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女察觉到霸王犬的意图,都不自觉的往后退了退。
颜仙儿恼道:“这群淫犬比老鬼还讨厌!都杀了!”
只等她话尽,徐真应声说好,便自抢先出手了。
这反应快的有些猴急,大家伙都还没反应过来。
徐真此人向来对颜仙儿言听计从,只要是颜仙儿说的话,他从来都是竖耳聆听,该做出反应的时候比谁都快。——端见他提剑跃上半空,使出一招横扫千军往下劈砍,只见剑气纵横,啪啪啪响,把地也劈裂开了,偏偏没能击破霸王犬架起来的魂盾。
然而,一招未成,徐真甚觉丢脸。
故而兀自不甘,握剑又直刺下来。
这一剑只将体内真气尽数灌输,不得不说连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为了响应颜仙儿,他可真是孤注一掷。剑光霍霍,借着坠落之势,乒声脆响,剑尖终是刺破了魂盾,把当先一只霸王犬当场刺死。
要知道,霸王犬灵性相通,一只遭难,其余皆恼。
端见群犬龇牙吼叫,飞扑而起,朝徐真伸爪捣来。
可惜他仗着一腔热血杀死一只,却没能及时抽身。
眼瞅着徐真就要给魂光利爪捣到,云水瑶和颜仙儿疾冲上前,各护起一道气墙,掩护徐真退步。——与此同时,小光蠢蠢欲动也要喷火御敌,谢宫宝阻道:“你别把山烧了,我自有主张。”紧接着同诛姬相顾点头,一个卸下八荒琴,一个拔出羊脂玉箫。
此琴此箫乃余任天取九幽松木所制,善能驭兽驱兽。
然而琴箫还没奏响,群犬嗷嗷哀叫,莫名其妙逃去。
谢宫宝只觉诧异,转头一瞧,看见那翁婆站在凸石之上。当即便想,霸王犬是怕了她吗?嗯,这翁婆来的悄无声息,修为厉害的紧,霸王犬准是不敢招惹她的,那她究竟是何方神圣呢?——正猜疑间,云水瑶这头嚷嚷开来,她训斥徐真:“徐师弟,你吃错药了!你要逞能我也不说你,可你这么是干什么,你送死么!那霸王犬虽然强悍,毕竟只是畜生,你要拿捏好分寸,也不至于险些送命。”
徐真偷瞄颜仙儿,脸上红得跟火炭似的:
“我……我也是想替仙儿师妹出气。”
颜仙儿听闻这话,身形敏感的抖了一抖。
她怕谢宫宝多心,皱了皱眉,跟徐真道:“你顾好自己就行了,我不用你管。”说完,投目看向谢宫宝,见他看着远处的翁婆,全没把自己当回事,不由一阵难过,但她懂得收敛心气,贴着脸上前拿起八荒琴装袋,一边装一边柔柔笑道:“你拿琴出来给我出气,我帮你装吧。”
徐真心田一苦,泄气的退去一旁。
……
……
就在这时,远处的翁婆忽然神色一紧,纵身欺来。
她扣住颜仙儿的手,看了看八荒琴,又看了看诛姬手中的羊脂玉箫,喃喃说道:“他们二人琴箫从不离身,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说着说着,痴迷着往后退了两步,而后猛地醒神,问谢宫宝:“小子,八荒琴怎会在你手上?”
谢宫宝见她神情怪异,一面戒备着一面回答:
“这琴是我恩师传赠,前辈与我恩师认识?”
“你是白继文的徒弟?你真是白继文的徒弟?”翁婆冲谢宫宝上下打量,突然眉头一锁,凶声又道:“既是他的徒弟,那就替他偿命吧!”声落掌出,但听嘭响,把谢宫宝击飞出去两丈来远。
好在谢宫宝有防备,眼看掌到,忙伸手挡胸。
在挡胸之际,借着掌力跃开,方才避过此劫。
这一开打,余人也做出反应,将翁婆包围。
翁婆不管旁人,指着谢宫宝,跟诛姬说道:“丫头,你可知道他师傅害得你娘痛苦一生,最后郁郁寡欢而死,死时身边就剩我一个丫鬟,好不凄凉!你不帮你娘报仇也还罢了,居然还帮他对付我!”
“你连我是谁都没弄清楚,怎就胡言乱语。”
诛姬一手持箫,一手捏针,准备着随时出击。
她是何等精明强干,怎会相信如此无稽之谈。
更何况她压根儿就没有身世,她师傅莫岚在她幼年之时就已逝世,逝世之前就跟她说过自己的来历。因此,她知道自己是师傅在山上捡回来的,所以在这世上她根本不可能有什么亲人。——虽说她怀疑翁婆是本教的某位前辈,可是初次见面,她也没有向翁婆报过名讳,此时听到这般荒谬之言,只觉好气又好笑。
哪知翁婆丝毫不做犹豫,竟然一口道破天机:
“你叫诛姬,你师傅叫莫岚,我可有说错。”
云水瑶等人得知妙音就是诛姬,一时都犯蒙了。
诛姬这头也是一愣,转而笑道:“《绵里针》是我师傅的独门秘术,你既然看出我会使,那么猜到我的身份一点也不奇怪。哦对了,我师傅的独门秘术,前辈是从哪里学来的?敢情你跟我师傅是旧相识?”
“哈,我的独门秘术什么时候成你师傅的了,这才过了多少年,世人居然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了,哈哈……。”翁婆哈哈大笑,笑到最后越发觉得凄凉。笑毕,又指向谢宫宝,问诛姬:“你不信我的话也行,我只问你,你这么护他,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是啊,究竟是什么关系呢?
诛姬心境极具复杂,自己都不清楚了。
她张了张嘴,委实不知如何作答。
这时,谢宫宝上前搂住她的肩膀,打趣:“我跟她的关系,你看不出来吗。”
翁婆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