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王府
胡氏让人把元罗春带到了她住处,挥退所有人,她保养的还算不错的脸上,浮现一丝怒色,微眯眸沉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和娉婷那丫头到底好多久了?说!”
元罗春跪地低着头,眉头紧皱回道:“孙儿在娉婷表妹十二岁时,就看上了她。可那时他还小,外曾祖父又十分疼爱她,孙儿便没敢开口求亲。之后……外曾祖父又忽然过世,她守孝期又不能议亲,太后又想让孙儿娶了清河崔氏女,孙儿便打算和娉婷断了,以后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可是后来,在娉婷十四岁那年,我……”
胡氏见他嗫喏半天说不出口后面的话,她便是气的挥袖一扫桌上杯盏,怒指向他道:“你平常花天酒地也就罢了,怎地还如此混账的动自家人?两年了,你可藏的真好!”
她也许该庆幸,庆幸他们头一年没有出事,不然……她父亲三年丧期未满,他们要如何为这两个不争气的东西办婚事啊?
元罗春心知他这回错的离谱,面对祖母的怒火,他也只能闷不吭声的受着。
毕竟,之后的事,他可还要靠祖母帮他摆平呢!
胡氏真是要被这个不肖子孙气死了,可这事她也不能不管,毕竟府里那个清河崔氏女的孙媳妇,可不是个好性儿的软柿子啊。
而崔雪那边,在元罗春去了京兆王府后,便得知了这件丑闻。
她没有生气,而是亲自去京兆王府找了胡氏,说她同意人进门。
只不过有一点,胡娉婷不能与她平起平坐当平妻,而是要以姬妾的身份进府做如夫人。
胡氏对此倒是没什么意见,俗话说得好,天无二日,国无二君。一个府里,也不能出两个主母。
崔雪在胡氏这里得了准话,她便离开了。
之后,她又做事很妥当的,去隔壁世子府里见了她婆婆,将这事向她婆婆禀明,随后便回了她和罗春独立的府邸。
胡娉婷进府她不怕,有得是法子教对方做人。
而她最头疼的,该是元罗春在外藏着的女人。
她已查到了,对方是被容王府驱逐的小姐,放荡之名在外,比青楼女子还**不知羞。
这样都女人,除非弄死她,否则,便无法把她从男人身上摘掉。
就像那吸血的水蛭,沾上了人,就要吸干人血才罢休。
……
威王府
无忧水榭
老威王去府的荷花池钓鱼去了,把他们两个丢在水榭里培养感情。
萧南屏对此倒是一点不害羞,反而是变着法的撩拨北冥倾绝,直到她把人惹火了,按她在篾席上深吻了一番,她才气喘吁吁的老实了下来。
北冥倾绝一手撑在她头侧,低头望着她绯红如霞,艳如桃李的面容,眸光变得柔和许多,俯身压下一抹阴影,唇印在了她漂亮的眼眸上,轻触即离。
萧南屏躺在篾席上,自下而上望着他,闹中浮现出他那张被造物者精雕细琢的脸庞,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感觉两边脸颊都在发烫,贝齿咬住唇瓣,眼神期待又羞涩的望着他脸上戴的银面具,想摘,又怕摘了自己又丢人失魂儿。
北冥倾绝一直在深深的凝视她眼眸,她眸底的期待与羞涩,全落在了他眼中,他很为善解人意的抬手触碰面具边缘,轻轻的摘下了那张冰冷的面具。
萧南屏一望着这张脸,她就忍不住唾弃自己。男人好色智昏也就罢了,她一个女人,怎么就不能稍微矜持点呢?
不过,他真的好美,这可是一张她细细抚摸,左看右看,都没有找到一点瑕疵的俊脸啊!
麒麟和玄武自外进来时,便看到了不该看的一幕,她抓住玄武的手,反应极快的转身就往外退。
“回来!”萧南屏都要气笑了,这有什么好躲的?她不就把北国煞名远扬的威王殿下给推到了吗?又没真做什么。
麒麟又牵着玄武的手,转过身来,看着她家主子。这要是他们进门晚一点,天知道主子是不是就已经把身下的威王殿下给扒光吃净了?
北冥倾绝在萧南屏从他身上离开后,他便已捡起面具戴好了。
麒麟满是失望的看着北冥倾绝,撇嘴哼了声。真是小气,他们看一眼,难不成就会把他给看毁容了?
萧南屏盘膝坐好,为她和北冥倾绝各斟了一杯茶,一杯递给了挨着她坐的北冥倾绝,一杯送到她自己唇边喝了口,眼睛看向麒麟他们问:“消息都探听清楚了吗?”
“当然都清楚了,连细节我都整理成册了。”麒麟拿着一张册子走过去坐下来,笑得几分坏坏的,把册子递给了他们家没见识过鱼水之欢的主子。
萧南屏把手中茶杯搁在桌上,接过那册子打开看了看,虽然是文字记录,可……当真是每个细节都清清楚楚,比一些青楼楚馆流传的小本本还黄。
幸好啊!麒麟幸好没生在未来,不然的话,她恐怕要在局子里度过此生了。
麒麟可不觉得害羞或脸红,事是主子让她办的,她不过只是奉命行事罢了,一定错可都没有。
玄武一脸懵懂的站在一旁,他不明白主子为什么用这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麒麟眼角瞟了玄武一眼,收回视线,看向她家主子一叹道:“唉!主子,您就别看他了,当时我就没让他靠近屋顶,他在墙头上蹲着的,最多就听到点怪声,他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萧南屏同情的看向玄武,就麒麟这样彪悍好学的姑娘,以后要是真嫁给他了,还不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