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徐璐没胆子再拒绝他,但事后,却拒绝被他拥抱入睡。渃晁兲尚凌峰就知道,这小丫头看似随和,实则有一颗顽固的心。他不过是小小误会了她一回,她就以这样的方式来报复他。
凌峰也知道,前阵子故意对她的冷落,确实让她心中有了阴影,可这后来他都尽可能弥补了,她依然像只刺猥,让他无从下嘴。
他无耐一叹,强行把她拉到怀中,对着依然抗拒的她道:“以后做什么事儿,不许瞒着我。”
她身子轻轻一颤,复又沉湮于平静。
……
虽说时间充裕,但最后两天依然让徐璐忙得脚不点地。要应付本地亲朋友好的应酬,安排好在本地方的产业,光这两项就让她疲于应付。尤其她才买了不到三个月的铺面,才租了出去,现在卖掉又不合算,继续收租又寻不着信得过的人。
这世上有了继母就有继父,她承认自己自私,并不愿把铺面交给徐成荣打理。最终想了个折衷的办法,决定把铺面代理给专业的伢子。
与一名伢子另外约好了时间后,徐璐回到家中,凌峰正领着几个管事模样的边走边商议着什么,见到徐璐,便问:“干什么了?”
徐璐如实回答,却没有告诉他,她刚才外出的时候,又盘了一间店铺,泉州商业日渐发达,相信商铺会越发紧俏的。
凌峰没再说什么,连个表情都没有。
中午过后,凌峰回来,对徐璐道:“又买了间铺面?”
徐璐心头一惊,但很快就恢复如常,淡淡地回答:“是。那老板急需用银子给儿子还赌债,所以比市面上便宜了两成。那条街地段好,人流也大,我想了想,就盘下来了。”
凌峰面无表情,“是呀,日后万一与我过不下去了,靠这铺面的租子也能过日子。”
佯装没听到他的阴阳怪气,徐璐笑mī_mī地说:“爷说对了,我就是这么想的。”
看到凌峰窒住的表情,徐璐在心里坏心眼地笑了起来,哼,我只是单纯的未雨绸缪而已,你非要说我没良心,居心叵测,不肯好生与你过日子。现在我就大方承认,看你还有何话可说。
凌峰瞪了她一半晌,面无表情地出去了。
“少夫人……”豆绿担忧地看着徐璐,脸上是不赞同。
徐璐耸耸肩,说:“没事儿,我只是说实话话罢了。”是他亲自对自己说,以后做什么事儿,不许瞒着他嘛。
……
“少夫人,梅香又与豆绿吵起来了。”夏荷很是无耐地对徐璐说。
放下手头的算盘,徐璐淡淡地问:“这回又为了什么事儿?”
“其实也真没什么的,就是少夫人不是要吃烧板栗么?豆绿就让人拿了炉子,在抱厦里头生起了炉子。期间豆绿要出去一趟,就让梅香帮忙看着炉子。可梅香却不肯,说她手头上也还有事儿。不肯给她看炉子。豆绿就说,这可是少夫人吩咐下来的活儿。梅香就说,少夫人又没亲自吩咐我。然后,两个就掐起来了。”
夏荷才刚说完,豆绿已气冲冲地冲了进来,对徐璐嚷嚷道:“少夫人,那梅香越来越不像话了……”
夏荷见徐璐脸色不好,赶紧喝斥道:“梅香不像话,你就像话?”
豆绿吃了一惊,正要辩驳,夏荷冷冷地道:“梅香只是二等丫头,你可是一等丫头,你这一等丫头连二等丫头都制不住,还有脸来告状?”
豆绿目瞪口呆,“可,可是那梅香……”
夏荷不客气地打断她的话,“梅香再不好,也只是二等丫头,少夫人先就有言在先了,管束底下丫头是咱们一等丫头的份内事。看看你这一等丫头是怎么当的?连底下的丫头都管不好,还有脸来告状。”
豆绿呆了呆,神色心虚,但很快就又忿忿地道:“我原本也是要罚她的,可你不知道这梅香有多嚣张,说咱们不过都是奴才罢了,没有谁比谁更高贵,还说我凭什么要管她?”
夏荷蹙起眉头,“怎么可能,梅香可是刘胜好家的亲自带过来的,说她做事勤快,有眼力,人又灵活,怎会这般轻狂?”
豆绿恨声道:“是呀,先前也都还乖乖的妥妥的,可就这两天,一下子就狂成这样了。”
夏荷说:“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这梅香先前确是勤快,就这两日才忽然变了个人似的。哦对了,”她忽然想到什么,“对了,昨儿早上,我还看到她与几个丫头在那嘀咕着什么,我一靠过去,她就不说话了。我问她说些什么,她也不肯说。但之后,我觉得几个丫头看咱们的眼神怪怪的。”
豆绿说:“你才知道呀,我可是听墨香说了,底下有丫头都在嘀咕爷和少夫人……”
“爷和少夫人怎么了?”夏荷急了,四处看了看,跺脚道:“这墨香呢,怎么不见人影?”
“才出去了。就是因听到有底下人乱嚼主子的舌根,墨香气不过,已出去打听去了,看是谁在乱嚼舌根。”
“底下人说少夫人什么了,你可有听到?”
豆绿看了徐璐一眼,没敢开口。夏荷就知道,肯定不会是好话。但她不欲让徐璐烦心,于是就说:“这事儿就先让墨香去打听吧,少夫人可忙着呢,也别让这种小事儿败了心情。”
豆绿点头。
徐璐却幽幽地从算盘里抬起头来,“我都知道了。”
“少夫人……”
徐璐看了她们一眼,“豆绿已全告诉我了。”
夏荷茫然,显然,她并不知道底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