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凤云泣一来,便又把众人骂个狗血喷头,人家不气的离开才怪。
该死的南瑟微,该死的凤云泣,都是他们这两个混蛋,坏了她精心准备的菊花宴。
呃?那萧南屏和商海若拈花对她吟诗,岂不是……无耻!下流!
这群人太过分了,都是名门望族的贵人,怎能人前如此污言秽语?成何体统!
义兴长公主也因此气的不轻,她给外孙女准备露脸的宴会,结果她们祖孙还没露面,人居然就都走了,她如何不怒!南瑟微,凤云泣,这两个混账东西,竟敢坏她大事,她岂能轻饶了他们!
已乘车离去的混账之一凤云泣,此事正对南槿抱怨道:“我说阿槿,我三年不回来,你就给我看你这张……唉!我说,你就不能对我笑一个吗?”
夏侯玄盘膝坐在一角,对于凤云泣对南槿这样的无理要求,他忍俊不禁一笑道:“阿云,阿槿又不是卖笑的,你让他笑他就笑,岂不是很没面子?”
“去去去,你不费这些话,阿槿说不定已经对我笑过了。”凤云泣手中折扇呼呼的扇着,好似很热一样,估计也就是火气太大。
南槿看着左右两位摇扇风雅的好友,他淡淡浅笑道:“你们不觉得冷吗?”
这可都九月了,在过几日,可就要降霜了,他们还摇扇,这不是找罪受吗?
夏侯玄微微笑说:“我扇的风不大,没觉得冷。”
凤云泣呼呼扇风烦躁道:“我心里火热,不觉得热。我说阿槿,你还是对我笑笑吧!我怕我一个火大忍不住,会跑回去把那些纨绔子弟全给杀了。”
南槿望着凤云泣,觉得凤云泣身上的戾气似乎变得很严重了,他这些年……
“阿槿,东华楼的烤鸭是不错,今儿林丫头应该也在,咱们还是吃烤鸭去吧?”凤云泣忽然一下子没了火气,只因他回头一看,看到一辆熟悉的马车。
嘶!这马车前头挂的紫色金蝶灯笼,可是萧南屏的标记啊!
不不不,他不想见到她,他要赶紧离开她的视线,避免与她见面。
“林丫头?”南槿眸光的疑惑看向凤云泣,他都离开建康城三年多了,如何知道东华楼有位女厨子是姓林的?
凤云泣被南槿看的很心虚,只能偏头看向窗外,发一声感叹道:“我离开这三年,东郊可又建了不少宅子啊!”
“你要是再走个三年不归,说不定啊!等你回来,我和阿槿都当爹了。”夏侯玄靠着车壁摇扇笑说。
南槿低垂下眼眸,想起他身上背负的使命,又哪能如此之快成家立业。
“就阿槿这木头,有姑娘贴上来,他也难伸手抱一把吧?”凤云泣话中全是嫌弃,也不知这人到底是fēng_liú潇洒,还是满腹迂腐思想。
夏侯玄见南槿似有心事,便递了个眼色给凤云泣,让他别再废话了。
凤云泣闭上了嘴巴,手中折扇轻摇,也垂眸假寐起来。
车厢里寂静无声,车厢外却是秋风瑟瑟。
萧南屏马车在其后,她靠在车窗前,眸光幽深道:“凤云泣乃凤家长孙,凤家表面是书香门第,族中子孙从不入仕,实则……唉!”
凤家老太爷可是有辅助萧衍登位之功的,可这老头儿性子古怪,宁可当个背后的谋士,在萧衍登基为帝后,他依然选择深藏功与名,在建康城里当个学者,后头又去某私塾当了个夫子。
宁老爷与凤老太爷是好友,自然知晓当年之事,故而将爱女嫁入了凤家为媳,也只想两家关系一直交好罢了。
当年凤云泣离家出走,实则便是听到萧衍要为他赐婚的风声,他为了不想娶个娇滴滴的公主,便和凤老太爷做戏大闹一场,借此离家出走,一走便是三年未归。
“凤云泣好男色,娶妻非娶男子之事,也是真的吗?”商海若记得这个传闻,凤家长孙不学好,不爱红妆爱俊郎。
萧南屏笑着摇了摇头,没说话。当年凤云泣是为了永绝后患,才会在与凤老太爷做戏闹僵那日,寻了这么个没有退路的借口。
凤老太爷是赞成的,为了不让自家子孙与皇家牵扯上关系,他宁可子孙多个断袖之名。
皇室不能沾染,他早清楚,故而多年来一直不许子孙入朝为官。
萧衍也与他有约在前,只要他凤家人无出仕之意,萧衍便得不去打扰凤家人。
这也是,凤老太爷当年用辅佐之功换来的一个保命承诺,保凤家满族世代平淡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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