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陈老蔫儿偷走人参的崔把头一语不发,呆呆的看着客栈的地面,这时候,平厨子敲了敲桌子对崔把头说:“事情已经这样了,咱们走吧!”慢慢站起身的崔把头刚刚走到门口,突然又转身从怀里掏出了那棵‘血灵芝’,捧在药材商人胡麻子眼前说:“你看看这血灵芝能值几两金子?总不能让我们白上老岭子峰一趟吧!”胡麻子仔细端详了这棵血灵芝许久,说:“能值三十两黄金!”这时候,铁三爷的师弟又一次惊讶的说:“什么?三十两?也够半辈子用了!”胡麻子又一次白了铁三爷的师弟一眼,他看着崔把头说:“不过,我是不会再买了,因为我此次来到辽东,只带了一百两黄金,七十两买了一棵人参,三十两买了一个媳妇儿!”说完后,扭过头看了看身边的女人,接着说:“我现在身上就只剩下一些散碎银两了,还要留着回山西呢!”崔把头此刻的脸色有一些蜡黄,无力的说:“既然这样,那~就算了······”当铁三爷上下仔细打量胡麻子的女人的时候,发现她果然艳丽动人,胡麻子拍了一下铁三爷的肩膀说:“你看什么呢?”铁三爷回过神来没有说话,胡麻子接着对大家说:“我媳妇儿叫‘芍药’,几天前和我一见钟情,我就花三十两黄金的聘礼从‘温柔乡’(妓院)里面娶了回来!今后啊‘芍药’要为我生儿育女,而且我的子孙还要以‘芍药’为名字哩!”看着药材商人胡麻子得意的说,崔把头摇了摇头,因为‘温柔乡’毕竟不是什么好地方!
我和四个轿夫,还有轻纱轿子里面的人听着铁三爷讲述着他年轻时候的经历,铁三爷左手拖着那棵早已风干了几十年的人参,右手拖着那片闪闪发亮、有如瓦片一样厚的金色蛇鳞,他讲述完他的回忆之后,简直好像发生在昨天一样······
这个时候,那个被捆绑得像是一个粽子的、又小又瘦的家伙看着胡芍和陈炳说:“原来陈炳的爷爷当年也是个小偷啊!而胡芍的爷爷是个嫖客,奶奶是个妓*女!老妓*女啊!”说完之后,咯!咯!咯!的笑着在地上打滚!此时的陈炳怒火中烧对着这个小偷说:“去你娘的!你找死啊!”然后举起手就要打这个小偷,而胡芍的脸上也是一红一紫的,很是难看。
那个之前拎着麻袋的轿夫看着正在回忆中的铁三爷说:“三爷!我们找您来,别无他求,就是想求您帮助我们再次出山,去往老岭子峰!”此时的我听完了铁三爷的故事,又看见了铁三爷此刻为难的表情说:“你们也听见了,去老岭子峰可以说九死一生,你们难道能够杀死那条金色的大蛇吗?”那个轿夫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默默的走到了我家门前的一块巨石边,然后用两臂抱着巨石,瞪大双眼、皱起眉头、咬紧牙关,从嗓子后面发出一声“嗯”的声音,这个轿夫居然举起了巨石,然后看着铁三爷说:“三爷!难道这块石头还砸不死您说的那条金色大蛇吗?”我们在场的所有都惊呆了,包括见过世面的铁三爷也惊讶不已!然后这个轿夫把巨石向地上重重一扔,我们的脚下就像地震一样,那个浑身捆绑着的小偷坐在地上对铁三爷说:“这个大家伙可有劲儿了,可以顶的上五头耕牛呢!”铁三爷默默的看着这个大力士,然后说:“光有蛮劲可不行,你还要有速度,难道你的速度能比金色大蛇还快?”铁三爷稍有讽刺的问。说到这里,陈炳迅速的从腰间拔出他的祖传玄铁斧子,然后在小偷的身上划过,这个速度好像闪电一样,在场的所有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实在是太快了!这个被捆绑的小偷眨了一下眼睛,打了一个冷颤,之后身上的绳子全都掉落下来,这个小偷好像是金蝉脱壳一样拜托了束缚,立即从地上跳了起来说:“太快了,你着实吓了我一跳!不过你的刀工还可以,没有割破我的衣服!”陈炳瞪了小偷一眼说:“不是刀工,是斧子!”不过大家都齐刷刷的看着这个小偷的衣服确实没有被斧子的锋刃碰到,心中暗暗的佩服陈炳,包括我和铁三爷在内!
此刻的铁三爷皱了皱眉头说:“你们两个在我面前耍什么?这样算是威胁我吗?”我从未觉得铁三爷的脾气有如此的古怪,可是今天觉得我还是不了解铁三爷,甚至就从未了解过他!胡芍恳切的看着铁三爷说:“三爷!我们绝没有威胁您老人家的意思,只是恳求您能够帮我们一次!”然后胡芍深施一礼。铁三爷无奈的说:“就算要我们师徒两个卖命,我们也应该知道在为了谁而卖命吧?”然后铁三爷的目光投向了那顶轻纱小轿!其实,我刚刚看见那个大力士轿夫和陈炳的本事之后,我就越发觉得轿子里面的人神秘,所以铁三爷的这个要求也就是我心中所想。
这时,轻纱小轿的轿帘开了,我又一次闻到那股子淡淡幽香,真是沁人心肺。挑开轿帘的并不是轿子主人的手,而是一根白色的、尖尖的骨头,上面还有六个孔,是一根白骨制成的笛子!然后,我看见嫩白的小手攥着这根骨头,白色的纱衣就像雪一样,还有白色的鞋子,微风把这个女人的纱衣吹起,她轻盈的步伐好像是画中的仙子一样······我和铁三爷愣愣的看着这个神秘的女人,其他四个轿夫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的主人躬身施礼。这个女人的头上蒙着轻纱,好像飘到我和铁三爷跟前一样!
铁三爷此刻定了定神说:“你~你是谁?去老岭子峰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