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公主挺了挺傲的胸围,果着徐璐的前胸,笑道:“说老实话,你的也不小嘛,何必羡慕我。”
成了亲的妇人与没成亲的少女的区别就在于敢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但世人多保守,旁人听她们说话大胆,惊骇得都不敢再看。
长安郡主笑望着她们,偶尔也合着徐璐打击一下朝阳公主,另外一位端慧公主则在长安郡主耳边低声道:“难怪这位凌少夫人得了长姐的眼缘,原来是臭味相投来着。”端慧公主的温柔贤淑在京城也是出了名的,因为是庶出公主,母妃到现在也才只是个偏太妃的名份,这还是今上恩泽的缘故,所以也只能贤淑慧德。
端慧公主在宗室里也还颇有人缘,但这世上烧热灶的人何其多,尽管朝阳公主对她颇为友好,可她没徐璐那个胆量敢与众公主之首的朝阳公主开玩笑。
长安郡主点点头,“可不是,去年这个时候,她们都还互看不顺眼呢。”
这边,廖王妃也趁人不注意时,小声对秦氏道:“你也看到了,公主与凌少夫人交情可是非同小可的。”
秦氏咬着唇,一言不发,脸色带着灰败。
廖王世子妃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了,要她看清形势,徐璐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
一旁暗中注视秦氏的张金则暗中撇唇,在从妹张银耳边轻声道:“这秦氏是我小姑子,原想让我给她牵线,攀上廖王世子妃,我没有同意。她倒是好本事,居然又走了奉圣夫人的门路,与廖王世子妃搭上了线。也不知如何撺缀廖王世子妃,居然也把她给带了进来。想必是想借着来朝阳公主府上作客进而拯救所剩无几的颜面。”
张银捂唇,轻声笑道:“有凌少夫人在,怕是难成了。”
“是呀,先前她还在我面前得瑟呢。好像隐射我,就算我不给她牵线,她同样有人脉。”张金鄙夷不已。
“对了,奉圣夫人又是谁?”张银问道。
……
笑闹过后,衣服也都换好了,然后开始热身,在雪地上做五禽戏。五禽戏是各大贵族女眷最喜欢的一套养身运动。热了身后,就跳上了滑板,准备滑雪。
连氏也会滑雪,耐何技术有限,加上多年不曾碰过滑板,技术早已生疏,需要丫鬟扶着才能上滑板,但仍是不敢放开手脚滑行。徐璐怕她摔着,只好慢慢地滑到她身边,指示她需掌握的技巧。
连氏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脚下的滑板,双手紧紧抓着拐棍,四周看了看,对徐璐悄声说:“打听出来了,秦氏是走了奉圣夫人的门路搭上了廖王世子妃,廖王世子妃与秦氏并没什么交情的。”
既然廖王世子妃与秦氏没什么交情,那徐璐就放心了。
滑了两圈后,连氏渐渐掌握了要领,滑得有模有样了,徐璐就没有再管她,放开手脚滑了出去。
雪场上,众人瞧她身轻如燕,姿态优雅,起了争胜之心,也跟着加快速度追了上前,渐渐地,大家就开始在雪滑上追逐起来。
众人也觉得很好玩,其余不会滑雪的在一旁看着也热闹。
端宁公主速度最快,一马当先,其次是朝阳公主和徐璐,二人并肩平行,一路疾滑,渐渐追上端宁郡主。端宁公主见状,一个急射,人已如箭矢般冲了出去,朝阳公主和徐璐也跟了上去,三人动作俐落,干净娴熟,姿态优美,看得众人目不转睛,又羡又妒。
想有滑雪并不难,但难的是要有滑雪场地,就算有条件拥有场地,怕也没办法随心所欲地玩。诸女眷虽尊贵,虽说可以自由自在,怕也没多少时间泡在雪场里。一年到头,上有公婆,下有杂务缠身,中有礼教压着,就算拥有滑雪场,怕也找不出机会滑雪。
一些宗室里女眷就忍不住羡慕道:“你们看,凌少夫人滑得这么好,想必平日里没少滑雪呢。”
众人纷纷点头附和。
秦氏牙邦几乎咬碎,张金瞥了她一眼,故意大声笑道:“凌少夫人技术好生精湛,想来是时常练就所致。”
张银笑着说:“凌家有一座别墅,整整三十亩的平地,只要下场雪,就可以用来滑雪。我也曾有幸受徐姐姐所邀,去玩了两回,倒也略有经验,不过还不大熟,不敢像公主那样姿意而滑。”
顾芸儿也笑道:“我也知道他们家的庄子,与皇家别院媲邻,宽倒是宽,就是离得有些远。只要人不是太多,凌家的后院也可以用上一用的。”
张银笑着附和:“那是,徐姐姐真的好喜欢滑雪,为了滑雪,安国侯世子居然把后花园的东北角给填平了,整整近四亩地的面积,冬天里泼上水就可以结冰,结冰后就可以溜冰,下了雪就可以滑雪。无事时就给团哥儿搭上木板和帐蓬,让他在里头玩儿,还邀请各家孩子们去玩,可热闹了。”
立马就有人羡慕地说:“凌少夫人果真是福气之人。咱们家宽倒是宽,空地倒是有,可真要姿意玩耍,怕也不成吧。”
这话很快就得到相当一部份人的附和,这个称自己在家每天忙得不可开交,没有功夫玩雪。那个称家中规矩甚严,不敢私自娱乐。
滑雪也是件累人的事,滑了几圈下来,个个累得满头大汗,又停下来歇息。
长安郡主滑到徐璐身边来,抹了额上的汗水,喘着气道:“去年你的技术也不怎样嘛,今年居然突飞猛进了。”
徐璐嘿嘿地笑道:“今年我也没少锻练,本领当然是越来越高了。”今年的气候比往年还要冷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