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沐顿了顿,圆溜溜的眼睛忽的瞪大,无视两人间的亲密,短腿赶紧跑过去,大声喊着,“哎呀,泱泱姨姨,墨叔叔,你们别羞羞了,糖葫芦都要掉了呀!”
被吻的七荤八素,不甚清醒的贺兰泱泱被她那清脆突兀的喊声一惊,下意识的去摸自己怀里的糖葫芦串,转头便见墨西雁正眼疾手快的把不知何时快掉到地上的孩子给接了起来,她才恍过神来,这个糖葫芦指谁。
脸颊难免浮上几分燥红的涩意,她眸光含怨的瞪了面无表情的墨西雁一眼,动唇正想出声,褚沐就前来将嚎啕大哭的糖葫芦扑了个满怀,小小的嘴巴在他软软沾满泪痕的脸上吧唧了一口,跟以往一样小声哄道,“弟弟不哭啊。”
她抬头问墨西雁,“糖葫芦什么时候长大啊?我想和他玩。”
墨西雁正给哭闹着的糖葫芦拭去泪痕和口水,快掉下去时还好好的,突然被他爹抱起来就哭了不行,贺兰泱泱被吵的头疼,直接接了过来,谁知姿势不对,哭的更大声了,她心一烦,又给扔回墨西雁怀里去了。
“你看着糖葫芦,我带褚沐出去走走。”说完被宠的越发任性的小公主直接起身牵过白嫩.嫩乖巧的褚沐,就去遛弯了。
走在路上,褚沐头时不时往后瞟,半响,她靠近贺,“泱泱姨姨,墨叔叔在后面跟着我们诶。”
贺兰泱泱闻言唇角竟是不由自主的扬了起来,面上却还是矜持高傲,“没事,我早就习惯了。你当他不存在就是了。”
褚沐点了点头,没再往后面看,银发在耳边扫来扫去,她低着头声音有点闷,“泱泱姨姨...”
“嗯?”
“我觉得我爹不喜欢我,他从来没对我笑过。”
贺兰泱泱许是做了母亲,听闻面上竟是多了分柔和。
她视线望着前方,声音低低的,很是温柔,“那不一定啊。许是你爹藏的比较深,虽说他对你的感情没有你母亲来的深,但只要想到你日后要出嫁,他必定会花上好几十年的时间就为了帮你找个好夫婿。”
帝王已不再年轻,贺兰泱泱每每想起她遇见墨西雁,都觉得那是她父皇的刻意安排。
她对墨西雁的不喜,她和墨西雁的两小无猜,比墨雁北来的还要早。
墨西雁就在她父皇的刻意之下,被安排在了她的身边。
是她太过任性,走了太多弯路,也从未想过,她也可以有这么幸福的一天。
夫君、孩子...
墨雁北这个名字,好似早已从记忆中淡去,偶尔想起来时,她还会风轻云淡的说上一句,哦,他啊,现在过的怎么样了?
褚沐抿了抿唇,听的似懂非懂,但听到“夫婿”一,“泱泱姨姨,日后我也想找个像墨叔叔那样能帮我带孩子的夫婿。”
贺兰泱泱被她这般认真沉重的神色逗的发笑,她摸着褚沐的头,唇边不知何时溢出极其柔软的轻哼呢喃,“你墨叔叔他啊...确实是很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