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越没心思理她们一群女人怎么商议,见事情已大致定下来,深施一礼,笑道:“三位岳母尽管在家中随意玩耍,以后不妨经常来,尤其我北上之后,家中不免冷清,三位岳母时常来探望定娘她们,也是为我分忧。”
黄夫人愣道:“大都督北上不带着柳娘她们么?”
程越摇头道:“柳娘她们还是在家中给定娘做伴,我这次北上会带几个必要的侍妾走,柳娘她们留下来帮忙更好。”
欧阳夫人赞许地点点头,她也不希望柳娘她们陪程越一起去蒙古人的大本营冒险,程越的安排让她很满意。至于让她们随时到这里玩就更好了,家里三缺一,能到这里随便享受还有人陪玩谁会不想来?
三位夫人衣着单薄,程越早就注意到了,但他不能乱看,为免她们不自在,程越说完这几句话马上告辞回到定娘房中。
定娘赢了许多钱,见程越面带微笑地推门而入,知道监娘的事大致上已经能定下来,心里一喜,将赢的银子往三位妹妹面前一推,笑道:“为庆祝我们姐妹在程家重逢,一辈子都在住在一起,今天赢的钱不算了,权当进门礼。”
三个妹妹虽不在乎这点钱,但也高兴得拍起手来。监娘睁大眼睛对程越道:“今晚能尝到姐......官人的手艺么?”她当然明白有程越亲自出马,她嫁进程家本就没有意外可言,第一次改口叫官人,又羞又喜,不自觉地忸怩起来。
程越走到监娘近前。用手托起她的下巴,露齿一笑,道:“当然可以,咱们可说好了,晚上你吃我亲手做的饭。之后你就得被我吃,不知道哪个味道更好?”说完张开口,在监娘的俏脸上似咬实吻地轻薄了几下。
监娘被程越调戏得满脸通红,定娘嗔怪道:“相公就会作弄人,监娘刚进门,相公还是庄重些才好。”
程越换上一副恶狠狠的样子道:“那好。今晚我就轻薄你,你要是敢跑,我就去找她们三个,哼哼。”
定娘想到程越上次跟她讲的几个花样,羞道:“趁火打劫。相公最坏了。”
程越哈哈大笑,心中的畅快,难以形容。
三位夫人在程府又玩了一天,宋夫人自程越来了后有意放水,让她们再一次赢得盘满钵满。只是来的时候车中还有一个监娘,回去的时候却只剩下她们三个。三位夫人在车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实在荒唐。笑得前仰后合,腰都险些直不起来。
三位夫人回到文府,文天祥在书房等候。见她们进来,放下手中的书问道:“怎么样?环娘肯回来么?”
颜夫人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道:“官人,不但环娘没回来,这次去还把监娘也搭进去了。”
文天祥一惊,站起身道:“什么?监娘没回来?留在大都督府了?你们也没管?”
黄夫人忙道:“官人不要生气。是监娘自己愿意,这样不也算是皆大欢喜。两家方便么?”
欧阳夫人和颜夫人也过来帮腔,认定把三个女儿嫁给程越并不是坏事。几个女人合气连枝。说得文天祥张口结舌,硬是找不到反驳她们的理由。
文天祥看着笑得合不拢嘴的黄夫人大摇其头,无奈地叹了口气,苦笑道:“罢了,全当我文家欠了他程越的,让她们姐妹都到程府享福也好,互相也有个照应。明天我就派人回复......算了,还是我亲自走一遭吧,耽误了几个月,结果却便宜了程越。唉,早知如此,费那么多周折做什么。”
三位夫人得到文天祥的首肯,喜不自禁,欧阳夫人道:“那我们明天就去告诉女婿这个好消息,这可是咱们两家的大喜事。”
文天祥已经知道她们这几天在程府玩得不亦乐乎,摆了摆手道:“去吧,这天下间,没听说过有这么结亲的,你们也该去常走动。”
三位夫人讪笑着退出书房。文天祥重新坐下,取出一支精制的炭笔,刚要写几行字,只觉思绪纷乱,无从下笔。丢开手中的笔,自言自语道:“奉娘和寿娘你不会也想要吧?我得小心点儿。”说完自己都想笑,又拿起一支毛笔,将程越的那首《临江仙》一气呵成地写了一遍。写完觉得不错,点点头,命人将它裱糊好,打算等程越上门时给他做回礼。
第二天,一个爆炸性的消息在临安城传得街知巷闻,连《中华日报》也辟出一个专版来讲述这件事情。就是大都督的平妻文夫人的三位妹妹柳娘、环娘和监娘去大都督府看望文夫人,大都督对她们非常喜爱,就留她们在大都督府住下,大都督还准备挑选黄道吉日上门提亲。
文天祥是帝师,隐然为文官之首,又是大都督的岳父,并不愿意将女儿都嫁进程家,但大都督不肯让步,加之三姐妹也愿意侍候大都督,两家正在僵持。
《中华日报》的消息则指称,并不是大都督强留,而是她们与大都督彼此喜欢,就在大都督府私定终身,所以大都督才坚持的。大都督一向奉公守法,当然不会干强抢民女的勾当。
任何时代都一样,老百姓对于高官显贵的花边新闻总是特别喜闻乐见,于是乎众说纷纭,有的说是大都督见色起意,有的说是文氏三女投怀送抱,添油加醋,沸沸扬扬,甚至惊动了正在程越的别墅休养的谢道清和全玖。
她们并不相信程越会使用强迫的手段娶什么女人,是文府的千金就更不可能。多半如同《中华日报》所言,是她们三人在大都督府与程越定情。以程越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