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成披着战甲、脚穿战靴,手持破军镗,腰挂贪狼刀,肩挂猩红披风走出武库,刚跟看守太监告辞,转身就遇到了太监潘隐,潘隐拿着一卷黄绸带着四个小太监急匆匆走过来对刘成道:“刘大人,诏书已经拿到,太后命咱家与刘大人一起去西园军中!”
“那好,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走!”
几人迅速出了朱雀阙,骑马赶向西园军中。皇帝御驾回归,洛阳城各处乱兵也纷纷回营,刘成等人沿途也已经很少看到乱兵作乱的情况,很快就赶到了西园营中。
“来者何人,止步下马!”大营门口,一个小校看见刘成等人骑马赶来,当即一手握刀,一手伸出拦着刘成等人大喝一声。
刘成示意潘隐把圣旨举起来,他并不停下,喝道:“圣旨到,胆敢阻拦宣旨者,格杀勿论!”
那守门小校看见刘成高大威猛,身边又跟着一个小黄门和几个小太监,当即不敢阻拦,连忙退到了一边让刘成人骑马直入营中。实际上即便有圣旨到来,守门校尉也不能让宣旨小黄门直闯军营,而是要让派人去通知营中主将前来迎接,按照相关礼仪接旨,只是如今混乱不堪,西园军主帅蹇硕早已被何进杀了,西园军八校尉谁都没有资格主持军中大事。
刘成一边策马一边问潘隐:“潘公公,你以前来过这西园军中吗?知不知道右校驻扎在哪个方位?”
潘隐道:“来过,这八校分别驻扎在其中一个方位,右校在东北角!”
在潘隐带路下,几人很快就找到了右校驻地,这里也是一个单独的营地,有一排排营房,一个带刀甲士带着几个持矛士兵站在门口放哨,看见刘成等人骑马飞奔而来,立马上前喝问:“来者何人?”
刘成喝道:“我乃皇帝陛下亲封羽林中郎将、安邑伯刘成,奉命随小黄门潘公公前来宣旨,尔等速速打开辕门,并派人禀报右军校尉淳于琼、军司马赵睿及下属五军候前来迎接天使!”
“啊,是是,快打开营门!”带刀甲士连忙挥手让几个持矛兵丁打开了辕门,其中一个兵丁迅速向营房跑去。
等刘成等人赶到军中议事堂前,军司马赵睿和五个军候已经从议事堂迎了出来,“卑职西园军右军司马赵睿(前曲军候眭元进、后曲军候韩莒子、左曲军候吕威璜、右曲军候梁成毅、中曲军候夏朝宗)恭迎天使!卑职等甲胄在身,请恕卑职等不能全礼!”
这······刘成顿时张大了嘴巴,惊得差点打了一个趔趄,他记起前世史书记载这些人当中除了梁成毅和夏朝宗之外,其他人都是跟着淳于琼驻守乌巢的时候被曹操率军偷袭,全部被斩了,敢情这些人这么早就是袁绍的人,还是原班人马,我擦,这下麻烦了,要轻松接管兵权只怕不太容易。
刘成等人翻身下马,把马交给身后小太监,他定了定神,向潘隐打了一个眼神。
潘隐微微点头,对军司马赵睿说道:“赵司马,淳于琼何在?”
赵睿抱拳躬身道:“回天使,卑职不知,校尉大人昨日奉命带兵出营,大部兵士都已归营,独淳于大人和少量兵士至今未归!”
刘成冷笑道:“奉命?奉谁的命?西园军自从成军那日起就直属皇帝,除了上军校尉蹇硕可以统帅诸军之外,没有虎符和圣旨,无人有权调动一兵一卒,蹇硕已死,何人可调动尔等?”
“这······”赵睿说不出话来。
五军候中闪出一人抱拳道:“将军,淳于大人奉何人之命我等不知,我等却只听命淳于大人。不久前淳于大人派人报信说在昨晚的战斗中负伤,如今正在家中养伤!”
刘成眼神一凝,心说他不在正好,他若在,我要顺利接管兵权还要花费一些工夫。他当即挥手:“淳于琼在与不在无关紧要,在宣旨之前,请赵司马立即派人擂鼓聚集兵将,并通知辕门处守军,从即刻起,任何人不准进出,违令者斩!”
赵睿见刘成说得杀气腾腾,顿时心中一凛,连忙答应:“是,大人!来人,擂鼓聚兵!淳于大人不在,右军右本司马做主,将传本司马的军令,从即刻起,禁止任何人进出,擅闯者格杀勿论!”
“遵命!”一个传令兵答应一声向辕门方向跑去。
“咚咚咚······”擂鼓声很快响起,军士们姗姗来迟,一刻钟之后,右校兵士们才像模像样的站在校场之上。
刘成、潘隐、赵睿、韩吕子、吕威璜、梁成毅、夏朝宗等人和几个小太监以此走上高台,潘隐从小太监手中接过圣旨,上前几步展开圣旨喝道:“皇帝谕旨!”
赵睿等人纷纷走到前面站成一排,面向手拿圣旨的潘隐单膝下拜,台下两千余人也一起跪倒。
“朕闻西园军右军校尉淳于琼不思忠君报国,擅自领兵攻打宫禁,杀死宫人数千,纵兵城中烧杀掳掠,实乃谋逆大罪,人神共愤,着即革除淳于琼官职,立斩不赦,抄没其家产、诛三族!右军将士随淳于琼攻打宫禁,肆虐百姓,铸下大错,本该全部诛杀,朕念上天有好生之德,尔等不知其中缘由,受淳于琼蒙蔽,情有可原,今只诛首恶,余者不罪,既往不咎。命羽林中郎将、安邑伯刘成接任右军校尉一职,统领右军兵马,钦此!”
台下两千多人面面相觑,台上几个军候此时也是心下骇然,刘成大喝:“尔等还不谢陛下不罪之恩?难道真想造反吗?”
士兵们可不是袁绍心腹,顿时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