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汇衔接过之后,不也说话,只是呆呆的坐着。对于中年男人说的美景,似乎一点兴趣都没有,他只是在想以后该怎么样才能见到自己的父母,平时经常在他们身边的时候很嫌弃他们整天啰啰嗦嗦的,如今突然要远离家乡,也许几年,也许一辈子都见不着他们了,心中堵得慌,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在父母的眼中,他还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他自己也一直生活在父母的庇护之下,不管平时自己犯了什么错,都有父母替自己出头。
生活就这样,一时的冲动往往总会令人失去一些东西,当时如果自己忍一下,不动手,也许如今就不用远离父母到异乡去流浪了。
此时董汇衔还想着自己是到异乡去流浪,却不知道日后的生活经常都是在炮火中度过的。
那帮人根本不怎么理自己,各自找了个地方躺上就睡,任由自己就这么不吃不喝的坐在椅子上,一边想着事情,一边听着火车轮子传来的单调的声音。
渐渐的,脑袋变得沉重起来,他知道自己这是要睡觉了,于是拿了张毯子也找了个地方躺了下去,很快就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他是被一阵刺眼的阳光照醒的,眯着眼睛看向车窗外,已经是阳光明媚了。
脑袋转了下,发现那些人早已醒了,正在各自擦着枪或者刀,谁也没有说话。
伸了下手脚,董汇衔爬了起来,坐到了窗户边上,顿时,他便被窗外的景色深深的吸引住了:
天空很蓝,小蒙古包一个一个的冒了出来,偶尔还有几座烟囱出现。铁路边上的房子不高,最高的也只有六七层。
就这样,沿途的风景都非常迷人,除了各种山和景色,还经过了淡水储量最大的湖泊贝加尔湖,直到现在他还记得,当时自己就这么静静的坐着,看了一上午的湖。
除了晚上没办法看之外,白天基本上除了吃饭时间,董汇衔一个人都是坐在窗户边上的,渐渐的,他似乎忘了远在家乡的父母。
到了晚上,中年男人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一些俄罗斯美食,可是当时董汇衔根本吃不习惯,吃了几口之后还是觉得华夏的东西才是世界上最好吃的食物,但是他又不得不吃,也幸好每到一个地方都能吃到一些当时的食品,不致于重样。
以后有比较长的一段时间里,他都在想着当时这些人为什么不用办理签证就可以跨境出去,后来等到他真正融入了他们这个集体之后才发觉,原来这里面太多的道道了,只要能花点钱去买通列车员,基本上那样的车箱就是可以包下来了,再加上那是运送补给的车箱,也没有谁会来查,偶尔一两个人要走过来,自然有列车员帮忙挡了。
经过将近一周的火车生活,最终他们到了莫斯科,下车之后,一帮人找了个旅馆好好的洗了个澡,再美美的睡了一觉,将手中的枪和刀卖掉,然后才坐上飞机买往他们的根据地——非洲的某个小国。
本来董汇衔是没有任何的证件的,但是有中年男人出面,在莫斯科花钱帮他办理了一切所需要的证件,于是他也成了一个有身份之人。
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