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黄毛丫头,竟然如此狂妄。”轿中何姓汉子伸出头愤怒说道,“赵武,刘刚,把轿放下来,我何曾锋倒要看看她想干什么?”
两名壮汉闻言,立刻听从。
“为什么事吵闹?”伍长身影出现。
当双眼一瞟依依,不由脸色一变:“你,你不是上午和桑捕头一起来过的那位姑娘么?”
“秦伍长好记性。”身后传来话语。
他还没扭头,一个人影在旁边一晃,待自己细看时,那人已然与依依站在一起。
“桑捕头,您也来了。”
虽说行使职责不同,桑无痕管不了他们。但论官职,简直有天壤之别。
所以秦姓伍长语气不得不客气。
桑无痕朝他点点头,道:“秦伍长,这里与你无关,麻烦你把两名抬轿汉子带到前面去,再拦住进城出城之人,说此路暂且不通,待我办完事,再放行如何?”
依依闻听,明白他用意:怕在盘查时有什么意外发生,恐伤及无辜。
嗯,无痕哥哥真是心思慎密,做什么事之前都考虑周到。
“可以。”秦伍长一回应,便领着汉子转身离开。
见走远,他目光一移,向头伸在外、充满怒气的何曾锋,柔和道:“请下来,我们要仔细搜查一番。”
“刚才伍长已经问过了,为何还有第二次?”何曾锋面对益州总捕头丝毫不惧,据理力争。
“我和秦伍长所查性质不同。”桑无痕语气依然柔和解释,稍顿,话锋一变:“实不相瞒,本人怀疑你轿中藏有我们正在追捕的人犯。”
此言令他脸色微微一颤。
这细小变化让依依心里吐出二字:有戏。
“既然捕爷您、您如此而,而说,小人就、就下来,让您查查。”话语一完,脚往下一迈。
但还没落地,何曾锋突然整个身子不由自主往前一冲,向桑无痕猛扑而来。
轿中,一团黑雾也极快涌出,犹如遮天敝日。
出现如此变故,桑无痕大喊一声:“雾气有毒。”
随即,一只手把何曾锋往身后一拉,另一只手化掌一伸,“追魂掌”毫不犹豫打出。
此刻,依依也使出了“绝缘”掌。
两人怀着同样目的,一,尽快打散黑色毒气。二,想击伤撒毒气之人。
两人都是世间顶尖高手,这一出招,其威力可想而知。
瞬间,两股强劲劲风似波涛翻滚卷向黑雾。
随着“咔嚓”之声响起,黑雾中出现无数木屑、烂布开始四飞而散。
显然,轿子已被掌力震成粉末。
与此同时,听到了一声惨叫,紧接着有了沉闷倒地之响。
不好,我和无痕哥哥因见危急,慌忙出招,导致内力太强,中招者恐怕承受不住。依依一思。
桑无痕也脸色一沉。
待黑雾散尽,地上尽呈狼藉,不远处,直挺着个一动不动的人,准确地说:是一具尸体。
两人见此急冲,在看清躺在地下之人面孔、用手探探对方鼻子时,不禁暗自懊恼。
“桑捕头,到底发生了什么?”
秦伍长领着四名士兵,从城门口快步走进。
“此人正是要抓捕的胡天彪,刚才盘查时他撒毒气攻击我们,却不料被我们掌力打死。”
“胆敢拒捕?打死活该。”秦伍长声带恨意。
桑无痕不再理会,朝可能极为害怕、身子还在瑟瑟发抖的何曾锋厉光一射。
冷冷道:“给我解释一下,为何胡天彪在你轿中。”
何曾锋见问,立马一跪,语带咽声:“捕爷饶命,捕爷饶命,我真是没办法,才做出如此之事。”
“是吗?”依依面无表情。
“小的如有说谎,天打雷劈。”
“好,我倒要听听你怎样没办法?”桑无痕走到何曾锋面前道。
“我和胡天彪多年就认识,昨夜差不多子时时分,他突然来到我家,见是朋友,当然收留,谁知到了次日一早,婆娘上街买菜,回来神色慌张对我说满大街都帖有胡天彪的人头像。这一下,令我大惊,连忙叫醒呼呼大睡的胡天彪,将情况一讲。他听完,面色一暗道:“何老弟,明人不说暗话,昨日在“轩乐阁”杀了一位姑娘。看来,捕快抓我就是为此事。”我一听,连忙道:“胡兄,你心里既有底,那,那现在怎么办?待在这里也不安全啊。”“你怕连累是真。”他冷冷说了一句。我瞬间无语,因为这几字说到心坎上去了。”
人之情常,谁愿意无辜所到牵连。依依心叫一声。
“沉寂一会,他道:“说真,毕竟有兄弟情份在,也不想连累你,但现在面临如此情况,一个人出去绝对会被抓,不如这样,你想办法送我出城门,只要出去便万事大吉。”我叹口气,仔细思索了一会,点点答应。于是,就有了两人坐一顶小轿来闯城出口之事。”
”这就是你没办法的整个经过?”
何曾锋点点头。
“那好,我问你,为什么从你娘子口中知道情况之后,不到衙门上报?还积极协助他逃?”桑无痕一厉声。
显然,已经相信他叙说,才有如此问话之语。
“胡天彪是一位善于使毒之人,我担心若举报他,他在拒捕之时,在我屋里或者水中下一种无味无色的“销魂”散。对家人不利。”
这番话,令人不得不承认有理。
桑无痕和依依一对视,顿觉无话可问。
这时,几名捕快身影在城门口出现。
其中一人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