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当愁容满面的张超和臧洪派人出城去探查消息不久,探子回来向二人禀报,昨夜偷袭营地的敌军已经了无踪迹,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如果不是营地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废墟之内躺着无数广陵军兵士的尸首证明营地曾经遭遇过袭击的话,令谁都不会相信有敌军出现过。
随着日头升高,陆续有逃散的广陵兵返回聚拢,张超和臧洪立即出城去收拢这些兵将。
几个兵士被带到了张超和臧洪面前,张超问道:“昨夜究竟是什么人偷袭了营地?你们知道吗?”
一个兵士说道:“小人们不知道是什么人,对方全部都是骑兵,领头的那人身形魁梧,带着一张恐怖的魔神面具,使一杆奇怪的兵器,似枪非枪,似戟非戟,杀进营地内所向披靡,无人能挡,手下无一合之敌······”
另一个兵士补充道:“他们没有打任何旗号”。
张超疑惑:“没打旗号?难道是山贼强盗不成?”
第三个兵士摇头如拨浪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是山贼强盗,他们都披甲戴盔,兵器精良,又全部都是骑兵,令行禁止,山贼强盗岂能做到如此?”
这时一个随军小吏快步跑过来禀报:“启禀大人,小人刚才统计过了,营地内有尸首六千三百多具,大半被杀死,少数是被烧死,还有一些是被踩踏而死,更有被马匹撞死的!”
张超一听,“死掉六千三百多人?这么说还活着一万三千多人,快派人去找,要把这些跑散的兵丁全部给本官找回来!”
两天后,张超和臧洪收拢的兵马达到一万人,但也仅仅只有这么多了,另外还有三千多人不知所踪,也许是跑回家了,也许是落草为寇了。
张超又在谯县城外等待一天,并找谯县许县令借了一些粮草,这才带着这一万余人继续向酸枣方向前进,因这次被一支莫名奇妙的敌军偷袭,损失了一半人马,张超和臧洪在行军路上变得极为小心翼翼,再也不敢大意,唯恐再次被偷袭,到时候别说去参加会盟,只怕连老命都不保,这次还亏得不在营地,否则后果实在难料,张超为此还庆幸不已。
而此时刘成已经带着大军与徐州刺史陶谦在谯县以西一百里的位置不期而遇,刘成也是很无奈。
按照他的习惯,他在行军途中一般都是要把斥候派在大军前方二十里以外进行侦查,但这一次却是出了意外,斥候队的确是在前方二十里外探路和侦查敌情,但这次陶谦大军却是在行军途中改变了路线,没有出现在刘成大军的前方,而是突然出现在了刘成大军的侧翼,因此斥候队没有发现敌情。
刘成原本以为自己落入了陶谦大军的埋伏陷阱,没想到当他看到陶谦大军的时候,陶谦的人马也正排成一长条在行军,两万人的队伍拉出两三里长,正好向他大军中部撞过来,双方就此不期而遇。
刘成看见这个情形,当即反应过来,立即下令全军前部掉头右转、加速飞奔,想以骑兵的高速机动能力变被动为主动,绕过来从侧翼攻击陶谦大军的中部。
刘成之所以这么决定,是因为他只有三千人,兵力人数少,又是骑兵,机动灵活性要比陶谦大军强得多,阵型转换也快。
反观陶谦大军,当他们的前部兵马看见前方两里处出现一支兵马,顿时慌了手脚,不知所措,前面带路的校尉立即派人去禀报位于大军中部的陶谦。
陶谦不懂兵事,不过他手下有一员大将,乃是都尉臧霸,此人颇有武略,知兵事、善统兵。
陶谦迅速派人把臧霸叫来说道:“宣高,前方发现一支兵马,都是骑兵,大约有三四千人,不知身份,与我军前部只相距两里,怀疑对我们有敌意,现在这支兵马正在快速移动绕向我军侧翼,宣高以为我军应该如何应对?”
臧霸听得眼神一凝,“骑兵?三四千骑兵?”
“对!”
臧霸听得心中一寒,大汉朝一直以来兵马都不多,将军级别的武将根本不常设,直接统兵的最高武官就是校尉,一校兵马最多不过三千余人,尽管经过黄巾之乱,军队经过招募扩充,但一支三千人的骑兵也依然是极其罕见的,朝廷兵马中,除了北军和董卓的人马,根本没有哪方势力有这么多骑兵。地方诸侯之中,除北边的公孙瓒和刘虞之外,根本就没有谁有这种实力,一方面是因为骑兵耗费巨大,一般的诸侯根本就负担不起,不论是北军、董卓军、还是刘虞又或者是公孙瓒,他们之所以有大规模的骑兵,是因为有朝廷的支持,公孙瓒和刘虞更有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可以搞到马,关东诸侯就算有钱也买不到这么多战马。
臧霸分析道:“绝不可能是刘虞和公孙瓒的人马,他们在北边,刘虞没有参加讨董联盟,公孙瓒此时应该在前往酸枣的途中,这支骑兵必定是朝廷的兵马。不管是谁的人马,现在必须要立即布阵御敌。布置太过复杂的阵势已经来不及了,请大人立即下令把一千骑兵一分为二,一部迅速赶往大军前部,另一部赶往大军尾部,全军转向面对敌军,中间步兵以最快的速度收缩布置成方阵,此乃一字长蛇阵也!这也是能最快布置完成的军阵!太过复杂的阵势需要时间,而敌军不会给我们充足的时间布阵!”
“好,本官马上下令!”陶谦答应,当即下达了军令。
刘成带着三千骑兵刚好调过头来绕到了陶谦大军的侧翼,正准备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