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研走出兰园后,禁不住回头看了眼,虽然好心情全被破坏掉,但满园盛开兰花的壮观和震撼还是敲击着自己的心。
如果他对岳过是又爱又恨,那么楚玉研对这满园的兰花则是又喜又忧,喜得是在这里有人和自己一样如此喜欢兰花。
忧的是那个人居然是慕容宏,那个连兰花是什么意思都不懂的冷酷男人,残忍王爷。
“十七婶——”楚玉研转身之际真巧碰上朝这边走来的长孙悠,因为明天就要和慕容权一块去北方了,想来找十七叔十七婶聊聊天,听官家说十七叔来了兰园,她便过来了,没想到会在兰园外遇到十七婶,难道十七叔已经接受十七婶了。
此时魏子奇从里面跑出来,满脸高兴的跑走了。
魏弈风紧跟着出来,经过楚玉研和长孙悠身边时,微颔首离去。
长孙悠禁不住在心中感叹:又一个和慕容权一样冰冷的男人,他们心中是不是都有不为人知的悲伤经历啊?哎呀!懒得研究这些冰人。
“悠儿——”楚玉研惊讶:“悠儿怎么会在这里?是来找王爷的?”真不敢想象,以慕容宏那样的性格,居然也能和长孙悠这么可爱乐观的人成为知己。
每次见到她都是一脸无忧天真的笑容,好像冰窖里吹来的一阵暖风,很舒服。看来她在战王府生活的很开心,有战王的保护,她的生活一定很平静。
可是楚玉研却不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烦恼,只是长孙悠善于化解和伪装罢了,她不喜欢让别人看到她悲伤的一面。
长孙悠点点头,又摇摇头:“是也不是,悠儿是来找十七叔,也是来找十七婶的。悠儿明天就要跟着王爷去北方受灾的地方了,所以想来给你们道别。”脸上带着温暖优雅的笑。见楚玉研眸中的忧伤,想必是自己想的太乐观了,十七叔怎么会轻易的接受十七婶呢!定是十七叔说了什么让十七婶伤心的话了吧!兰园是十七叔的禁地,十七婶进去了一定会惹怒十七叔的,要劝劝她。
“原来是这样!挺好的。”简单应了声没再多问。现在的自己似乎对什么事都没兴趣,不过她能来看她,出去前能来和她说一声,是真的把她当家人了吧!她心中挺感激的:“悠儿,谢谢你还记得十七婶!”
长孙悠嘟起小嘴道:“十七婶这么说不是太见外了吗?按照辈分你是长辈,其实按照年纪,我是把你当姐姐的,不管是长辈还是姐姐,我们都是亲人,我记得十七婶不是应该的嘛!”
看了眼楚玉研身后的兰园,再看了眼有些闷闷不乐的她,会心一笑温和道:“十七婶可以陪悠儿聊聊吗?”
楚玉研一怔,虽然很想回去,把自己关起来不想见任何人,但出于礼貌微点了点头没有拒绝。
两人一直默默走着,直到远离兰园,来到一座长廊内,长孙悠才幽幽开口:“十七婶可知十七叔为何如此冷漠?”
楚玉研定脚,看了她一眼继续向前走,喃喃道:“生在帝王家,冷漠是与生俱来的。”母皇也是如此啊!只有这样才能保护自己,这是母皇对自己说的,只是自己一直都做不来。
长孙悠淡笑着摇头,温声道:“帝王家也有纯真,曾经的十七叔不是这样。”那日听了魏子奇讲述的十七叔,真的觉得以前的十七叔很可爱,很单纯。
楚玉研嘲讽一笑,打趣般的讥道:“难道是为情才会变成这样?爱人的离去对他打击太大?呵呵,那他也太经不起挫折了。”一个男人能爱得起,就应该放得下,像他那种人会被情所伤吗?那个叫过儿的女子对他的影响真的有这么大吗?
“十七婶猜对了。”长孙悠的笑容不见,一脸认真的缓缓道:“十七叔的确是被情所伤才会这样的,一个人在短短数日,经受了爱人狠心的离去,亲人永远的离别,兄弟无情的背叛,爱情、亲情、兄弟情,哪个不是世上最亲最近的人?而被这些人抛弃,会是什么样的心情?那种感觉,旁观者根本就无法懂。如果他经不起挫折,他当时就会倒下,而他没有,他把那些痛深深的埋藏在了心底,他把自己的心关了起来。
十七婶,还记得悠儿曾经给你说过的——只要无视他的冷漠,就不会受伤了。
因为那不是真正的他,那颗心虽然关了起来,但却不是无法推开,只要十七婶肯用心去推那扇门,相信那扇门会为十七婶重新开启的。”长孙悠语重心长道。
楚玉研嘲讽一笑看向她,反问:“对他爱慕的名媛千金那么多,悠儿为什么认为我可以推开那扇门?难道别人没有试着去推开吗?”听说倾妃在进宫前对他情根深种,如果连曾经深爱他的倾妃都无法推开,那她这个被冷落厌恶的王妃又怎能推开,悠儿未免太看得起她了。
“如果别人能推开那扇门,只怕正妃之位早就有主了。”长孙悠淡笑着,话中意思似有所指。
楚玉研自嘲一笑,幽幽道:“悠儿应该知道我这个正妃之位只是王爷被迫而立而已。”身为一国王爷虽有至高无上的权利,但婚姻大事也要听从父母的安排,那叫孝。听取皇上的旨意那叫忠,听取大臣的建议,那叫明,忠孝明迫使他不得不接受这门婚事。
“十七婶与其说这是被迫,倒不如说是上天的注定。”长孙悠的笑容带着一丝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