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们下蛊?”我眼皮一跳,暗道不妙。
蛊这玩意,解起来非常麻烦,下蛊之人一念便可决定中蛊之人的生死。而且从肚子剧痛的那一下来看,中的蛊还挺厉害。
这个黑不溜秋的家伙,竟然是个蛊师。这让我更加疑惑,这群人到底是什么来路?
“哟,你居然也知道蛊,年纪轻轻的,还是有点见识嘛。”黑鬼笑的更加欢快了,道:“既然你都知道,那我也懒得多费口舌了。”
“假鬼子,我完事了,剩下的活你来干。”说完他扭头对八字胡说了一句,自顾自的坐在角落下,摸出一个圆盘细细研究起来。
我一看,顿时大惊!
自己的九星轮!
再一感觉,何止九星轮,身上空空如也,恐怕连张卫生纸都被搜干净了。
胡来也一样,身上背的小包被丢在卡车角落里,水系神石珠落在了八字胡的口袋里,此刻袋口还反射着神珠的水光。
这帮王八蛋,把我们都扒光了!
八字胡瞟了黑鬼手中的九星轮一眼,满脸不爽,拿出水袋喝了一口,狠狠的喷在胡来脸上。
胡来一激灵,缓缓醒来,一看我们的处境,脸色大变。
“跟你的朋友说说吧。”八字胡对我一扭头,
我无奈,只得开口:“来子,我们中蛊了。”
“对,就是这样,乖乖的就保你们没事,要是不听话,立刻让你们穿肠肚烂,化为脓水,听见了吗?”八字胡冷道。
我和胡来对视了一眼,缓缓点头。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要反抗也必须搞清楚状况再说,于是问:“你们到底抓我们干什么?”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请二位帮帮忙,杀一些大虫!”八字胡道,话到最后,他看向了胡来。
胡来身份是被那个叫雷哥的裂唇男认出来的。
我心头一跳,敏锐的抓住了关键字眼,“一些”。
这表明,他们掌握了不止一头大虫的线索。
听胡来说的最多的,就是大虫难觅,乍一听“一些”,让我顿时感觉,大虫什么时候数量多起来的?
不光我,胡来脸色也变了,显然也是捕捉道了关键字眼。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心念一转,立刻问道,既然是胁迫我们帮忙,那追问几句也不会有危险,这便是筹码。
“我们,呵呵。”八字胡看向胡来,道:“这恐怕不需要我来解释了吧?”
“他们是猎虫人!”胡来眉头深皱,说了一句。
我心中万千羊驼狂奔而过,暗道倒霉。
猎虫人!
胡来曾经和我说过这一行,和盗墓贼一样,这斩虫一行也有文武之分。
所谓文,指的就是有手艺、有技术的派别,他们不崇尚暴力破坏,行事多有讲究,有底线。而武指的是暴力破坏,用现代化的炸弹、毒药等东西达到目的手段。
就像老主手下雇佣的那群盗墓贼,挖如金盆山的时候,机器、炸药一齐上,什么好用用什么,无所禁忌,造成大规模的破坏,这就是武盗。
文盗是绝对不会这么干的,凭的是手艺吃饭,讲究全身而退,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同样的,赶虫行也有武行,就是这些猎虫人。
这些人为了取虫宝什么事都干的出来,埋炸药,洒毒药、用高压电等等,什么能用上什么。
为达目的不折手段,轻则致使暗河坍塌断流,重则将打尽,竭泽而渔。
更重要的是,这些人为了追踪大虫,时常绑架赶虫师为他们服务,对于赶虫师来说,最大的危险并不是大虫的反抗,而是遭遇这些混蛋,一个不好便有性命之危。
要知道,风水风水,有风也要有水,暗河的走向是会影响一个地方的风水的,他们动辄用炸药,一旦断了暗河,一地的风水便改变了,也间接改变了无数人的家园。
草原变荒滩,荒滩变沙漠,集镇变鬼村。
这是大忌,是要受天谴的,可在利益面前,却永远不乏这些“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亡命徒。他们前赴后继,造就了一个臭名昭著的团体,猎虫人。
赶虫师对猎虫人是非常不齿的,因为他们违背了赶虫师的信仰,很多时候他们的手段根本干不掉地下深处的大虫,但造成的破坏,却是一桩桩一件件,实实在在。
比如毒药,成年的大虫很难被毒死,就算被毒死,也不是一时半会人能死的,往往的死在暗河,尸体还捡不回来,大规模遭殃的却是那些还未成长起来的幼虫,暴殄天物。
高压电也是如此。
猎虫人百无禁忌,或者说,为利益已经无所顾忌了。
我心中紧,难怪这些人个个面目狰狞,原来是臭名昭著的猎虫人。
胡来曾经跟我说过,说猎虫人行事太无禁忌,半只脚踏进法事行却不畏天道,几乎没有善终的。
而这也造成这些人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悍不畏死,怎么爽快怎么来,杀人越货是常事。
“明白就好,省得我多费口舌。”八字胡笑了,道:“那现在就老实待着,待会儿让你们干嘛,你们就干嘛,别耍小心思,事成之后就放了你们,雷哥要是心情好,或许还能赏你们一口汤喝。”
“看着他们!”
说完他便不理会我们了,转而对旁边三个持械守卫吩咐一声,便坐到一旁去了。
我看向胡来,寻求脱身之法,九星轮虽然不在,但我能用烈火红莲烧断绳子,三个持械守卫也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