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时,他的目光,有些凌乱。尽管他表面装作一副非常冷静的样子,但仍旧逃不过刘小玉天眼神通。
他心里在想,向队长先是把狂暴龙给抓走了。可也就一天一夜的样子,就把人给放了。而恰恰在一这一天一夜里,家里就出事了。
听冯玲说,秦安培的人来拆房子里,当时连手机都打不通,显然对方用信号屏蔽器,把信号都给屏蔽了。
连报警都没法报,可见这帮人马是多么的专业。如此专业的团队,来笼县作案,肯定有些关系。想必这位向队长就是充当内线的。
想到此,刘小玉便直奔主题地朝向队长道:“向队长,你和我说实话,是不是省城四少之一的秦安培,和你打过招呼了?他要你先把狂暴龙给控制住?”
向队长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很快又摇了摇头道:“刘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秦安培啊,我不认识。”
尽管这家伙的嘴里说不认识,但他的目光却已经出卖了他。
“姓向的,你给我老实一点。”刘小玉猛地拍响了桌子,把一旁的巴太太和温祥凤都给吓了一跳。
向队长的脸色立马沉了下来。林局长的脸色也有点儿不太好看了。
毕竟,平时都是他们吼别人的,可现在刘小玉这小子却反过来吼警/察了。这还到底有没有王法了?
向队长咬了咬牙,挺起匈腔道:“刘小玉,别以为你有点关系,我就怕了你?我抓什么人,用不着向你解释。”
“向队长,别冲动!”林局长轻轻拍了拍向队长的肩膀,旋即转过脸,清了清嗓子,十分不高兴地朝刘小玉道:“刘小玉这不是你家,说话别那么大声。狂暴龙赌/博属实,我们抓他也没错。他够不成犯罪,我们现在也把人放了,处理得合情合理。你还有什么好叫的?”
刘小玉没有理会林局长,站了起来,一本正经地朝向队长道:“向队长,你是一个正直的人。我就问你,你把狂暴龙给押了,然后好让秦安培的人,去我家拆房子,你的良心痛不痛?”
“我……我没有……”向队长小声答了一句。
刘小玉冷冷地扬起脸,咬牙切齿道:“是爷们就大声一点,敢做就要敢当,别当怂货。你乖乖地给秦安培做事,想必一定得到了不少的好处吧!”
“我没有!”向队长的眼圈都红了。
刘小玉见了心中一阵狂喜,心里更加确定自己的推测是正确的了。
他已经从这人的面相中,看出他刚正不阿的一面。这样的人,往往把气节看得非常的重,按说是不可能去做这种循私枉/法的事情。
估计是被人逼到了迫不得已的程度才这么做的。所以,刘小玉决定用激将法,让这小子说出真话来。
“没有,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看着我的眼睛说话,我就问你的良心痛不痛?”刘小玉冷冷地追问道。
向队长的心里再也承受不了,眼泪一下便涌了出来,支吾道:“我,我,我也是迫不得已才这样做的……刘小玉,我妹妹被人下了五雷掌,这事你可能也知道对吧!我妹妹去找过你。那天倒下时,她还在喊你的名字,说是你帮她按过摩,想必你也懂一些,可终究还是没有治好她的病。”
说到这里,向队长已是泣不成声。
刘小玉心中一颤,立马想到了曾经被钱大师下了五雷掌的美女警察向芹。
原本这丫头一个星期是要来找他按摩一次的。可他这次出差的时间有点儿长,恰好有一段时间呆在龙谷山的女王寨,手机没有信号,估计这丫头联系不上。
“难道这丫头出事了?”刘小玉惊慌地朝向队长大声问道:“向芹她怎么了?”
“医生告诉我们,可以准备后事了。”向队长泪水连绵地颤声道:“后来,我在省城的一位同学打听到,省城四少之一的秦安培,他有一名手下会五雷掌。于是,我就托人找到了那位高人,谁知被他们利用了。”
刘小玉心中微微一沉,心想,会五雷掌的钱大师,已经被他用鬼门十三针给斩了,难道秦安培手下还会另有高人不成?
“向队长,那位高人是不是姓钱?”刘小玉特意问了一句。
“不,那位高人是秦安培的贴身保镖,据说是那位姓钱的高手的师兄,雷法在他之上。他说可以替我解了妹妹向芹身上的雷法,不过,有一个前提,就是要我先把狂暴龙给拿下。我打听到狂暴龙有爱打麻将的习惯,于是就趁这个机会把这小子给逮了。”
说到这里向队长的脸色中掠过一丝愧色,低下头朝刘小玉认错道:“刘先生,实在是对不起。我,我也是被逼无奈才走到了这一步。”
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刘小玉的心里反倒平静了。
现在的他,已经步入了强雷境,完全可以凭借自己的实力,解除向芹身上的五雷掌。
他微笑着拍了拍向队长的肩膀道:“向队长不要难过了。呆会儿我去帮你妹妹看看吧!或许有办法也说不准。”
“你会五雷掌?”向队长的脸色中掠过一丝惊喜。
“不管会不会,先看看再说吧!”刘小玉笑了笑,又朝众人道:“来,我继续吃饭。”
见刘小玉坐了下来,众人才一个个拿起筷子夹起菜来。
一旁的刘云贵想起先前的事情,现在仍心有余悸,他忍不住轻轻拽了一下刘小玉的衣服,小声道:“小玉,真有你的,竟然敢和公按局的队长叫板。”
“三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