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之间就到了公元一九七年,初春之后,乌丸人最终还是不敢硬着脖子跟大汉朝廷对着干,乖乖的把南逃入乌丸境内的一万六千多乌丸人押送到阴山以北的朝廷控制区域。
安北将军杨定受命从乌丸人手里接收了这些鲜卑人,这一万六千多人当中只有两千多人是青壮,剩下全是妇孺和小孩。
按照朝廷的意思,把鲜卑小孩全部分散给关中和并州的无子百姓家庭抚养,若是有兵卒愿意娶那些鲜卑妇人,可以随便挑一个,没人要的鲜卑妇人全部嫁给各地的单身汉,也算让不少人结束了单身生活,这要是放在后世,这帮人绝对要举双手高呼政府万岁!
至于剩下的两千多鲜卑精壮则全部充入朝廷管辖的矿场采矿,至于最后有多少人能活下来,大概就只有天知道了。
襄阳,荆州刺史府。
刘表召集一干属僚官吏商讨朝廷的诏令事宜。
“诸公,皇帝封了大司马为摄政王,又立了摄政王的儿子刘熠为皇太弟,刘成虽然把卫尉、宗正寺、光禄勋和少府这几个衙门的管辖权交还给了皇帝,可这些衙门本身就为是皇帝和皇室设置的,交还给皇帝也无可厚非,皇帝只管皇宫之内,不管皇宫之外,我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呢?”刘表看着众人问道。
一些官吏和谋士幕僚们也在下面低声议论。
庞季站出来拱手道:“主公,这事怎么看也是陛下受到胁迫而做出的决定啊!您想想,刘成被封为摄政王,刘成的儿子被封为皇太弟,当今陛下才刚过二十岁,如此年轻用得着这么早立下储君吗?而且立的还不是别人,而是刘成的儿子,如果说在这件事情上刘成没有胁迫皇帝,属下第一个不信!”
刘表看向别驾刘阖问道:“刘阖,你怎么看待此事?”
刘阖不得不站出来拱手道:“主公,现在的问题不是我们要如何看待此事,就算主公和属下等对皇帝颁布的诏令有所不满,难道主公就能改变皇帝的决定吗?不说现在朝廷不由皇帝做主,就算皇帝能做主,皇帝能听主公的?主公既然无力改变什么,就只能默认!”
治中邓羲站出来大声道:“别驾此言下官不敢苟同,皇帝也是人,也有犯错的时候,如果明知道君王有过错而不加以劝阻,这是为人臣子应当的态度吗?属下建议上书朝廷,向陛下言明这么做的危害,难道姓刘就一定是宗室?刘成的祖上早就被贬为了庶民,根本就没有宗室的身份,有什么资格封王?还有那什么所谓的皇太弟,很明显就是刘成逼迫皇帝册封的!属下就想问一句,主公也是刘氏宗亲,血缘比起刘成还近呢,皇帝为何不让主公为皇储?”
众官吏面面相觑,这······刘表是皇帝刘辩的父辈,封皇储也不好封啊,难道要封他为皇太叔?这······不妥吧?宗室之中难道就没有平辈和晚辈了?
刘表又看向蒯良,问道:“子柔,你是怎么看的?”
蒯良想了想站出来拱手道:“主公,属下以为别驾所言有理,刘成此人不是一般人,别看他是一个武夫,可他手底下有一大帮谋臣,此人行事也是一向谋定而后动,皇帝的诏令已经发出了,有谁听说过诏令一经发出来还可以收回去的?所以,不但主公无力改变什么,其他主公也无力改变,除非天下诸侯再次联合起来讨伐刘成,但此事······也只能想想!”
“朝廷如今只怕正派人盯着各方诸侯呢,看谁先跳出来反对,第一个跳出来的人必定没有好下场,咱们荆州看似安稳,实际上只要朝廷不高兴,荆州就有灭顶之灾!如若我们荆州先上书反对,朝廷就会先拿我荆州开刀,主公万万不可如此做,否则我荆州就大祸临头了!”
刘表听了蒯良这番话不由深以为然,点头道:“子柔之言深合我意,咱们就暂且静观其变!”
众官吏纷纷站出来拱手道:“是,主公!”
刘表这边偃旗息鼓了,而刘备那边却不消停,徐州士族大部分人根本就不待见刘备,除了糜家之外,其他士族都想早点把刘备赶走,特别是以陈家为首的一帮官吏,陈珪就义正言辞的建议刘备上书反对皇帝的决定、声讨刘成。
刘备身边虽有关张二猛将,但奈何缺乏真心为他谋划的高级谋士,如糜竺和简雍这些人都只是泛泛之辈,智谋比一般人高一些,可真正让他参与诸侯角逐、问鼎天下的谋划,他们还差得太远。
刘备被陈珪等人鼓动,当即写了一封措辞极为严厉的奏疏派人送往长安直言进谏,奏疏最先送到了荀彧手里,荀彧看过之后觉得事关重大,这可是第一个强烈反对的地方诸侯,虽然刘备这个徐州牧没有实际得到朝廷的承认,但人家好歹也是坐拥一州之地,还以皇叔自居,这事就不能以平常之事对待。
“主公,荀令君求见!”
“哦?请他进来!”
荀彧拿着刘备的奏疏走了进来,拱手道:“主公,徐州刘备上书严厉指责皇帝举措不当,还······还大骂主公乃窃国之贼,欲行废立之事或架空皇帝!”
刘成闻言起身走到荀彧面前拿过奏疏打开一看,顿时勃然大怒:“这刘备还是当初本王看他窝囊可怜,把他从平原县令提到了兖州做一郡太守,没想到此人如此恩将仇报!本王就知道有人肯定会忍不住跳出来,没想到是他最先忍不住!也罢,既然他找死,本王就成全他!给他一个妄议朝政、妄言君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