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县虽然有二百多个衙役,不过大多数人有家有室,能在县衙值守的也不过三十多人,加上县令和数名武师,加起来也不到四十人,这些人听到外面的动静,急忙找出自己兵器,刚想出去查看就见到县衙大门被撞开,刹时间所有人都愣愣的看着大门。
“杀!”蔡水根恨透了这些为虎作伥的衙役,长剑率先向一名衙役剌去,那名衙役眼睁睁的看着寒光闪闪的长剑向自己剌来,可是却无法躲开。
“卟!”长剑准确的剌入衙役的胸膛,那名衙役轻哼了两声就向地下栽下,蔡水根将剑拨出,冲向了另一名衙役。
“呼。”梁思明手中长棍又一次荡了起来,巨大的木棍和铁钩带起来的风声灌满了数名衙役的双耳,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头上已经被重重一击,刹时间脑门迸裂,直挺挺倒下。
“你们这些反贼,我们跟你们拼了。”衙役们已经看清进来之人并不是什么正规军,不但身上穿的破烂,就是武器也五花八门,虽然被蔡水根和梁思明两人连杀数人,他们的胆气反而一壮,几名武师更是手舞着兵器向前冲上来。
“铮,铮,铮。”几名武师马上被数名手持解腕尖刀的人截住,他们的武器虽然平常,可是持刀之人腕力都特别大,解腕尖刀又厚实,几名武师连挡了数下就觉得手臂麻,若不是他们占着兵器长度的优势,说不定身上已经被人捅了数刀。只得步步后退。
那些衙役更是糟糕,蔡水根、梁思明两人就象虎入羊群。加上后面跟上的义军,很快衙役们就伤亡过半。随着院中冲进来地义军越来越多,几名武师躲闪的余地也越来越小,到处都是义军,他们手中地兵器多是以长枪,鱼叉等为主。若是平时,一名武师对着七八人也可以赢得轻松,此时他们应付几名拿着解腕尖刀的人已经吃力,哪还有精力躲闪到处剌过来地长枪,鱼叉。
“啊”的一声,一名武师出一声惨叫。一个疏忽,他的手臂被一柄鱼叉剌中,顿时疼痛难忍。当他扭头向后面看去时,一把解腕尖刀从他脖子上划过。他的惨叫声顿时嘎然而止。
“老三。”其余几名武师大叫起来,即疼心又慌乱。很快也分别丧生在义军手中,剩下的十数名衙役一看不好。连忙丢掉兵器跪在地上磕头求饶,不过,他们地求饶明显是白搭,义军本身已经杀红了眼,加上平时对衙役的痛恨,很快,投降的那些衙役也分别死在各个义军兵器下。
一名未着寸缕的男子摇摇晃晃的从一间房中走了出来,他下面的玩意儿在风中晃动,丑陋无比,脸上一幅宿酒未醒地样子,嘴里叽哩哇啦的叫了起来。
前面几名义军疑惑的互望了一眼,一名义军突然指着对方地脑瓜喊道:“鞑子。”
此人正是下来消遣地满人佐领。此时天气正热。他睡觉恃光。听到动静后也没有顾得上穿衣服。就这么赤条条地出来。却没有想到院中有这么多人。他正在迷糊间。下面地义军已经沸腾起来:“杀!”
无数地兵器向他身上落下。此时他就是有三头六臂也挡不过来。何况赤手穿拳。这名满人佐领本能地伸手挡了一下就被无数兵器打倒。等到义军停下时。这名佐领身上已经找不到一块好肉。就此糊里糊涂地送命。
“搜。房内肯定还有鞑子。一个都不要放过。”李大山大喊道。他最为清楚县城中地兵力。本来还担心县衙中地几名鞑子会给义军带来大地伤亡。没想到这名鞑子却已经喝得烂醉。若是其鞑子也象这样就好了。
如李大山所愿。鞑子都喝高了。他们都躺在床上如死狗一般。每人身边还有一名青楼女子。当义军冲进这些房子里时。只听到女人地尖叫声。接着一个个鞑子被拖了出来。因为鞑子们没有反抗。义军也没有下死手。多数人保住了性命。不过。碰碰撞撞免不了。许多人身上不少地方青肿起来。
“呸。这鞑子难看死了。”福建曾被鞑子劫掠过。许多人脑中对鞑子有畏惧心里。此刻多名鞑子赤身。如同死狗一般躺在地上。大部分人地恐惧心里顿时消除。别看鞑子全身是毛。两个卵蛋还没有自己大。有什么可怕地。
“李大哥。这些鞑子如何处置?”一名义军问道。
“干脆杀了,一了百了算了。”
“对,杀了。”许多人咐和起来。
“慢,李头领,城中还有三支清狗部队没有消灭,不如将这些鞑子绑起来,若是清狗过来就把这些鞑子推出去逼他们投降,若这些清狗不肯投降再杀不迟。”胡东星从后面匆匆赶到,听到要杀这些鞑子,连忙阻止。
三支清军还有二百多人,这些人若是全力攻过来,义军就是胜了也会伤亡惨重,许多人很快就想通其中的关系:“对,还是军师考虑得周到。”
马上有人找来绳子,将鞑子捆绑起来,很快,所有鞑子都被捆绑的如同棕子一样,倒也遮了他们不少丑态。
攻下县衙,城中所有鞑子也全部控制在手里,所有人都兴高彩烈,一人突然咦了一声:“那个狗县令呢。”
这一问把所有人都问住了,对呀,怎么没有现县令,胡东星一挥手:“搜。”
只是搜遍院中和各个房间,连县衙的厨子,马夫都找齐,独缺了县令不见人影,胡东星正要命人再搜一遍时,一名义军大喊起来:“找到了,找到了,就在床下。”
原来这名义军听到床下传来一阵牙齿打咯的声音,倒是连喊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