鄥县,朝廷大军营地。
牙帐内正进行着军议,刘成问道“安平那边是什么情形?”
陈群站出来回答“回主公,袁绍那边暂时没有其他动作,看上去似乎是在让大军恢复时期和气力,属下以为袁绍想要以逸待劳,毕竟长久对峙下去对我军不利,粮草运输补给对于我军而言是一个很大的负担!”
刘成抱着胳膊在地图前走来走去,一边走一边问“袁绍手下有多少骑兵?”
“有三千骑兵!”斥候营校尉站出来抱拳回答道。
刘成想了想吩咐道“得想办法把袁绍这三千骑兵引出来干掉,派出几支小股骑兵去袭击袁绍的粮道!张绣,你亲自带前锋三千骑兵埋伏在安平城附近,只要袁绍的骑兵出营,那出手解决它!”
“是,大王!”张绣抱拳答应,转身一甩披风离去。
刘成笑道“袁绍想用这种对峙的办法拖垮我军粮草补给线,本王就让他的兵马吃饭都成问题,本王倒要看他如何再跟本王对峙下去!”
数万大军的粮草补给的确是一个很令人头疼的问题,特别是在粮草遭到不断袭击的情况下,只过了不到十天的时间,在安平的数万袁军将士们的口粮就减半了,一连好几天都得不到从饶阳的粮草补给。
安平城袁绍行辕内传来一片骂声“刘成小儿,无耻之尤!有本事就放马过来厮杀,派骑兵袭击粮道算什么本事,混蛋、混蛋!”
大堂内众谋士们一个个面面相觑,战场交锋,一向是无所不用其极,人家派骑兵袭击粮道这是人家的自由,你骂人家无耻算怎么回事?战场上比的就是谁更无耻、更狠毒!
沮授站出来拱手道“请主公息怒,当务之急还是要想办法解决粮道安全之事,否则要不了两天,大军就得溃散不可!”
袁绍气呼呼道“你有什么办法就说出来!”
沮授摇头道“主公,属下还未想到什么好办法,请主公恕罪!”
袁绍很是恼火,想不到办法你出来瞎咧咧作甚?他看向其他谋士问道“你们呢?是否有好办法?”
郭图看了看其他人,见没人出来,他则站出来说道“主公,高览将军的兵马在我们东南方向,刘成派骑兵袭击我们的粮道也只能派出小股骑兵,规模不可能太大,袭击粮道的骑兵规模稍大一些就瞒不过高览将军的游骑探哨,属下以为我们可以派出骑兵,以骑兵对骑兵,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
袁绍想了想,下令道“袁谭,派一支运粮队去饶阳运粮,命你率骑兵出城去粮道上伏杀刘成的小股游骑,要让他们有命来,没命回!”
“遵命!”袁谭抱拳答应,转身离去。
不到一个时辰,就有一支庞大的运输队伍前往饶阳运粮,仅仅运粮的马车就五百多辆。
藏在附近的探子立即把消息传了出去,三十里外的张绣带着队伍躲在一片树林里,他很快收到了消息。
“袁绍没粮食了,派人去运粮是必然的,这没什么,只是他这次拍的运粮队规模是以往的三倍,这倒是有些奇怪,他们想一次性把一个月的粮草运过来?不用担心,派人继续监视安平!”
“是,将军!”
当天夜里,袁谭悄悄带着三千骑兵出了安平城沿着粮道一直向前走。
半夜,张绣正在熟睡,被人叫醒了。
“将军,袁军骑兵出动了,三千人马,绝对没错!”
张绣翻身而起,问道“他们玩哪个方向去了?”
“他们正在向我们几次运粮队被袭击的地方而去,看来是想埋伏在附近解决我们的偷袭小队!”
张绣整个人都精神了,他立即下令“让弟兄们做好准备,一刻钟之后启程随我去干掉袁军骑兵!”
“是,将军!”
清晨,袁谭还没从睡熟中醒来就被一阵惊慌失措的叫喊声吵醒了,他翻身起来大怒“吵什么吵?发生了何事?”
一个校尉跑过来禀报“大公子不好了,十里外来了一支骑兵,是朝着我们的方向而来的,若不立即走出去,我们就会被堵在这山谷内!”
袁谭大惊,立即问道“是谁的人马?”
“打的是朝廷的旗号,领军的是张绣!”
袁谭惊得出了一身冷汗,立即下令;“快传令所有人集合!”
三千骑兵在袁谭的带领下才刚刚走出山谷没多远就碰上了张绣带来的人马,两支骑兵就这样遭遇了,张绣是有备而来,而袁谭却是意外硬着头皮迎战。
本打算来这里设伏,解决朝廷派来的小股袭击运粮队的骑兵,没想到没有把袭击粮车的小股骑兵解决,却把自己陷入了不利的境地。
张绣根本就没有袁谭和他手下人马的准备时间,遭遇之后立即率部杀了上来,袁谭不得不仓促应战。
山谷外很快传出大量的马蹄声,山林之中的飞鸟惊得飞起远去,野兽纷纷逃离。
大量的喊杀声传出老远,一箭矢从张绣军中射出落在袁军头顶上,不断有袁军骑兵倒地身亡,几轮箭矢射完之后,双方正式接触厮杀。
袁军骑兵们从未经历过这种大规模的骑兵战斗,张绣骑兵的骑射技在正式接触战之前就已经让袁军骑兵损失惨重了,一经接触交战,张绣麾下骑兵一个个悍勇,袁军骑兵们胆怯,一触即溃。
袁谭没想到他手下的骑兵如此不堪一击,他气得大骂“回来,都给我回来,杀了他们!”
“大公子,打不过啊,敌军太过凶猛,弟兄们根本不是对手,我们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