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做好的几样器具递给她,白瞻随意看了看,很满意屋子里做出来的改动不多,显然这宅子是很合她心意的,也不枉他把会元府的宅子找了个遍,在陈元那个狗头军师的指点下买下来三处,这回总算没有失算。
“不买几个下人?”
当然是想的,这宅子虽然小巧却也有两进,全要她一个人打理她就什么事都不用干了,可是……
爱不释手的摆弄着熟悉至极的手术器具,让手去熟悉它们,庄书晴掀了掀眼帘,“我不想买下来几个别人的人。”
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
“我又不会未卜先知。”白瞻摸了摸鼻子很没底气的给自己辩解,难得的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谁让庄书晴就说中了他的想法呢?
安全是大问题,他哪放心交给别人。
“真不会才好。”庄书晴看不透这个人,索性也不去多想,她就不信了,她谁都不说,突然去买人还能踩到别人挖的坑里去。
“那些器具都能做出来?”
“有几样有点难度,不过问题应该也不大。”他已经让人去武国请人了,有问题也会变成没问题。
这个话题一完,两个人都沉默了。
庄书晴是不知道说什么,毕竟两人之前闹得并不愉快,她对这人有点膈应,白瞻则是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人都在眼前了,还有什么问题?他心安得很。
不过他也看出来了对方的不自在,心揪揪的就主动开了口,“你……”
“你……”
同时开口的两人对望一眼,白瞻好心情的让步,“你说。”
庄书晴想了想,擦着边的问,“白公子可知道会元府哪个大夫心慈且医术好的?”
白瞻一惊,赶紧坐直了身子,不管不顾的上前拉着她左右看,“哪里不舒服?还是哪里……这是怎么回事?”
拉扯间,庄书晴的袖子撸上去了一些,刚好露出了最下面那个伤口,再被他往上面一推,四处伤口都露出来了。
上了几天药后伤口已经在愈合,想要立刻就连痕迹都消失了却是做梦。
白瞻紧紧盯着庄书晴,一字一顿的又问,“怎!么!回!事!”
庄书晴想要收回手,对方的手紧得像钳子,既不会让她痛,却也休想收回来。
顿时她也有些恼了,“白公子,这是我的私事,与你没有干系。”
这话白瞻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了,每一次听着都觉得窝火,这回尤其是,无法无天的性格立刻占了上风,“那就立刻变得有关系如何?”
庄书晴猛的抬头,发现这个男人是说真的,而且有立刻实现的征兆,要是吃了这个亏,她绝对没地儿说理,只能背个污名。
几乎不用权衡,庄书晴就做了选择,“我说。”
白瞻不动,不说话,只看着她。
“我在做一味药,只有自己感受才知道这药有没有用。”
“所以这伤口是你自己弄出来的。”白瞻肯定的道,在看到伤口的时候他就该想到的,“你不是大夫,这不是你要做的事。”
庄书晴这回是真怒了,“白公子,我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轮不到你来做决定,即使不是大夫,我也能成为大夫!”
看着她因愤怒而越发黑亮的眼睛,白瞻渐渐失了脾气,“你想当大夫?”
感觉到抓着她的手不似之前那么紧了,庄书晴猛的收回来背在身后,觉得手上的触感好像还在,不自在的在衣裳上蹭了蹭,“不曾想过,技多不压身。”
白瞻看了她一会,“你想做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