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正惊恐地捂着眼睛,突然听到一连串的惨叫声,然后便是一片夹杂着咒骂的呻吟声,还是用德语发出来的。
她诧异地松开手,愕然看到杜威微笑地站在她面前,而那几个歹徒都已经躺在了地上。
“你是华夏人吗?”杜威问道。
“是,我是华夏人。”
女孩说的虽然是华语,但并不标准,就像是外国人学华语的感觉。
杜威猜测她应该是个abc,华夏移民的后代,所以华语说得才会这么不标准。
不过不论她是第几代移民,只要是华夏人,杜威就不能视之不理,说道:“你能走吗,我送你回去。”
“可以,谢谢你了。”
女孩站了起来,整整身上凌乱的衣服。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那个光头佬悄悄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
还不等他瞄准杜威,杜威右手猛地一甩,蝴蝶、刀脱手而出,正射中光头佬的小臂,疼得他惨叫一声,手枪掉落到地上。
“华夏功夫!”
有歹徒惊呼出声,女孩也满脸崇拜地看着杜威。
杜威走过去一脚把光头佬踢晕,冷眼看了一圈被吓得懵逼的歹徒,问道:“谁还想死?”
那些歹徒吓得直往后缩,没人敢接他的话。
杜威冷笑一声,用脚尖挑起手枪,接在手里,对女孩说道:“我们走吧。”
两人出了小巷,回到出租车里,那出租车司机惊得半天都没合上嘴。
“卖糕的,那可是七八个人,这么快就给解决了,还是这个看上去像个姑娘的华夏人。我的天啊,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啊?幸亏我没带他们去威廉那里,不然我死定了!”
“你住在哪里,我们先送你回去?”老驴回头过问道。
女孩报出一个地址,老驴让出租车司机开车,先把女孩送回家。
对于潜龙来说,这只是件举手之劳的事,日后天各一方,也不想发生些什么,所以杜威和老驴谁也没有与女孩过多交流。
女孩本来就在惊恐当中,上车时又看到了老驴手里的枪,也不敢和他们多说话。
车厢里变得很是沉闷,出租车司机觉得后怕不已,背后都被冷汗湿透。
把女孩送回家,出租车司机彻底打消了原来的念头,向安德利亚斯酒吧开去。
终于到了安德利亚斯酒吧,出租车司机暗暗松了口气,说道:“先生,我们到了。”
可是老驴却没有下车,而是静静地看着他。
出租车司机倒也是个机灵人,立刻明白了老驴的意思,把刚刚收的二百欧元拿了出来,恭恭敬敬地递给老驴。
“先生,为了我们华德两国的友谊,这次我免费送你们。”
这个出租车司机也是个妙人,居然能想出这样的借口,让老驴和杜威都不由笑出声来。
老驴抽回一张钞票,说道:“该是多少就是多少,多出来的算是你的小费了。”
虽然可以一分钱也不给,但是两人在外执行任务,不必要的麻烦能少便少一些——如果这个司机报了警,只会带来更多的麻烦。
其实也只多出两欧元而已,但也让出租车司机感激涕零了。
他原以为自己这趟白跑了,没想到还能得到点小费,急忙连声
谢道:“谢谢,谢谢先生。”
老驴和杜威下了车,仔细打量眼前这间酒吧。
和其他酒吧一样,安德利亚酒吧门前也是灯火辉煌,不同的是,进出酒吧的人,一看便不是什么正经人。
“走,咱们进去吧。”老驴说道。
“我们找谁?”杜威问道。
“一个叫马库斯的人,他是这里最有名的情报贩子,这是他的照片。”
老驴递给杜威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长相猥琐的德国中年男子,小眼睛显得很是狡猾。
“可靠吗?”杜威问道。
“张宁说,没有他打听不出来的情报,只是最近他有些麻烦,要找到他恐怕得费点力气才行。不过,他有个朋友叫做保罗,是这里的酒保,他肯定知道马库斯在哪。”老驴说道。
两人说着话走进酒吧,不约而同紧起了鼻子。
空气中,烟味,酒味,香水味,还有荷尔蒙的味道交织混杂在一起,十分刺鼻。
酒吧里放着曲调激昂的热曲,盖过了嘈杂的人声。
正中的舞台上,三个金发女郎正在扭动着丰满的身躯,跳着脱衣舞,下面围着一群人,呼喝着叫好,还有人把钞票丢到舞台上。
几乎每个角落,都有纠缠在一起的男女,旁若无人地欢爱着,也有明目张胆用火机烤着锡纸,然后狠狠吸上一口的瘾君子。
“鲜儿,看到没有,这就是腐朽堕落的资本主义。”
老驴语气中充满了鄙夷,目光却停留在那三个脱衣舞娘身上不舍得离开,闷骚男的本色一显无遗。
杜威暗自好笑,拍了拍老驴说道:“好了驴哥,别看了,等办完正事了你随便看。”
“鲜儿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这叫批判的目光。”老驴大言不惭道。
当然,老驴也只是说说,和杜威在酒吧里转了一圈,没有看到马库斯,便来到了吧台。
“两杯啤酒,加冰。”老驴对酒保说道。
酒保看了他们一眼,拿过两杯加冰的啤酒,放到他们面前,转身就要离开。
“等一下。”老驴叫住他。
“你还有什么事吗?”酒保问道。
“请问,谁是保罗。”老驴问道。
“我就是,不过我不记得认识你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