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相迎还是想吓人?

仇小贝抿唇把气消下去,返身回到牢房中,搬了张椅子回到圆窗前坐下,红衣男见了,微微一笑,红袖一招,也用内力吸来一张椅子,隔着圆窗,跟仇小贝面对面坐下。

“牢友特意回来找我,定然是有事了?”

“我听说,”仇小贝开门见山地问,“在内霆司第五层里,有个百晓生,能在这里问到很多想知道的事。”

红衣男扬眉:“百晓生?是什么?”

“就什么都知道的人。”

“这称呼我喜欢。”他笑起来带着点孩子气,并且美得惊心动魄,他还一个媚眼抛给了小贝,“不过我想,你应该也听说,想从我这里得到消息,就得付出我想要的,公平交易。”

仇小贝也不怵,往后靠在椅背上轻笑:“我记得,上回我准备离开这里时,你可跟我说了,有什么需要就来找你,条件很好谈的。”

“是啊,”红衣男诚恳地点头,“可也不能让我亏本不是。”

“那你的条件是什么?”

“得先看看你想知道什么。”

仇小贝迟疑地蹙起眉:“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说出去。”

“要这点信誉都不能保证的话,我这生意还怎么做?”

看他傲慢抬下巴的样,仇小贝往外看了眼这地方,最森严的第五层,真有人能进来找他谈这种生意的?

不过父亲曾教导过她,不要小看任何人任何事,天下奇人异事很多,瞧她现在不就来到这里跟他谈了吗。

略一思索,仇小贝道:“我是想让你提供消息给我,看哪里可以找到这几样东西。”

天丧叶,心灯果。

红衣男挑了下眉:“一个剧毒,一个补心,可谓两种极端天材地宝,你用来做什么?”

“这跟你没关系,你只要告诉我,在哪能找到。”

“呵,我就随口一问,你别紧张嘛。”红衣男翘起一只脚,啷当地晃着,“天丧叶我知道哪有,心灯果嘛,可能得过段时间才能告诉你。”

能找到一样是一样:“天丧叶在哪?”

红衣男也往后靠在椅背上,悠哉悠哉地,面带微笑地看着她,仇小贝懂了,按捺下心情,问:“你想要什么?”

“你的血,”红衣男的笑容变得深幽和诡异,“天宝换天宝,我要你的血。”

仇小贝心里严秉:“要多少总得有个数吧,总不能要我把全身的血都给你。”

“那当然,肯定是在你身体承受范围内的,一点点的血。”他指头比划了一下,随后摊开手,“这不是硬xìng_jiāo易,愿不愿意,在你。”

仇小贝右手食指在左手手背上来回刮蹭,末了,她还是点头了:“你既然想要我的血,就该知道我的血何等珍贵,所以,我希望这笔买卖,买的是两珠植物的消息,而不是到时候心灯果还要另外找我收费。”

“收费?你这话挺有意思的,放心吧,在下还是很公道的。”

他拿出一个掌心长度的瓶子,从圆窗丢了过来,仇小贝接住后,很果断地在手腕上割了一道口子,割的时候面不改色,割完后面部扭曲。

娘的,怎么这么疼!

她没有死要面子撑着,直接“嘶嘶”出声,一边用瓶口接住流出来的血,一边指桑骂槐地将红衣男的几辈子都骂了个遍。

大概头一次见到把“英勇就义”和“怕疼怕苦”结合地这么和谐的人,红衣男颇有兴味地看着她夸张的表情,被骂了也无所谓,甚至,瓶子最后只装了八分满,他也没计较。

把瓶口封好,红衣男马上给出消息:“这天丧叶,皇宫里头就有。”

处理伤口的小贝抬头:“当真?在哪?”要真在皇宫里,就省得她还要想办法出远门了。

他不卖关子,道:“碧心宫。”

“碧心宫?”仇小贝怔了下,随即皱眉,“没有吧,那地方我去过。”

红衣男很自信地笑道:“你确定?还是再去看看吧,你应该会有别的收获。”

仇小贝站起来,因为动作太猛,脑子晕眩,眼前黑了一片,她跄踉地又坐了回去。

“哎呀呀,”红衣男虚伪地关心着,“你身体是不是不太好呀,早知道就不要你这么多血了,要不,再给你装点回去?”

晕眩感过去,眼前恢复清明,她瞪着他,冷笑:“最好我是能找到天丧叶和心灯果,不然,我今天流多少血,你就得百倍千倍的还我。”

他笑嘻嘻的。

她重新站起来,捂着受伤的手腕,也笑了:“你,可以试试。”

不再理会他,仇小贝转身离开。

“这就走啦,”红衣男呼喊着,“再坐会呗,正事聊完了,我们还可以聊点其他的啊,喂喂,好歹互通下姓名嘛,在下赤离,你叫什么呀,喂,别走呀……”

仇小贝已经走出牢房,再走过通道,来到离开第五层的铁门前,按照约定敲了三下,两长一短,外头的人就把门开了,她快两步走出去,铁门重新关闭,将某妖孽的噪音也一并隔绝。

她呼口气,总算清静了。

……

“公公,您可回了。”看到仇小贝,静安忙上前请安,细心地她马上发现小贝脸色不好,“公公,您不舒服吗?”

仇小贝摇头:“没什么,外面日头晒的,一会就好,咱家离开这半天里,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不然身为大宫女的静安,怎么会在外头等着她。

静安神色自然地笑道:“能有什么事,是殿下特命奴婢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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