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陈海到了”云瑶说道。
“让他进来”朱云扬道。“王爷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陈海说道“是这样的现在中原传来的消息断断续续,现在必须派人潜入中原建情报站有没有好的人选”朱云扬道。
“王爷有一个人选,我弟弟陈立夫,他同样接受过王爷的训练,灵活多变更重要的是精通各地方言,进入特训营后更学习了各种杂艺,相信可以很好的完成这次任务”陈海说道。
“好既然你大力推荐说明他应该有过人之处,就派他执行这个任务,另外除了发展情报站还要联络各方反清志士”朱云扬道。
“好我这就安排立夫准备做下一班船潜入大陆,王爷还有其他的事情吗没有的话我就下去了”陈海说道。
“你去安排吧没有其他的事了”朱云扬道。
“大哥,小弟还没有恭喜大哥受到王爷的重用啊!”陈立夫的话里充满了酸溜溜的味道,不过想想也是,当年两人一样,可而今,做哥哥的依旧风光无限,做弟弟的却只能在江湖上奔走,这一比较,心态就不一样了。“这顿喜酒可要找时候喝呀。”
“喝酒什么时候都可以,”陈海并不以陈立夫的些微讽刺为意,反而还不待其坐稳便仅直问道。“此去经年有余,形势可曾了然,或与大明有一二可用之处?”
陈立夫脸色一肃,他没有想到陈海被这么急,于是探问道:“小弟在路上也听说了,南洋基地的事情,不过,事情竟然已经到了如此紧迫的地步了?”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啊。”陈海脸色平静道,不能不做万全的考虑啊!”
“大哥说的是。”正所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陈立夫从军多年,自然也不是鼠目寸光之辈。“小弟这次周历南海,一路行来,发觉夷人处处插手,能留下给大明的余地实在不多。”陈立夫讲诉着。“红夷在巴达维亚、亚齐,吕宋夷在吕宋,系都根基已深,佛郎机夷人占澳门又在安南支持阮主,其谋也大;英圭黎夷和法兰西夷虽是后来者,但也多在暹罗、真腊等地出没,这些夷人不远万里从其地而来,船坚是自然的,而其夹板大船一船便有数十门炮,自然也是炮利的,虽说眼下二夷只是为了求利,但若是让英圭黎夷和法兰西夷站稳了脚跟,怕又是红夷和吕宋夷的故事了。”
“那就一点余地都没有吗?”陈海有些不相信。“那若是起兵收复吕宋亦或是巴达维亚可行否?两地汉民几次被两夷杀戮,若是大明为之报复,可否一鼓而荡呢?”
“不能说没有,但选择吕宋夷或红夷却非上策。”陈立夫如是回应道。“巴达维亚离澳洲千里,兵法上早就说过十里而争利则撅上将军,红夷以逸待劳,大明劳师远征,其结果如何?怕是一船粮食不至,大明旦有全军覆亡之危。至于吕宋虽比巴达维亚较近,但大洋上激战,船乃第一,比之纵横万里洋上的夹板大船,大明的战船如何,大哥应该知道的。”
“你这话是不是过于悲观了。”陈海眉头紧缩。“大明乃是为一众汉家子民报仇雪恨,乃是堂堂王师,就算一时奈何不了对方的堡垒及大船,也不至于有亡覆的危险吧,况且现在已经有了南洋基地。”
“大哥虽说是军人,但看来打仗这个事大哥至今还未开蒙呢。”陈立夫这话很是不客气,要是换在礼法较严格的明代前期少不得落一个忤逆的罪名。“什么是王师,吊民伐罪。解民于倒悬?可是大明出兵反攻遇到闻风便揭竿而起的没有?前宋规复幽燕,有汉民自动投效的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即为了活下去可以在鞑子的淫威下剃头,那又为何不能在红夷、在吕宋夷的淫威下屈膝求生呢?所以箪食壶浆,什么翘首以盼,不过是一句空话而已,不能充作论定胜负的筹码的。”
啪啪的鼓掌声从内室里传了出来,陈海一愣,就看见朱云扬从里间走了出来:“陈海,陈立夫这话极有道理,外力不可依仗,只有自身强了才是根本。”
陈立夫错愕的看着这一幕,他万万没有想到陈海会和朱云扬串通一气,正在心潮起伏之际,朱云扬冲着他长了一个诺:“立夫可不要因此责怪了你大哥,此事全是我自己的主意。”
朱云扬给了他一个台阶下,即便心中百般的不愿意,陈立夫也得顺着它下台,因此不及多想的他冲着朱云扬深深一礼:“不知道王爷在此,请恕立夫妄言之罪。”
“都是自己人,立夫何必拘礼。”朱云扬摆摆手,看似建议其实是用吩咐的口气冲着陈海说道。“何不命人摆上酒食,我想跟二位兄弟喝一杯,不介意吧。”陈海当然不会介意,陈立夫也不敢拒绝,于是那边摆下酒席,三人便做到了一起。“二位,照你刚才说来,这南洋就没有再插手的余地了?”
“倒也不是没有,”陈立夫犹豫了一下才把自己在游历中的一些见解和认知放上台面。“如今柬埔寨国新君第四代哲塔王有心重整昔日吴哥朝的国势正励精图治,但主少国疑又有权臣和武将弄权,柬埔寨四下分裂,如此必有可以着力之处。”仿佛是龙头被打开一样,陈立夫的话一旦出口,接下来便是滔滔不绝的倾诉,不过这也可以理解,学会文武艺货卖帝王家嘛,再说了一个人要是闷久了,这或多或少有向人述说的愿望。“适才余所言真腊可算一处,另一处则在安南,不,应该算是宾童龙。”
宾童龙是哪?朱云扬一头雾水,因此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