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个中箭之人中领头的汉子在刚才那一番来往对话中,陡然看到了一点点生的希望,转身就往稀松的林子里进,身形直接躲在马背之后,口中还大喊:“弟兄们,躲到马后去!”
这一招,显然就是祸水东引,这就是他看到的生的希望。另外两方人马若是打起来了,那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那持剑而来的护法,第一目标就是领头的汉子,剑光一闪,领头的汉子转身再跑,但是这汉子头前的那匹马,应声倒地,一颗硕大的马头滚落在地。
霎时间,左右马匹全部嘶鸣起来,马蹄左蹦右跳,拴马的缰绳也被扯得嘎啦作响。
这祸水东引的计谋,倒是成功了,林子里的羽箭,嗡嗡而去,那护法提剑准备再追过去,却只能在黑夜之中挥剑几番,先把袭来的羽箭击落。
可见这护法的武艺,比那四个逃跑之人高上不少。
空中传来一声呼喊:“八哥,马被人杀了。”
羽箭还在不断攒射,护法好似也恼羞成怒了一般,寻着那几个黑暗之中的徐家汉子跃去,口中还在大喊:“尔等去杀兄弟会之人。”
这话语自然是吩咐那些下属的,立马就有无数黑影往林子里追去。
这护法好似丝毫也没有忌惮,即便听得林子里有五百匹马,但是当他知道马的主人不是官军之后,已然对能拥有五百匹马的势力毫无畏惧。
由此可见,这些人的背景,也非同小可。
护法的剑,已然近前,几个徐家的汉子皆从树丫之上跃下,弓弩已然不在手中,刀却握得紧紧。
来人虽然只有一剑,几个徐家汉子却如临大敌,虽然这几个徐家的汉子武艺并不算差,但是眼光更是极为老道,知道这持剑之人非同小可。
好在,好在那被呼唤的八哥转瞬已刀,一柄长刀横在了剑光之前。
交击炸响,似有光晕而出,徐老八稳稳站定,看了看对面那人,开口问了一语:“无冤无仇,何以这般痛下杀手?”
那护法好似依旧不惧,即便是在先天徐老八面前,身形一稳之后,开口便道:“难怪,原道是有高人在此,难怪几个喽啰也敢如此嚣张,连林子都不准人进。”
徐老八眉头微皱,知道面前这人境界不低,也在先天,开口又问一句:“我家的马可是你杀的?”
那护法毫不在乎,点头说道:“多少钱?”
徐老八已然要怒,却又问了一语:“何方神圣?”
“某乃摩柯左护法摩少阳。”护法答得一语。
徐老八却听不懂,显然他是真的没有听过什么摩柯护法。不过名字叫摩少阳,倒是听懂了。
此时又听马匹嘶鸣大作,徐老八左右环顾一番,看得一匹马前蹄跪地,腹部漆黑的血激射而出。徐老八已然着急,开口呵斥:”摩少阳,还不快快叫你麾下之人住手?“
摩柯左护法摩少阳好似依旧不在意,只答:“马匹价格多少,死多少赔你多少就是。”
几个被追杀之人,不断拿马匹做掩护,这马自然是要死伤的,摩少阳知道这里马匹众多,死伤一些,赔了就是。也是摩少阳心中多少有些忌惮徐老八,否则哪里会说回旋的话语。
徐老八已然怒上心头,即便对面是先天高手,也再不多忍,刀已起,口中喊:“杀,伤马者杀无赦。”
两个先天高手大战再起,出的响动,如同轰鸣之声,在这夜里更像炸雷。
几个徐家的汉子,已然回头抄起强弩,往林子里不断攒射起来,霎时间哀嚎大作。
摩少阳似乎也起了血性,开口大喊:“玄武门听令,杀人夺马。”
头前摩少阳还没有杀人夺马的心思,不愿轻易竖起强敌,也是这些马大多骨瘦嶙峋,并不如摩少阳的眼。此时到得这般地步,哪里还管得许多。
两大势力,因为四个什么兄弟会的江湖人,还真就这么拼杀起来。
只是下一幕让摩少阳如何也未想到,不远客栈之内,无数人影飞跃而来,更有许多人气机纵横,似有排山倒海之势。
摩少阳并不傻,借着一拼之力往后飞跃十几步站定,抬头看着那些闪烁而来之人,口中大呼:“住手,都住手。”
徐老八的刀却追击而来,徐老八脾气不比徐仲那般和善,也是徐老八在江湖上杀人如麻,才有江南血刀堂诺大的名声,此时哪里会罢手言和,唯有追击不止。
摩少阳提剑在挡,这回轮到摩少阳开口去问了:“不知何方好汉?”
“血刀堂!”徐老八怒答一语,手中的刀笼罩而下,刀还未到,摩少阳身上的衣物早已鼓荡不止,甚至摩少阳的胡须都被吹了起来,地上的树叶砂石全部凌空往外扩散。
徐老八动手,当真不是开玩笑。
摩少阳面色极为严肃,身形不断向后跃去,但是如何也拜托不得刀影笼罩的追击。
“血刀堂,罢手如何?”摩少阳开口一语。
“晚了!”徐老八性子就是这般。
摩少阳虽然说出了回旋的话语,也并不代表摩少阳真的认怂了,便听摩少阳开口说道:“我摩柯无量,烈火焚心,血刀堂可当真不掂量着些?”
徐老八是真没有听过什么摩柯无量,这江湖上大概也没有几个人听过什么摩柯无量,徐老八刀势越狠厉,刀剑一交,唯有一片飞沙走石的灰暗,连人影都已被遮蔽。
林子里四处惨叫不止,片刻之后,林子里的拼杀竟然戛然而止,因为两方战力悬殊巨大,这些从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