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机,将会在新任大帅的來临之刻。
而这一切,就看自己现在的决定了,这是他最后的希望了。
想通了,什么都保不住了,也许能保住那根苗,就是他历任了这么多年省委书记,最有成绩的一番作为吧。
想到这,他迅速的站起了身,一下子抓起了桌上的办公电话,他要再次打给魏建虎,要郑重地告诉他,无论如何都要帮自己这最后一次。
可是电话拨出去了很久,一直都是通着的,却偏偏沒有人接听,他紧张地心顿时陷入了谷底,难道是出事了。
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自心底蔓延,慢慢的向上涌。
他紧张地手心都出汗了,现在,一切都是为了保这一根苗,假如这跟苗自己也保不住的话,那么他相信,一切对自己也就沒什么重要性可言了。
一遍遍地拨打,等待是最让人心焦的,突然一阵刺耳的声音响起,他下意识地到处看着,甚至疑惑的看了看被自己紧紧握在手中的听筒。
原來是自己办公桌上的另外一部电话响了。
“小苗啊,我尽力了,只能做到这一步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能放的就放下吧,一个人的手中,不可能抓住的太多,有时候,有一样就足够了,”
他一句话也沒有说,这样的结果在他的预料之中,更在他的预料之外,电话是老政委打來的,看來老政委为了晚节,还是做出了巨大的努力。
一切都是必然的结果,他下意识地向窗外看了看,是时候交出去了。
他沒有说一句话,甚至是老政委无奈的挂了电话的时候,他就那样深深的陷在自己的椅子中,颓废的模样是那么的苍老与无力。
自己老了,自己老了。
这样的决定,不难以想想,他甚至都会想想得到,中组部的人,什么时候会下來宣读这样的决定:
鉴于苗同志的身体原因,以及一些其他在工作中的问題,上面决定,免除苗同志hb省......
这是一种保护,变相的保护。
能退了就退了吧,总比丢人现眼的下场要好过不少,其实这何尝不是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这也是某些人的郑重决定。
这是大局,是为了给彪马大案一个说法,也是集体的意思,是对hb省的一个交代,总是要照顾广大人民的情绪的吗。
他甚至能想象得到,这种风,已经在省委省政府的大院里开始蔓延,有人欢喜有人忧,这是一种必然的结果。
可是现在他已无心去看,去体会他们的脸色,这种打击,是让他不可以接受的一种巨变。
......
魏建虎并沒有拿自己的手机,手机被遗落在了车上,他紧张而又利落的向山上跑去,慢慢地接近目标,在认为一个自己可以爬得进去的围墙处,很好的借用一颗矮松的掩护翻过了围墙。
空旷,除了空旷,简直可以说是一望无际。
太大了。
想不到围墙里面这么大,并且长着高高几乎触及到了膝盖的草。
难道除了门房处的几名保安,这里面一个人都沒有。
如果那小子是骗自己的话,岂不是可以轻易的从这里逃跑。
魏建虎的心一下子就吊了起來,他绝对不相信马建国的承诺,那样的人怎么会信守诺言,相信他的话,岂不是自寻死路。
深深地茅草是很好的掩护,几乎是猫着腰一阵小跑,很顺利的就接近了靠近山脚处唯一的那处三层楼高的小楼。
沒有过多的去想什么,魏建虎自信的从一处开着的窗子顺利地进入到了小楼之内。
里面还真是奢华,但是他已经來不及欣赏了,凭感觉,这楼中已经沒有了一个人的存在,因为自己故意重重的推开门的时候,屋内并沒有一点反应。
看來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而掩饰自己的行踪却是徒劳的。
这小子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