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南宫少宣也很想帮长孙悠说话,但是他却没有立场,皇上,皇后,太后,那么这应该算是他们的家事,他不过是臣子,若是开口帮长孙悠,只怕太后会更难为长孙悠,还有可能误会其他的,所以他只能默不作声。
“皇上就偏袒皇后吧!你看看你的皇后现在成什么样子了,连皇上判了死刑的人都敢私自掉包,这还有没有王法和宫规了,身为后宫之主,这成何体统。”太后气恼道。
孟风华却站出来道:“姑姑,这件事不能怪皇后娘娘,的确是很可疑,这件事虽然没有证据指向冰宁公主,但是冰宁公主也绝脱不了关系,邓文朝身上的两件证据不翼而飞,难道不可疑吗?还有邓文朝身中剧毒,突然身亡,也很可疑。”
冷忆梦立刻为自己辩解:“证据不见了,不能说明就是冰宁所为啊!如果是在宫中丢的,宫中这么多人,为何华妃偏偏认定是冰宁所为呢!如果华妃娘娘不信,大可搜查冰宁,以还冰宁的清白。至于邓文朝的毒,这冰宁就更不解了,如果有人要害他,为何不给他下剧毒,非要让他进宫后才毒发呢?如果是我,我怎么会冒如此大的危险跑去给他下毒呢!他本该在午时就被斩首的,而此毒药却在死后毒发,这不是很矛盾,很蹊跷吗?”
孟风华冷冷道:“哼!有什么好矛盾的,你就是担心有人把他给掉包吧!所以给他下了毒药,如果在午时斩首前,囚犯死了,皇上一定会派人调查的。而若是邓文朝在午时被斩首了,那么体内的毒药不会发作,便没有人会去调查。
而若是午时后不死,那么他也休想活命,因为他体内的毒药就会发作,即便他想说出真像,也没机会了。这就是冰宁公主的高明之处吧!”
冷忆梦却一脸的惊讶,看着孟风华反问:“如果这是冰宁做的,那为何华妃娘娘这般了解呢?莫不是——这事与华妃娘娘有关。”
孟风华立刻气愤道:“冷忆梦,你休要血口喷人。”
太后却冷冷道:“哀家看血口喷人的人是你。”
孟风华一惊,没想到太后为了帮冷忆梦,居然这样说她,从小到大,太后何曾对她说过这般严厉的话,所以孟风华听了很是伤心。
太后却一脸失望道:“风华,你太让姑姑失望了,好好的华妃不做,居然跑去跟着皇后胡闹,你难道忘记你身上的仇恨了吗?现在居然还被皇后怂恿,跟着陷害冰宁。邓文朝身上的毒的确很可疑,哀家看这件事应该皇后给哀家一个合理的解释吧!人是皇后带来的,说是要让他见皇上说出真像,既然疫毒之事另有真像,皇后应该会好好的保护邓文朝,可是为何偏偏到了御书房门口不直接带进去,而是让他死在了御书房门口,身上的证据还不翼而飞了,这重重事情说明,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证据,也没有什么别的真像,一切都是皇后自己杜撰的,目的就是要陷害冰宁公主,如果不是邓府五姨娘的一封信,只怕现在已经把所有的罪都加到冰宁身上了。皇后,你说哀家猜的可对?”
长孙悠却摇摇头笑了:“如今邓文朝已死,证据不见了,邓家一家被灭口,悠儿是百口莫辩。皇上,如果你觉得这件事是悠儿所为要陷害冰宁公主,那么就治臣妾的罪吧!是臣妾失算了,才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臣妾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悠儿——”慕容权看向长孙悠,一脸认真道:“朕相信你,朕相信这件事与你无关。”
太后却不悦道:“皇上,你还要继续纵容皇后吗?今天闯下了这般大祸,难道就这么算了嘛!”
“母后,悠儿也是为天下百姓着想。”慕容权看向母亲。
孟风华立刻跪下来道:“这件事风华也参与了,如果真的要惩罚皇后娘娘,风华也有份,请皇上连臣妾一起惩罚。”
“华妃!”长孙悠看到孟风华这样,很是感动。其实她可以独善其身的,为何又要多此一句呢!
孟风华看向她道:“皇后娘娘莫要感动,我这个人向来光明磊落,这样说不是要与你一起患难与共,而是应该肩负起自己该负的责任。我可不想欠你的人情。我们可是仇人,我们之间的仇,我会报的。”
长孙悠笑了。她喜欢孟风华的直率和坦坦荡荡。
太后看了很是气愤。
冷忆梦见状,立刻看向太后温声道:“太后,既然这件事皇上都说结了,太后就莫要再追究任何人的责任了,皇后和华妃娘娘定不是故意要陷害冰宁的,定是邓文朝胡乱说了什么,欺骗皇后和华妃娘娘,如今邓文朝已经死了,这件事就算了吧!”冷忆梦是何等的聪明,知道孟风华一掺合进来,太后指定是舍不得惩罚她的,所以这件事便会不了了之,既然是这样,她何不趁机做个顺水人情呢!好在太后面前显示一下自己的大度。
长孙悠不得不佩服冷忆梦的精明。
孟风华却不屑道:“哼!少在这假惺惺的,本宫才不稀罕你的求情呢!”
“你闭嘴!”太后瞪向孟风华训斥,然后冷冷道:“今天看在冰宁的面子上,哀家就不追究你们的责任了,若是再有下次,定当严惩。你们好好向冰宁学学。风华,你跟哀家到千羽宫来。冰宁,我们走。”
“是!”冷忆梦立刻搀扶着气呼呼的太后离开了。
孟风华看了眼长孙悠,耸耸肩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