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玄演越聊越投机,将两个人留在了府上,用过了晚饭。
离开侯府的时候,姜建勋迷迷糊糊的,如在云里雾里。
吴守玉沾沾自喜,奉承道:“伯父,我说什么来着,就凭您的才学气度,必被国公重用。”
金陵吴家和侯玄演交情日渐深厚,吴家、顾家希望能交结大权独揽的侯玄演,保护自家产业。侯玄演也乐得扶持这些开明的士绅,让大明的商业发达起来,脱离小农经济的桎梏。
大航海时代,商人的作用举足轻重,着眼全局他们将会在未来大放异彩。
侯玄演一句话,就将他提拔到了兵部左侍郎署尚书事,姜建勋这才理解为什么吴济坤一直说他不拘一格。他挺直了腰板,自谦地笑道:“哈哈,都是国公抬爱而已。”
姜建勋常年的经历,经过他自己的娓娓道来,确实一听就不是编造的。其中的权谋机智,足见此人大才,正好朝中缺人,所以侯玄演乾纲独断,随口就是一个任命。
侯玄演大肆任用北人的做法,已经引起了当地吴楚官员的不满,甚至还有人说过:朝廷但知用剃发之人,进封新工令,羞称两鬓完。
南逃期间被迫剃发,其实是受害之人,但是总被当成守节有亏。只要心里没有辫子,侯玄演就敢大胆任用,除非是头皮太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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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苏州城内,夏允彝主婚,越国公迎娶郡主黄樱儿。
迎娶正室夫人,对于任何一个家庭都是大事,何况是侯玄演这样一身牵动百万人的摄政国公。
大明没有平妻一说,一般人家都是只有一个正室,但是侯玄演荆襄之战,立下了比天还大的功劳,功高盖主的他为了避祸,讨要了这么一个普天之下只有一例的特权。
侯玄演这边做了甩手掌柜,万事都交给府上其他人去做,自己天天优哉游哉,闲的都有罪恶感了。
顾家作为这次婚礼的筹备者,着实下了一番工夫,不但做好了种种准备,还要派嫁过人的亲戚,来面授床笫之间的事宜。
来的顾家亲眷,只当黄樱儿还是黄花闺女,说话遮遮掩掩,生怕吓坏了这个待嫁的新娘子。
不曾想,黄樱儿早就被侯玄演生吞活剥,不知道试过多少的羞耻姿势,听着这些普通的,索然乏味,昏昏欲睡。
黄昏时分,吉时已到,侯家的迎亲队伍才正式出发。
夏允彝熟悉礼制,这次大权独揽,操办整个婚礼的指挥权,心血来潮的他,准备来个复古的古礼。婚礼者,昏礼也,按照礼制是要黄昏时候才迎娶的。
一路上礼乐齐鸣,吹吹打打来到顾家的豪宅,黄樱儿等了一天,终于等到了外面的迎亲声,欢快地叫道:“是我小侯哥哥来了么?”
顾家的婆子媳妇,一起发笑,黄樱儿浑然不觉,却把她的两个陪嫁丫鬟,臊的面红耳赤。
两个丫鬟武力值爆表,暗暗用力,将她拽回来按住,省的继续丢人现眼。
范雄将侯玄演引进堂来,对着靖国公的灵位,叩首跪拜,这才在众人的牵引下,来到群雌粥粥的内院。
内院的顾家三儿媳轻轻一推,嘴唇一呶,妙儿知道她们可以出去了。扶着黄樱儿的手臂,带着她往外走。
走过门槛之后,夏允彝一脸庄重,站在台阶上致喜辞。他虽然熟知古礼,这一次也是第一次亲自试验一番,算是过了一把瘾。
侯玄演上前牵着自己的新娘子,是走三步停一停,足足大半个时辰,才把自己的小媳妇儿送上婚车,自己坐到马夫的位置上,也不扬鞭,只把缰绳一抖,四匹太平马缓缓迈步,车轮只转了三圈,侯玄演便勒缰、下马,把缰绳交给真正的马夫,自己跨上披红的骏马,骑在马上返回家门,在家门口迎候新娘,送亲队伍吹吹打打地走上苏州城内的青石板路。
夏允彝只顾着自己试验古礼,一番折腾把养精蓄锐七八天的侯玄演,折腾得腰酸腿疼。
终于繁琐的婚礼结束了,夏允彝一脸满足地带着苏州的官员士绅,满堂宾客笑嘻嘻地离去。
侯玄演暗骂道:以后这种事,再也不用这个货了。
喝的面红耳赤,醉意醺醺的侯玄演,迈着步子来到侯府新收拾出来的内院,一把将门推开。
婚床前端坐着一个红衣人儿,虽然盖着头,侯玄演一眼就能看出,那就是自己的黄樱儿。
喜娘笑意盈盈地迎了上来,她是侯岐曾特地找来的老妇人,家里人丁兴旺,多子多孙。
指挥着两个人脱缨,《曲礼》云:“女子许嫁,缨。”“缨”,是一种丝绳。女子许配人家以后,便用它来束发,以此表示她有了对象:“示有从人之端也。”直到她成婚时,那条丝绳才由新郎亲手从她的头发上解下,这就是《仪礼士昏礼》说的“主人(婿)入,亲脱妇之缨”。
然后是合髻,也就是侯玄演和黄樱儿,各剪下一绺头发,缠在一处。做完之后,喜娘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悄然退了出去。
侯玄演借着酒意,红烛闪烁下,望着自己的新娘。
俗话说一物降一物,靖国公府上一害,横行霸道的黄樱儿遇到侯玄演,就跟遇到克星了一般,瞪她一眼就浑身发软。
但是今夜是洞房花烛夜,侯玄演自然不舍得瞪她,百般怜惜千般温柔,在甜言蜜语中度过了半夜。黄樱儿心中的满足无可名状,终于嫁作了人妇,成为了最喜欢的人的娘子。
很快侯玄演就发现,自己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