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锦站起身来,扬着下颚,道:“老太太是想说我贼喊抓贼,还是想说我们太太让那医婆算计我呐?”
闵老太太的眸色一沉。
顾云锦才不管她想说什么,只自顾自道:“那医婆是什么人,大舅娘比我清楚。
我昨儿也说了,就是大舅娘请了那医婆来给我看诊,我瞧着那方子还好使,就请她去了北三胡同。
我们太太病了有几天了,我又不认得其他大夫,就这么请了去了。
我是没跟那医婆胡说八道过,想来我们太太也不会的。
说句不好听的,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我们太太还没嫁的时候,老太太您端着那水盆子就跟端着馊水似的,这一等泼出去,更是连大门都紧紧关上了。
我父母虽然不在了,我好歹有个亲哥哥,我们太太是我继母,她也不会再有儿女了,往后要靠我兄嫂养老尽孝送终,她把我抹黑了,还指望我兄嫂待她真心实意吗?
我们太太可不是个傻的。”
顾云锦这番话说得字字难听,落在闵老太太耳朵里,又添了另一层味道,那就是字字在骂她“你就是个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