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秋若雨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着相,其实,她的心中也很纠结,她当然不希望自己的推测是真的,但她又没法以合理的解释推翻自己的推测。
自从叶宁来公司面试的第一天起,到现在差不多半月时间,这个男人几乎是以一己之力,不仅将华远从困境中拉了出来,还推上了一个全新的高度,有了俯视两大竞争对手的资格。
按理说,得到这样一个妖孽般的人才,该是华远的幸运,也是她秋若雨的幸运,可偏偏,这个男人屡立大功,却不思索取的作为太过反常—明明有十分的价值,却只拿着三分的报酬,还心满意足,甘之任之。
秋若雨不信叶宁会糊涂到自己被严重低估却浑然不晓,她也不信叶宁是个淡泊名利只求衣食果腹的圣人,经过她反复思量,能想到的解释只有一种,无视小利,所图甚大。
所图甚大不可怕,关键是大到什么程度,会不会脱离掌控,原本秋若雨只当是叶宁对自己抱有某种想法,毕竟这个世上不乏为了女人而飞蛾扑火的男人,对于男人的原始本能,她无法阻止,唯一能做的,就是把预防针打在前头,仅此而已。
可昨夜,方澜重伤的消息传来,经她彻夜不眠的琢磨与推敲,脑海中却形成了一个让她心悸不已的念头。
方澜的重伤谁会是最大受益者?不是萧家,也是葛家,而是叶宁,从今之后,或许很长的一段时间,华远要想在药材业保持竞争力并持续发展,叶宁将会是定海神针般的人物,从分量来说,与自己这个一手掌控海外渠道的总裁不相伯仲,足以左右公司的命运。
而随着上市时间的逐渐临近,要是到了关键时刻,叶宁突然展露出野心,提出一些非分的要求,比如要成为华远的一名董事,亦或要求她秋若雨下嫁于他,那到时,就真会养虎为患,悔之晚矣。
正是有了这份浓郁的担忧,秋若雨才会在现在这个极不恰当的时候与叶宁开诚布公,她甚至做好了最坏的心理准备,哪怕冒着叶宁一气之下挑桃子走人的风险,她也必须要得到一个心中想要的答案。
这是对自己的挑战,也是对叶宁的考验。
“叶宁,你别激动,这只是我的怀疑和推断,虽然从情感上你或许有点难以接受,但总好过我隐瞒心中真实的想法,却在背后调查你,提放你。”秋若雨冷静地说道:“当然,从我本心而言,我希望自己是多疑多虑了,但,这需要事实来证明,假如能通过这一次的误会,让我们彼此之间建立更深的信任,我觉得是值得的。”
听得这些话,叶宁脸上的怒气缓缓收敛,纵然心中明白,这不过是秋若雨的一种安抚手段,对自己的怀疑之心并没有少上半分,可总归算得入情入理,不管事实真相如何,方澜被重伤,还是被针对性的重伤,自己确实存在着理论上的间接得利,被列入嫌疑也是无可厚非。
嫌疑就嫌疑吧,谁叫自己拿这个女人没辙呢?要是面前换个人,他才懒得伺候。
从新坐下,他无奈道:“好吧,秋总,那你说说,接下来怎么办,我现在是嫌疑犯,要不我先放一段时间的大假?等什么时候有了结果,证明我是清白的,再通知我上班?”
秋若雨愣了下:“我说了,这只是我的怀疑和推断,提前和你说明白,省得你有多余的想法,接下来,我会让公关部着手调查,短时间内方澜肯定要病假了,公司怎么可能再放你大假。”
“这样啊。”叶宁摸着下巴,略微沉吟,忽然笑道:“秋总,老实说,这种事情有人在背后策划,公关部动用一些常规关系,运用常规手段很难查明真相,说不定还会被有心人刻意误导,要是一直没个结果,你心里头的芥蒂也不可能消失,你看这样行不?公关部管公关部,我呢也想办法自证清白,七天时间,争取给你一个事实真相,不过,这毕竟不在我的工作职责范围内,所以,你要许我一个小要求。”
“什么要求?”
“我还没想好,反正是你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就当是你对我无端怀疑的补偿。”叶宁嘴角的笑意变得生动起来。
“你别忙着把自己撇清,我说了,要用事实说话。”秋若雨端起水杯抿了一口:“如果事实证明我确实多疑了,我可以满足你一个要求,但这个要求必须是双向认可,不然,你就得换一个。”
叶宁懂她的意思,翻了个白眼,暗自嘀咕:“有必要这么防着哥们儿吗?哥们儿真要拿下你,眼下,立刻,可哥们儿不能啊...”
“行。”叶宁摸了摸后脑勺:“秋总,还有别的事吗?我想待会儿去医院看望一下方队长。”
“方澜在市一医院,住院楼三零一。”秋若雨摇头示意没事了,抿了抿嘴,还是提醒了一句:“最近你自己也小心些。”
叶宁嗯了声,起身要走,又忽然想起了什么,迟疑地伸出手:“秋总,还是让我给你把个脉吧,就当是提前预支那个小小要求。”
秋若雨犹豫地看看他,见他一脸真诚的表情,便没再执意拒绝,把手伸了过去。
叶宁将三根手指搭在脉搏之上,一缕真气自指间传入,秋若雨顿感身体舒爽了许多,就如同三伏天吃下冰镇西瓜一般。
“秋总,没想到你是连体期小成。”叶宁双眉悠地一挑,惊声道,秋若雨有力的脉搏跳动,远超普通人,甚至超过了连体启蒙期,这让他大感意外。
听得这话,秋若雨却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