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鲁槐被斩,他的狼头旗帜也被刘成一招斩断,这杆大旗一倒,剩下的一千鲜卑骑兵此时也如同克鲁槐一样,不但耗尽了全身力气,也彻底散失了继续战斗的勇气,他们停下了攻击和抵挡,任由汉军的兵器招呼在他们身上。
“扑通······”一个个鲜卑兵被屠杀一般的跌落下马,剩下的一千七八百鲜卑兵在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内被杀了一个干净。
此时战斗也过去不到一个时辰,刘成提着滴血的破军镗看着满地尸体的战场松了一口气,旁边一个部将打马上前抱拳道:“主公,这一仗才用了不到一个时辰,拓跋诘汾他们肯定还没有跑远,是不是派一部分人马追上去?”
刘成想了想摇头道:“不必,虽然才打了一个时辰,但这一场仗还是消耗了将士们和战马不少体力,此时追上去也不一定能追得上,传令将士们休息进食,等待后续人马到来!”
“诺!”
没过多久,郭嘉带着后续人马护着军中文吏赶了过来。
“主公!”郭嘉策马上去向刘成抱拳道。
刘成点点头道:“刚才拓跋诘汾留下三千人阻挡我们追击,他自己带着大部分逃向赵信城了,将士们经此一战虽然全歼了拓跋诘汾留下的三千人,但也消耗了将士们的战马很多体力,让他给得逞了,我已经下令让将士们原地休息进食!”
郭嘉拱手道:“主公的处置是对的,我们是要紧追不放,但不可让将士们保持疲惫之躯追击敌军,这样容易被拓跋诘汾利用!”
大军休息了三个小时左右,刘成下令大军继续沿着拓跋鲜卑人逃走的方向追击而去。
直到天色暗下来,刘成才下令全军停下扎营休息。
夜里,营地中,刘成、郭嘉和几个部将围在火堆边进食,刘成一边吃一边说:“奉孝,你信不信拓跋诘汾此时肯定在带着他的人行军,他们可以毫无顾忌的在夜间行军,而我们却不能,我们是追兵,要担心他们可能会在前面设伏,夜间行军是不可取的!他们为了摆脱我们的追击,就必须要减少休息的时间!”
郭嘉嚼着面饼点头道:“是啊,但我们已经知道他们的目的地,这对于我们是有利的,待天亮之后,只要在前方派出侦骑探哨,我们就可以放心的全速向赵信城前进!”
月亮高悬天空,月光洒在大地上,正带着八千余人行军的拓跋诘汾不由自主的看向天空的月亮,他由衷的感谢今晚有月光,否则他还真不敢在夜间带着大军赶路,尽管对这片大漠很熟悉,但在夜间赶路若是没有月光也很容易迷路。
“大帅快看,那边有一个山谷豁口,从那儿可以进入燕然山中!”一个小帅提醒拓跋诘汾。
拓跋诘汾扭头看了看那在月光照耀依然显得有些幽暗的山谷,他想了想对这小帅说道:“带着你的人进山谷去一趟,然后再返回跟上来!”
小帅诧异道:“大帅的意思是做出我们已经进入燕然山的假象?我们为何不直接进入燕然山?这样就可以摆脱他们了!”
拓跋诘汾摇头道:“我们当然可以这样做,但是我们的勇士们已经两天每进食了,我们必须要尽快找到食物,马匹也需要足够的时间吃草和休息,赵信城是距离我们最近的补给点,我们在那儿可以获得食物,如果我们进入燕然山,虽然可以摆脱汉军,但我们只怕走不出燕然山就会饿死!”
小帅沉默了一下,说道:“大帅,我们杀马吧,停下来杀马让勇士们吃肉喝血,只有这样才能恢复力气和精神!”
拓跋诘汾断然拒绝道:“绝对不行,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马是我们鲜卑人的兄弟和手足,就算活活饿死也不能杀马,否则这个口子一开就收不住手,没有了马我们会死得更快!你去吧,尽快跟上来!”
“是,大帅!”
次日上午,刘成带着大军追了上来,前方探马来报:“启禀主公,前方有一山谷,我等探查发现鲜卑人的行军痕迹在这里一分为二,一部分继续向赵信城方向而去,另一部分进入山谷进了燕然山内!”
刘成扭头看向旁边的山谷内,他目光流转,沉思片刻道:“不用管进入山谷的那些鲜卑人,我们直扑赵信城!”
“是!”
大军继续前进直扑赵信城,而此时拓跋诘汾不眠不休带着大军终于抵达了赵信城,赵信本是三百年前的匈奴小王,因战败投降了汉朝,改名赵信,后来又复叛投匈奴,赵信北归之后便在燕然山东南麓筑城,取名赵信城。
经过三百余年的风雨沧桑,这座城虽然经过匈奴人的几次修缮,但终归最终变成了一片残垣断壁,后来鲜卑人在匈奴人西迁之后占据了这里,并未修缮城墙,只是在周边居住,这里也就形成了一个类似于集市的所在。
在拓跋诘汾带兵来到这里的时候,这里其实已经有一半上的人往被迁徙了,不论是北迁还是留下来的人都是老弱病残和妇孺,但凡能上马开弓的人早就被拓跋诘汾征调走了,损失在战斗中。
在杀牛宰羊饱餐一顿时候,鲜卑儿郎们正在休息时,拓跋诘汾派人在赵信城内征召勇士,但是情况却让他心里凉了半截,整个赵信城包括周边生活的部族能够征召起来上马开弓的人不足一千人。
“有总比没有好!”拓跋诘汾在半响之后回过神来说道。
这是一个游骑从城外飞奔而来,一路跑到了拓跋诘汾休息之地找到他禀报道:“大帅,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