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宋此时心中就像是吃了花椒的邻居,麻了隔壁。虽然他知道木森能惹事,但他不知道木森能把事惹成这种规模。一口气抢劫了二十几个其他主城的武者啊,还抢的只剩裤衩,这是要把天捅破吗?
“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任宋黑着脸说道。
见任宋面色不善,木森大声叫冤,“大叔,这真的不怪我啊!是他们欺人太甚!”木森吧嗒吧嗒把所有的事情讲了一遍。
听木森讲完,任宋的脸色虽然依旧难看,但却没有当初那么冰冷。这事木森虽然也办的不太合适,但总归是有情可原。
不过那些武者背后的势力岂会善罢甘休?虽说成王败寇不假,但是把别人扒的只剩内裤就有些扎心。毕竟这群武者都是各个势力的天骄,这事不仅会让这些武者没脸做人,还会让他们背后的势力颜面无光。
这个能惹事的小子啊!任宋没好气地瞪了木森一眼。于是他冲着木森摆了摆手,“赶紧滚蛋,我一刻都不想看到你。”
见任宋赶自己走,木森嘿嘿一笑,心想这一关是过去了。然后他冲着任宋抱了抱拳,转身打算离开。
这时候任宋又忽然张口道,“对了,院长让你回来第一时间就去找你。”
木森一愣,说道,“院长喊我做什么?”
任宋面无表情地说道,“当然是好事。”
“真的?”木森问道。
任宋重新做回椅子上,然后双目微阖,淡淡道,“当然是假的。”
木森:……
“告辞!”木森大步向演武场那边走去。他现在已经等不及显摆他这次出行的收获。他要用事实证明,他这次出去真的是呕心沥血,为大家谋福利。自己不仅没有获得任何好处,反而……
唉,不说了,都是泪。
总之,现实活生生把自己逼成了一个伟人。木森感叹道。
还未到演武场,木森忽然看到了正在散步的尧,木森面色一喜,这老爷子终于醒了。于是他冲上前去打招呼,“尧前辈,你赢了。”
尧似乎心情不错,对着木森点了点头,“是啊,醒了。”
尧在木森走后的第二天就醒了,在搞清自己所在的地方后,尧并没有着急离开。此时离他上次疯狂的炼丹还没过去多久,他需要好好地捋捋思绪。而且他对木森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这么年轻的兵法大师,肯定特别有意思。
而他,蛮荒最叼的丹药大师,最缺的就是有意思的人和事。
由于要练他绝世大药的缘故,尧经常要忍受孤独和寂寞。但是人就有三情六欲,尧也不能免俗。但问题是他一心向道,并没有成家,是个老光棍,很多情绪,什么爱啊、慈祥啊,并没有地方宣泄。
于是,他就想到了一个绝妙的方法,却缓解他长时间独处所带来的后遗症。那就是‘有意思’!
有意思?
嗯,有意思!在每次炼丹结束后,尧都会去寻找一些有意思的人和事,比如说去听讲书啊,和山野樵夫讲笑话啊,和小儿弹溜溜球啊……这些他都干过。而且这些东西,经过测试,效果还不错。
尧的这种爱好,很多势力都知道。所以现在很多势力武者只要看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人都会多看两眼,唯恐这是游戏人间的尧前辈。有一次,一个主城级势力的元婴高手看到一个有些仙风道骨的挑粪工,见他整天乐呵呵的,就怀疑这是尧前辈在体验生活。于是,他二话不说,撸起袖子……
就去挑粪!
当时把那个挑粪工吓得一脸苍白,还以为他是来抢粪的!
后来见这名元婴高手是来帮忙的,挑粪工先是松了一口气,继而满是惶恐,但又不敢多说,因为他认定这名元婴高手就是一名修为高超的神经病。万一话不投机,狂怼自己怎么办?
而这名元婴高手此时则在想,尧前辈的演技就是好,差点都把自己骗了过去。你看看那眼神,你再看看那情绪……
啧啧,大赞!
这名元婴高手接连帮助这名挑粪工挑了三天的粪,才最终明白过来。这个挑粪工就是一名普通的挑粪工,和尧前辈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在确认这个残酷的消息后,这名元婴高手整个人就像老了几百岁,精气神一下子都被抽光。后来,这名元婴高手隐居山门,再也不敢出来见人。
不过这事情到这还不算完,这个挑粪元婴的故事被人捅出去后,在蛮荒广为流传。后来,连尧都听书了这件事。然后他就挑着一担子粪去找这名元婴,然后两人就在粪前席地而坐,谈天论道。
在临走时,尧赠给了这名元婴一枚丹药,这枚丹药能大大降低元婴突破合体的风险几率,是无数元婴梦寐以求的丹药。而这名元婴在一百年后正式凭借这枚丹药,一举合体,传为美谈。
总之呢,就是尧在每次炼丹结束后,都会找些乐子。否则就会浑身不舒服,这这次的乐子他就选择了木森。
“尧前辈,你看上去很开心?”看着尧此时的状态,木森问道。
“嗯,心情是不错。”尧点了点头。这两天他一直在关注讲武系圈钱的事情,以前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自休眠火山群那一战后,现在谁不知道青阳学院讲武系的声名?甚至可以这样说,青阳学院讲武系现在已经成为很多想学兵法之人眼中的圣地。毕竟,蛮荒这么多拥有兵法将书的势力,肯把一些精妙深奥功法传授出来的,只有青阳学院讲武系!
但就是这么一个圣地,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