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幻山和陆景升二人离开九幽斋,本要各自回洞休息,陆景升找了个借口把陈幻山使走,中途悄悄折回,藏在九幽斋外面的大石后头。其时,整个乌镜枷差不多都入眠了,只有崖下还有兵卒来回往来,像是在给雄起的死做善后工作,而上下几十层的石梯、崖道都看不见一个行人,周边静悄悄的,昏昏暗暗。
隔了一会儿,张翠儿从九幽斋走了出来。
陆景升抚摸颚须,脸上堆喜,先不做声。
等张翠儿绕过大石,他才从石后闪出:
“翠儿姑娘,请留步。”
张翠儿啊了一声,顿步回头:“原来是真人,奴婢……奴婢吓了一跳。”
陆景升抿嘴微微一笑:“对不住了,是贫道唐突了。对了,今天雄起一死,我怕他那帮手下会拿你出气,往后有什么难处,你尽管找我,贫道愿意替你出头。哎,说到底,也是谢老弟太不解风情了,他应该留下你才对。”
张翠儿欠身补了个礼:“真人切莫这么说,公子是正人君子,他两番救我,都不索取回报,奴婢是敬重他的,可惜奴婢现在身子太脏,留在公子身边怕会辱没了他,所以不敢有这种奢望。”
陆景升哦了一声:“两番救你,你们以前就认识吗?”
张翠儿点点头,笑道:“嗯,奴婢以前服侍过公子。”
“这倒奇了,你们居然认识。”陆景升假装惊讶,瞄着旁边一条暗道,拉住张翠儿的手往暗道走去:“你跟我来,那边安静,我们去那边说说话,你跟我说说你是怎么认识谢老弟的。”
张翠儿给他拉着,边走边应:“哦,好吧。”
这条暗道平素少有人来,极为荫蔽。
两人走了一段,摸到一块大石后顿足。
陆景升背靠大石坐下,拍拍地面示意张翠儿坐他旁边。
张翠儿诚惶诚恐,直摇头:“奴婢身份卑贱,哪敢跟真人坐在一起,奴婢就站在这里,您有什么话就请问吧。”
“贫道说你坐得你就坐得,这地上太凉,你干脆就坐我身上吧。”陆景升伸手一把搂住张翠儿的小蛮腰,将她抱到自己的大腿上坐好。——张翠儿吓得不轻,慌慌张张的挣扎起来。——陆景升轻摇她的身子:“怎么坐我身上,还乱动啊?”
张翠儿不敢挣扎了:“真人,这样……这样不好。”
陆景升搂着她,呼吸急促起来:“雄起在时,贫道不便过去做你的生意,何况贫道是一门之主,要顾忌颜面,往后这个时间点你每天都来这里伺候贫道,你放心,贫道是正人君子,完事后绝不赖账。”
张翠儿脸上一红:“奴婢以后不做这营生了,您……您别使强。”
陆景升手脚并用,越发痴迷起来:“你不做这营生,你怎么活?”
张翠儿使劲去掰他的手:“奴婢想好了,从明天开始出工干活,我想别的女人都不怕苦不怕累,我也不应该怕苦怕累,总之我就是死也不让男人碰了。真人,求您了,您就放过奴婢吧。”
陆景升已然着魔,非但不听,反而将张翠儿压住了:
“好,明天你出工干活,今天你就从了我吧。”
张翠儿哽声泣道:“您真是正人君子吗?您要真是正人君子,就不会对我用强了。看来我说什么也没用了,您本领高强,奴婢拗不过你,可是奴婢可以……可以咬舌自尽。”
听说她要自尽,陆景升神智立时清醒,从她身上弹跳而起:“别,你别自尽,贫道这辈子从来没因这事弄出过人命,也从来没有对人使强过,在你这里我也不能破例。哎算了,贫道不强求了,你走吧。”
张翠儿从地上爬起来,整理好衣装。
而后抹了泪,泣笑:“您是个好人。”
陆景升也提提裤衩:“今晚的事不要跟别人说。”
“嗯,奴婢不说。”张翠儿欠了欠身,转身走了。
……
……
等张翠儿走远,陆景升也顺着暗道往外走。
可是走了十多步,忽觉头顶上有呼吸声。
他猛然抬头,看见陈幻山蹬在凸石之上。
这一触目,把他吓了一跳:“陈兄,你……!”
陈幻山打个哈哈,跳了下来:“原来陆兄说要方便,支开我,是来寻花问柳了。你我相交几十年,我居然不知道你还有这口嗜好,你藏的够深的嘛。”
陆景升老脸一红,恼道:“你竟然跟踪我!”
陈幻山拍他肩膀,笑道:“别恼了,走吧。”
陆景升没好气问:“走走走!走去哪儿?”
陈幻山脸色一正,眉头微微一锁:“刚才我看见蓝宫卫带兵上来,估计是来找谢老弟的晦气的,我们俩看看去吧,谢老弟真气未复,我怕他会吃亏,必要的时候我们应该帮把手。”
陆景升身形挺了挺:“好,那去吧。”
他们二人之所以如此紧张谢宫宝,全因对谢宫宝寄予厚望,自打关来这乌镜枷之后,他们俩无时无刻不想逃走,可是由于体弱力薄,他们没法冲破关卡和结界,原以为这辈子就这么玩完了,哪料谢宫宝仿如天神下凡突然驾到,这等于给了他们无限的希望,他们坚信以谢宫宝的修为,逃是迟早的事情。
从暗道出来,看见从崖底奔来不少烝鲜族人。
而在九幽斋的路口边上又有十多个兵卒拦道。
陈幻山和陆景升心知不妙,双双一纵,从兵卒们的头顶跃过,抢步赶到九幽斋。可是九幽斋已让几十个兵卒包围,石亭里,蓝宫卫和严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