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唐先生居然同叶宁讲和,康天扬心头一阵火烧火燎,面色漆黑地沉喝道:“唐先生,不能这就么算了...“
“康总,见好就收吧。”可康天扬的话才起了个头,就被唐先生很不客气地打断,语气之中带了一抹不容抗拒之意,康家作为市级商家,还当不得先天强者的重视,举手之劳下彼此做个交易倒也无妨,可如果要为之冒上不小的风险,那便没有了商量的余地。
康天扬脸色一阵变幻,张了张嘴想要再争取一下,不过在感受到唐先生投来眼神逐渐变冷之后,还是识趣地选择了放弃,挤出一丝极为勉强的笑容,拱手道:“那就按唐先生的意思办,今天到此为止。”
“想要不了了之哪有那么容易,今天康家必须给个满意的交代,于总,你说呢?”先天强者做出了决断,康家家主表示了认可,所有人都以为今天这场大戏就此谢幕,可偏在这档口,叶宁却是不合时宜地冷笑出声,目光扫过康家众人,最后落在于景添的身上,后者只是怔了怔,便猛一点头:“没错。”
之前是因为有先天强者为康家撑腰,于景添才不得已打起了退堂鼓,可眼下,叶宁二人出乎意料地逼得先天强者罢手,这般大好形势怎能说弃就齐,放虎归山留后患的道理他于景添自然明白。
“花少,秋总刚才已经把华远与康家的恩怨说得明明白白,你们花家怎么个态度?”一个来回的对白就与于景添达成了一致,叶宁目光豁然一转,便是找上花宇,摆明了不准备让花家置身事外。
花宇心弦一紧,脸色细微地变了变,随即目光在场中扫过一圈,又沉吟了会儿,眼中终是闪过一抹决然之色,缓声道:”我花家会站在华远一边。”
这话一出,在场众人一阵哗然,心中都是升起了一个相似的念头:华远,于家,花家三方联手之下,康家今天是要彻底栽了。
“墨家只需置身事外,华远与墨家的恩怨就此勾销,如何?”叶宁才不会去理会众人心中所想,得到花宇的正面答复后,他回以微笑点头,旋即目光再度转向墨家一方为首的墨菱,淡淡一笑,道。
“伤我墨家三名后天高手,一句就此勾销便想作罢,你觉得可能吗?”墨菱被叶宁气乐了,怒极反笑地厉声反问。
叶宁无视她吃人般的眼神,一指墨家那名之前被他重伤昏迷的后天大成,自顾说道:“他的伤势虽重却也不是无药可救,不过要是我再补上一脚的话,那就彻底废了。”
一听这隐含威胁与希冀的话,墨菱浑身一个激灵,倒是没有再冲动的冷言反驳,安静了好片刻,忽然银牙一咬:“你有把握?”
一缕轻笑掠过嘴角,叶宁知道这个女人终于是从满含愤怒中恢复了些许理智,眼下的情势,即便墨家坚定地康家站在同一阵营又能如何?无非是多赔进一个后天初期而已,及时转舵的话,说不定还能挽回一些损失。
对商家来说,冲动是魔鬼,义气是粪土,在实际利益面前,统统有多远滚多远。
“我开个药方,保证一个月时间便能痊愈,但仅限他一人,你墨家也别想着讨价还价,究竟怎么决定,痛快点。”
这一答复让墨菱既动容又不甘,抬眼向重伤的季昌以及另一名后天大成各望去一眼,又看看叶宁那张透出几分不耐的脸,终是不情不愿地道:“哼,先就这样吧。”
只言片语间便是联合了花于两家,又墨家众叛亲离,等于是将康家彻底置于了孤立的境地,这般审时度势下拉拢分化的手段,即便在场不少自负精明的商业人士都是忍不住为之暗暗竖起大拇指,众人再望向叶宁的目光之中,除了惧畏之外,更多了一份钦佩与感叹。
一个敢玩命的武夫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个武夫还具有极高的智慧,和这样的对手为敌,简直如同梦魇,从眼下康家一方那一张张难看到极点的“鬼脸”便是可见一斑。
“唐先生,不是我康家想要多生事端,而是有人非要骑到我康家头上,还请唐先生为我康家做主。”今日之局,从康家暗通墨家向于家发难起,到现在居然戏剧化地演变成了康家孤立面对三方联手,饶是康天扬的老谋深算都是感到了跌碎眼镜,当下,只得死死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抱拳向唐先生深深躬身,恳切的语气之中满是凝重与压抑的积愤。
“康总放心,有我唐某人在,我倒要看看哪个不长眼的敢动你康家的人。”这一次,唐先生并没有推三推四,当即便是应承下来,言语之间警示意味十足,倒不是因为他和康家有深的交情,而是受康家背后之人所托,保得康家全身而退乃是最后底线。
一名先天强者的表态份量自是极重,尤其是对于花,于两家的那些后天高手来说,就如一块沉甸甸巨石压上心头,让他们不敢有所妄动,一时间,叶宁再度成了这片场中的焦点,任谁都知道,接下来他的决定将会直接左右今日之局的最终走向...
“不问青红皂白,你是铁了心要为康家保驾护航是不是?”在全场的目光聚焦下,叶宁神情不变,平淡无波的声音便是响了起来。
“康家在商业的过节我不会过问,但今天到此为止,年轻人,过犹不及的道理你应该懂,难道你真以为能成为我的对手。”唐先生斜睥着他,微沉的脸庞一股傲慢之色。
“既然你非要强行插手,那今天我也要让你伤下骨,掉点血。”见对方心意已决,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