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秋韵羞愤欲绝,打定主意离开京城,却发现暗中似乎有人跟踪,这可吓出她一身冷汗。
她不得已,又去跪求严正言给她条生路,严正言叹口气,对她说,“你去找凌峰求个情吧。只要你态度诚恳些,相信他不会再揪着你不放的。”到底也是自己曾心动过的女子,严正言还做不到见死不救。
梁秋韵见连严正言也无法帮她,只好抱着不成功就成仁的想法,去了凌府。
只是凌府又岂是那么好进的,加上徐璐和凌峰也并不在府中,她没了法子,只能咬牙跪在凌家大门外。总算见着了安国侯夫人。
武夫人做了多年伯夫人,四年前,又靠着凌峰晋升为侯夫人,凌峰不止是凌家的希望和靠山,还是她的命根子。梁氏敢欺负她儿子,武夫人哪会给她好脸色看。在听了她的来意后,就让人把她叉了出去。
只是梁秋韵被丢出去后,还没走两步路,就晕倒了。武夫人又怕这女人就是那颗老鼠屎,万一死了,反而还坏了凌家百年清誉。只好又把她拧进府,让懂医理的婆子给她诊治。
……
“怀孕了?”徐璐再一次呆住,“未婚先孕?这梁氏,当真一出又一出呀。”她究竟要给自己多少惊喜呀?
发现凌峰脸色阴沉沉得可怕,徐璐赶紧推了推他,“这下子该怎么办?”她再恨梁氏,但对于一个怀孕的女子,怎么也下不了手。据说,有些阴灵走了无数次牲蓄道才得以有投胎为人的资格,若因外力阻扰使之投不成胎,会引发极大怨气的。也不知是真是假,估且信了吧。
凌峰摸着下巴想了想,忽然笑了起来,“这梁氏,我倒是低估了她。还挺能屈能伸嘛。”他习惯性地轻叩桌面,“能屈能伸,就代表有韧性。有韧性的女子,用得好,必成一大助力。用之不好,那必是一条阴毒的蛇,后窜无穷。就是不知这梁氏,将来会成为是什么样的人?”
徐璐赶紧说:“我早就知道她有韧性,假以时日,必成大器。只是品格着实不怎样,我是被咬过一次了,可不敢再信任她了。”那梁氏,尽管让人不齿其品性,但不可否认,此人有着一般女子不具备的坚强和奋斗精神。所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从古至今,哪一位巨富商贾不是艰苦奋斗出来的?这梁秋韵,倒有成为大人物的潜质。只是人品着实不乍样,想要徐璐再提携她,那是绝不可能的。
凌峰笑了起来,“这事儿确实不好办。尽管我一直自信自己看人的眼光,可到底画人画皮难画骨。这梁氏又是这般品格,确实不好轻易下决定。但如你所说,她又有身孕,着实下不了手。好歹也要给咱们的儿子积些德。只是,若是放任不管,万一将来她又有新的际遇,那必是咱们家的一大劲敌。所以不得不防。”凌峰不会把梁氏放眼里,但也不会小看任何一个隐形对手。
徐璐蹙着眉,“那到底要怎样嘛,你拿个主意呗。”说了半天,都没一句在点子上。
凌峰淡淡地道:“罢了,就再给她一次机会吧。”
当天晚上,凌峰回了凌府,见了梁秋韵一面。
……
当天夜里,凌峰就回来了,徐璐被吵醒了,赶紧追问他事情经过。
凌峰笑着说:“看把你急的。我想,你这回倒是白操心了。”
“爷凭什么这么自信?需知知人知面不知心。”徐璐是真的被秋韵弄得半分好感都没了。
凌峰坐着坐了直来,不满地道:“你这婆娘越发懒散了,都不来服侍你男人宽衣。”
徐璐这才想到,自己在温热的被窝里舒舒服服的,而他才从外头回来,挽月别墅离凌府还有好近百里的路程呢。外头又还冷,他又赶了来回的路,也着实累了。
徐璐赶紧从善如流地跪坐在炕上,亲自替他宽衣解带。陪笑道:“别生气了罢,是我不好,这不正赶紧弥补么?爷快告诉我,你是如何处置那梁氏的?”
徐璐一向有知错能改的优点,讨好地冲凌峰一笑,娇憨至极,令人不忍再苛责她。
凌峰爱怜地捏了她的鼻子,这丫头,才是真正的能屈能伸的主呢。
“梁氏确实怀孕了,孩子是严正言的。她也向我痛哭陈述之所以针对我,也并非是恩将仇报,而是想引起我的注意罢。”故意停了下来,等着徐璐的反应。
偏偏,徐璐什么反应都没有,替他解开了石青灰鼠虎的盘扣,抬眉问道:“然后呢?”
妻子的平静使得凌峰又不爽了,他搂着她的腰,“那梁氏原来是喜欢上你男人我了,你就不吃醋?”
徐璐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说:“她那点子心思,早在福建就让我发觉了。”凌峰短暂的惊愕让她洋洋自得,“不过我可是从未拿她当对手罢了。”
凌峰哑了半晌,才闷闷地道:“原来,你早知道她的心思了。”
“那当然。”但凡女人,在这方面都有着天生的警惕性的。
凌峰脱了衣裳,就躺了下来,把徐璐裹在怀中,亲了她的脸颊,叹口气道:“这梁氏向我痛哭流涕,又向我忏悔,说她是真的知错了,后悔了。以后再也不敢有任何花花心思。只求我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