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冷冰冰的话语让魏云心中一颤,他不知道眼前这个七岁的小君王为什么会露出这么可怕的眼神,那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之中,仿佛有什么洪水猛兽一般,让他不由得心生畏惧!
“是,老奴领命!”
魏云离开了,但钱榫和王威懵逼了,剩下的十五名官员也懵逼了!
什么情况?
钱榫不可置信的看着嬴政:“你……你要赐我们毒酒?”
王威也傻眼了,“君上,这……你这是什么意思?”
“哼!”
嬴政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不再看他二人。
钱榫脸上阴晴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王威则是心如乱麻,他空有一身武力,但脑子却不怎么好使,否则之前也不会说出这件事他也参与了,他也有功这种话。
只要是个正常人,那都知道卖国求荣是死罪!
其他的官员好歹是读过书的,从嬴政和钱榫的对话就能看得出来,恐怕是丞相做了什么事情,很有可能就是君上口中的,以嬴城为利,送与他国换取荣华富贵,这不是卖国求荣是什么?
而丞相的回答也证明他确实是做了,但他自忖君上不敢将他如何,所以有恃无恐。
但你王威这个时候冒出来横插一句你也参与了,你也有功……脑子在哪里?
实际上王威对秦国、对嬴家还是比较忠心的,至少在钱榫找到他之前,他也没想过要背叛,只是被钱榫忽悠了而已,所以他心中对于秦国的君王,哪怕嬴政此刻只有七岁,但还是有那么一些敬畏之心的。
于是,他慌了,看向钱榫,问:“丞相,这……我们怎么办?”
“哼!”钱榫冷笑一声,“你怕什么?咱们都跟荆国那边谈好了,你手上还掌握着禁卫军,区区一个七岁稚童罢了,怕他作甚?”
王威被一句话噎的不知该怎么回答,但也隐隐觉得钱榫说的有道理,你是王上又如何?小孩子罢了,老子不喝那毒酒,你还能强迫我不成?
议事大殿之中气氛有些紧张,没有一个人说话,温度似乎降低到了冰点,让其他官员后背发凉。
不多时,魏云手中端着一个盘子,亲自将两杯毒酒端了过来。
“君上?”魏云看着嬴政。
嬴政站起身来,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钱榫和王威,说道:“丞相、禁卫军长,请吧!”
钱榫怒道:“你还真要将我们赐死不成?”
嬴政冷眼看他,并不说话。
“啊!!”钱榫怒吼一声,指着嬴政骂道:“黄毛小儿,气煞老夫也!”
“丞相!”
“丞相!”
其他官员慌忙阻拦,当中辱骂王上,这可是灭族的死罪!!
赵云脚步一踏,嬴政伸手阻止了他,冷笑看着钱榫。
“别拦着我!”钱榫推开旁边拉着他的两名官员,怒指嬴政,“老夫鞠躬尽瘁为秦国呕心沥血数十载,为君分忧、为民请命、为国操劳,先后经历秦国三代君王!却不想今日被你这黄毛小儿如此及侮辱,真真气煞老夫,气煞老夫!”
“我气尼玛个蛋!”嬴政会骂一句,“老家伙,你口口声声鞠躬尽瘁、呕心沥血,你就不觉得脸红吗?卖国求荣的叛逆,竟还有脸说出这种话,老而不死是为贼,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你!你!”钱榫呼吸急促,“老夫哪里做错了?”
“呵……”嬴政嗤笑,“你的意思是,你卖国求荣还做得对了?还真如你说的,是为了百姓好,是为了我好?哈哈,当真是天大的笑话!”
“先王逝世,秦国内部动荡不安,外有郑、韩两国三万大军虎视眈眈,不出三日就可攻破白马关,一路南下直取嬴城!届时,两国联军进入王都,百姓必定生灵涂炭,而你,七岁君王!你以为你能有什么好下场?”钱榫怒气冲冲的说道。
“老夫联系荆国,将嬴城送与他们,不但可以换来荆国的庇护,也为你寻了一个富贵的未来,至少可以保你一生衣食无忧!郑、韩两国亡我大秦,杀我军民数万,此仇不共戴天,与其将嬴城让给他们,不如送给世代交好的荆国,老夫如此做,有何不对?!”
“啪啪啪!”嬴政拍着双手,“果然不愧是丞相,文官之首,口才不是一般的好!卖国求荣、悖逆君王的事情竟然也能让你说的如此大义凛然,真是不错!”
“老匹夫,你还真以为自己很伟大了?你他吗就是个贪生怕死之辈!”嬴政忽然指着钱榫怒道,“郑、韩两国亡我大秦,杀我军民数万,此事你也知晓,白马关还有三千残兵苦苦抵挡,此事你也更加清楚!死去百姓和士兵的仇,你忘了吗?就此逃入荆国,数万军民的命,你拿什么还?!”
“还有白马关的三千将士,明知敌军势大,却还苦苦支撑,为的是什么?难道他们拼死守护的,就是你这种毫不犹豫将他们抛弃的老贼吗?!”
嬴政的声音很稚嫩,但与其却很肃穆,一张小脸上满是怒容,话语之中满是诛心之言!
“你!”钱榫无法反驳,也找不到理由反驳。
“哼!”嬴政背负双手,小小的身体站的笔直,“魏云,赐毒酒!”
“是!”
魏云小声答应,端着摆放了两杯毒酒的盘子,来到钱榫面前,冷声道:“丞相,请!”
“去你的!”钱榫一把推翻了盘子,将酒杯打落在地,对着王威吼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出手,杀了这个小畜生?”
“什么?”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