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经历过的大风大浪也不少了,但是要杀太后,这事太大,他额头上隐隐冒出汗珠,对李儒说道:“文优啊,这事你可不能跟咱家开玩笑啊,你要知道这事一旦不成功,何太后跟咱家可就真是不死不休了,还有那刘成,只怕他会像疯狗一样向咱家扑过来。还有丁原,此人跟咱家也一向不和,他肯定会帮助刘成一起对付咱家······”
李儒沉吟了一下对董卓拱手道:“大人,您只看到目前局势似乎对我等有利,却没看到这隐藏的凶险!属下已经收到了消息,自从凉州叛军首领王国被韩遂马腾等人废掉之后,阎忠又被他们胁迫做首领,但是此人不肯配合他们,最近愤然死去,叛军内部因群龙无首而陷入了内乱和争权夺利之中,暂时不会对三辅地区造成太大的威胁!”
董卓还没明白这一变故对他在三辅地区的势力所造成的影响,问道:“阎忠死不死跟咱家有何关系?”
“大人啊,民间有俗语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与太后和朝廷相比,您就是一个光脚的,而太后是穿鞋的,您可以跟太后耍横,太后却不能乱来!若没有凉州叛乱,有皇甫嵩的数万大军屯驻在三辅地区,大人您又如何能够抽身前来雒阳?其实太后可以不顾凉州叛军的破坏,强行下令调皇甫嵩率军班师回朝,我们若不能击败皇甫嵩与刘成的联手,只有死路一条。但她不能,因为她是太后,是当今天下掌权第一人,一个人身处的位置不同,站在不同的高度,所顾虑的东西就不一样了,她不能跟您一样不顾一切,三辅地区若乱了,长安必危,长安若危,对天下的影响就太大了,所以这两个月来,她一直没有下诏让皇甫嵩率军班师回朝,大人才可以走到今日这一步!”
“现在叛军内乱了,若太后下达诏令命皇甫嵩挥军攻打李傕、郭汜、牛辅等人,您要知道他可是天下名将,又手握重兵,李傕、郭汜和牛辅等人只怕不是他的对手,一旦他们被皇甫嵩击败,我们就失去了后方,失去了退路,大人麾下的将校兵马必然会人心惶惶,皇甫嵩再携大胜之威班师回朝,我军将士们哪里还有斗志?那时就是你我的死期啊!”
“所以,时不我待啊,我们必须加快计划的进度!原本属下为大人谋划的打算是先废帝,再立新帝,最后再杀何太后,通过这一连串的手段尽最大可能的打击汉廷的威望和皇室威信,以此增加大人的威势,让朝廷上下臣服在您的脚下,但是现在局势突变,我等不得不改变计划,提前杀了太后,铲除这个最大的威胁,只要太后一死,小皇帝又没有什么主见,军政大权还不是旁落在承明堂?如今尚书台三个主事人之中有您一个,丁宫又屈服于您,剩下一个卢植势单力薄,大人再在三公九卿之中拉拢一批打击一批,承明堂商议军政事务还不是您说了算?到时候要杀刘成就容易多了!”
董卓听得连连点头,一拍大腿道:“没错,刘成的权力都是来自于何太后,若没有何太后,谁给他撑腰?何太后一死,靠小皇帝给他撑腰吗?到时候朝廷上下都由咱家一人说了算,他一个人势单力薄,有能如何?好,就这么办吧,只是此时一定要筹划周密,决不能出岔子,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是,大人放心,属下亲自安排部署此事!”李儒拱手说道。
李肃这时抱拳狠声道:“大人,卑职心里这口恶气难消,请准许卑职配合文优大人行事,卑职要亲手杀了那贱人!”
董卓闻言看了看李儒,点头道:“好,就由你来配合文优行事,不过此事一定要保密,只有今日在场三人知道,决不能在事前走漏风声!”
“诺!”
清晨,右将军府。
刘成练功完毕,洗漱一番,正吃着早饭,王双匆匆走进来抱拳道:“将军,收到消息了,对王匡的刺杀失败了,王越指挥使派人来说请将军再给他一天时间,他已经安排了第二次刺杀!”
刺杀失败对于刘成来说并不感觉意外,毕竟这是影卫司成立以来第一次进行刺杀,经验严重不足,毕竟这个暗中的衙门才成立不到两个月,最主要的业务还是进行情报收集,刺杀连副业都算不上。
刘成思索片刻后说道:“把吴匡和张璋自尽谢罪的消息散出去,今日要让全雒阳城内的人都知道这个消息,并且要让朝野上下以及军民百姓都认为是董卓过河拆桥、杀人灭口!我们不能让董卓太得意,必须经常给他找点小麻烦,让他发怒、让他头疼,让他狂暴不安······”
“属下明白!”
吴匡、张璋自杀的消息很快在雒阳城内传扬开来,他们瞬桓锰从王匡和袁绍的命令带兵杀进皇宫,不该与董卓媾和杀了何苗,这在朝野上下和军民百姓之中闹得轩然大波。
在宫中得到消息的何太后立即派人宣他进宫见驾,他立即前往宫中面见何太后,何太后笑着说:“刘卿,你这次做得不错,既杀了他们,又留下遗书,这对恢复朝廷威望、恢复皇室威望是有好处的,让天下臣民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刘成抱拳道:“太后,其实他们并不是臣杀的!”
“不是你杀的,难道他们真是自尽的不成?”何太后疑惑道。
“对,他们就是自尽的,臣只不过跟他们分析了厉害关系,他们回去就自尽了,遗书也是他们亲手所写遗留下来的!”
何太后惊奇道:“你到底跟他们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