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素芳终于看到了病床上的莫筱雨。她的脸色苍白，身形单薄哪里还有以前娇俏甜美的模样。
龙素芳想要大哭，然而又因为不敢吵醒莫筱雨她使劲儿的捂住自己的嘴。想要去抚摸她女儿的脸庞却被风子翊的人拦在门外靠近不得。
“让我进去。”龙素芳的声音都带着哭腔，可是玄队的人根本没动。
“别忘记了你的承诺龙女士。”刚刚引她进来的那个女人一板一眼的说，眼神望着龙素芳还带着一丝恨意。只是那恨意很浅，不过一闪而过。
“风子翊在哪里？”龙素芳扶着墙，双眼通红，像是下了某种决断一样直接就问。
“跟我来。”女人说着走在前边领路，像是根本不怕龙素芳的暗算一般。龙素芳看着女人的背影，再看看守在莫筱雨病房外的两排保安，眼神暗沉一言不发的跟着女人的脚步。
女人实际上也没带龙素芳走多远。只是在这医院的顶楼，那是院长办公室，只是这会儿它是属于风子翊暂时的办公地点。
风子翊一如既往的忙碌。休闲之时就喜欢看着一旁的苏小木打有些。那多变的表情，丰富的肢体动作让他看的很欢乐。
“我去五杀啊五杀……”苏小木乐不开支的从沙发上跳起来。
刚跳起来就看着女人带着龙素芳站在门外。
苏小木干咳了一声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龙素芳见着这一幕只是冷笑一声。一个这么行为浮夸的女人竟然将她那个从小娇养的女儿给比了下去。她真的是不甘心。可是这一切的不甘心到了现在却是什么用处也没有了。风子翊已经完全的站在了她的对立面，再也没有机会缓和。
“龙女士，我想再请你来之前我该说的话都已经说了。”风子翊的表情十分的冷，他的目光更像是锥子一样，锥在龙素芳的心口。曾经这么一个优秀的青年还亲切的喊着她龙姨。
“你想要知道什么？”龙素芳的声音像是老了好多岁，那疲惫的模样让苏小木都觉得诧异。同时在心中感叹着，莫筱雨就算有再多的不好，可是总归有一个万事都为她考虑的母亲。
“我妈到底是怎么死的？”风子翊冷声问。
“怎么死的？”龙素芳冷笑一声。
“我以为你早就调查清楚了。没想到你还的问我。”龙素芳觉得十分的讽刺。
“只是证实。”风子翊淡淡的说，实际上他也并不觉得需要龙素芳的供词，他只需要得到更多的证据便可以了。
“好，我说，我将一切都说出来。可是我女儿，她和这些都没有关系。”龙素芳说。
苏小木在风子翊身边，理所当然的和他靠在一起，两人如同神仙眷侣一般，隔着墙都能察觉到这不一样的气氛。那是万分信任对方的姿态，两人的表情在一瞬间都是极为的相似。
“我不会追究她曾经想要杀我的事。”苏小木说，在看着龙素芳的时候，眼中虽然有愤怒，可最终没了杀意。在苏小木此刻的眼中，龙素芳那些东西真的是不值得一提。
“那好，我便当作你会信守承诺。”龙素芳没有看苏小木，仿佛是在避开内心深处的不堪一般。她其实最恨苏小木这样的人，坦坦荡荡，恣意在人世间活着。或许身体不是人类了，或许她还有许许多多的麻烦，可是内心当中，她一直都生活在天堂。而她，每天晚上都会受到内心深处的质问。那样的痛苦仿佛到了无间地狱。那些被她有意无意害死的人每天晚上都出现在她的梦中折磨着她。
她深吸一口气，准备把当年的事情全都讲出来。这些事憋在她的心中太久了。就算今天是陌路，可是也要这些人知道她当年所受的痛苦。
“我二十岁因为犯错被逐出师门，一身功力全都被废。在这期间青娘出现了。她让我做一件事，之后我的人生一样可以无限的精彩。只需要我在一个叫做乐灵的面前好好的表现自己。在危机时刻救她一命。而那种危机根本不会伤害到我。我抱着赌徒的心态去做了。果然，乐灵真的就把我当作至交好友。之后我才知道，乐灵事乐家唯一的继承人，天分极高。像是鬼将级别的大鬼根本就伤害不了她。乐灵十分的善良，她这样也把我当作好朋友。”
龙素芳说着，看着风子翊的眼神的变化。那目光逐渐变冷，看着她的时候她都差点以为自己快被冰给封住。龙素芳移开自己的目光，既然已经开始说了那么就把一切都说出来。
“没过多久我就认识了我的丈夫，苗疆的大公子。他英俊潇洒，我很快就喜欢了他。乐灵知道我喜欢苗疆大公子，为我们牵线。我们最后结婚了。我以为我就会这样幸福的生活下去，可以直到终老。可是噩梦并没有那么容易放开我，也或许是因为我肮脏心灵的报应。青娘再次出现了，她说为报当年她对我施恩，我再帮她做一件事。而这件事和当年的那事完全相反。为了救我，乐灵死了，死在蛇王的攻击下。她的灵魂被青娘收走，我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可是虽然愧对乐灵，我也没有勇气说出这一切。直到……”
“我生下了筱雨，在还没有出月子的时候，听到我那醉酒的丈夫说着胡话。他心中最为深爱的人竟然是乐灵。哈，我的丈夫深爱着乐灵，甚至在她死之后还念念不忘。我和他大吵了一架，最后他竟然说，如果当年不是乐灵的请求，他根本不会和我结婚。我那时候才明白我根本就从来没有拥有过幸福的生活。”龙素