕笑了笑。
“你可不可以断定它,就是我们正追赶的那辆马车留下?”
“应该可以。”桑无痕一跃上马:“从印痕看,留下的时间绝不超过十分钟。”
“你有如此定论,足以证明我们离马车越来越近。”
“是的。”桑无痕二字一吐,鞭一扬,蹄飞奔。
不一会,已然看见有一个手持长剑的青年人,围着两个呆若木鸡的年青人走来走去,他们旁边停歇着一辆马车,后面则有五六匹马。
凭这辆马车,桑无痕和依依紧住缰绳。
“无痕哥哥,这不是我们在街上瞧到的那伙人中的其中几名么?”语气有点惊异。
“嗯,你眼力不错。”
“他们怎会在此停留?并且,从一动不动的两名神情看,明显已经点了穴位,一旁活动的青年人可能不会解穴,在照看他们。那其余人呢?还有,停靠的马车会不会就是我们在路上发现印痕的那辆?”
依依接二连三问题,桑无痕当然无法回答。
他下马走向青年人,冷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要你管吗?赶快离开。”
对方凶神恶煞的模样和极不礼貌的话语,让依依娇容一沉,双眸一射,心里不禁想要给他一点苦头尝尝。
桑无痕则没任何表情,从腰间拿出令牌一递:“兄弟姓甚名谁?怎火气那么大?”
青年人看到令牌上刻有益州总捕头这几个字时,脸上顿显汗水,有点结巴道:“原,原来是,是捕爷。小人姓肖名四。”
“说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没什么?”
面对捕快,他绝不敢讲正在追杀人。
“你想敷衍,对吧?”桑无痕冷冷道:“要不要我结合现场遗留痕迹,给你还原刚才这里发生的一切?”
“不,不必。”
“那还不快说?”依依一跃而下,站在他面前。
肖四见瞒不住只得身子稍弯,对着桑无痕低声道:“捕爷,说实话,我们师兄弟在此抓仇人。”
“仇人是谁?”
“姓苏名启。”
“他兵器是不是笛子?”
“对。”
桑无痕闻到肯定答复,心里一喜,又问道:“苏启是不是和一名叫上官燕玲的女子在一起?且还带着一个两三个月大的婴儿?”
“您,您怎么什么都知道?”肖四睁大眼睛,神情十分惊讶。
“不必废话,正经回答就可以。”依依厉声。
“好,好。”他慌忙道:“捕爷一点都没说错。”
“苏启人呢?现在在哪里?”
桑无痕暂时根本不想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有何仇怨。自然会问自己心目中感觉最重要的问题。
“他武功高强,点两名师弟穴位之后,往山上逃了。”
“你有师兄和师弟们正在追,对不对?”依依语气变的柔和。
肖四点点头,又道:“因苏启点穴手法独特,我们都解不开,故此,追的时候,耿云师兄便让我照看。其目的也有两个,第一,等他们会合,第二,直到师弟自行冲开穴道为止。”
桑无痕听完,抬头看了看被一望无际、高低起伏的绿叶覆盖的山,又问道:“苏启是从哪个地方逃走?”
“捕爷,这里。”肖四走到两棵枝叶茂密的大树缝隙中间。
“无痕哥哥,这根本不是路。”依依朝内望了望道。
桑无痕没理会,身子一窜,窜到被点了穴的年青人面前,手化指在各自眉心一按,瞬间,两人轻哼一声,接着出一口长气。
很显然,穴位解开。
肖四一见,刚想说声谢谢,但没出口,桑无痕声音传入耳朵:“你们在此静心等候,随便照看我两匹马......。”
“您,您也要去追苏启?”
“问那么多干嘛?”依依有点怒意。
“不问,不问,遵命便是。”
桑无痕盯了他一眼:“我说明白一点,你记住:苏启现在是益州境内一件案子的主要嫌疑人。”
“您,您意思:不管我们和苏启有何恩恩怨怨,若师兄抓住他到这里会合时,应立刻送往衙门?”
“对。”桑无痕一字吐出,又凝重道:“你叫他不要擅作主张,来坏我之事。否则,不管你们逃到天涯海角,我自会将你们一个个捉拿归案。”
言语说到如此份上,肖四不是猪,自然明白其中严重性。
他双手一拱,极为诚恳回道:“捕爷,您放心,假如苏启真能落入师兄之手,我一定劝说他送往衙门。”
“如此甚好。”桑无痕又吩咐:“若天黑还不见我们和你师兄,请到清心镇“春来”客栈等消息,走时在马车上留下字条即可。”
“是,一切遵您意思办。”
见一切妥当,桑无痕不再说话,手一牵依依,脚步一移,很快走入茫茫大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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